在生命的威脅下,陳軒不得不将視線從面前這百合花開的美好瞬間移開。
随着那顆心髒跳動速度的加快,越來越多的生機被注入到這具殘破的軀體當中。
精美的瓷器上的傷痕開始緩緩愈合,生命的波動重新出現在這具早已喪失生命迹象的軀體之上。
伴随着勃發的生機開始重新湧動,徐钰那被陳軒合上的美麗雙眸睜開。
眼前的景象似乎驚呆了剛剛蘇醒的徐钰,以至于她在第一時間裏沒有做出任何的動作。
從面前富有刺激性的畫面當中回過神來,徐钰蒼白的雙頰突然升起了一抹紅暈。
一雙被修複完成的玉臂搭在了陳月穹肩上,似乎想要将陳月穹推開,可剛剛蘇醒的虛弱軀體并不能支撐她做出這樣的動作。
察覺到身前動作的陳月穹睜開了雙眼,不知何時化爲銀白色的瞳孔狠狠地瞪了試圖反抗的徐钰一眼,雙手直接攔住徐钰的芊芊細腰,壓制了她全部的動作。
一旁裝作目不斜視的陳軒眼角餘光看到這愈加刺激的場景,心中甚至忍不住默念起了大悲咒。
要不是陳軒有着多年老司機經驗再加上大悲咒的輔助,早已微微一硬以示尊敬了。
雖然陳軒自認爲對陳月穹絕對沒有什麽非分之想,但是現在身邊兩個女神級的人物莫名其妙玩起了各種羞恥play,沒點什麽反應的要不是基佬,要不是太監。
就在陳軒以爲兩人還準備進行一些更加深入的交流的時候,身旁那令人羞恥的聲音終于消失了。
察覺到體内的生機傳輸結束,陳月穹羞紅着臉将嘴從徐钰的雙唇之上移開,舌尖上帶起的銀白色的絲線讓陳月穹下意識的不敢直視面前的徐钰。
徐钰體内本就有陳月穹的部分神魂,在徐钰被喚醒之後,獨屬于神魂的波動開始擴散,直接促進了兩者之間的神魂交融,也就是所謂的......神交。
這種神交的體驗絕對不是單純的肉體碰撞所能比拟的。
再加上陳月穹員原本微微有些彎的取向,出現這樣的情況并不算是意外。
雖然陳月穹自認爲自己追求者無數,算是一個鋼鐵直女。
但從小到大除陳軒之外沒有一個男性朋友,稍微親密一點的女性朋友也隻有徐詩一人。
這樣環境下成長起來,即使不彎的也會變彎,隻是陳月穹本身在下意識的排斥這件事,才沒有發現自己變化的取向而已。
除了陳月穹之外,她面前的徐钰也是一臉懵逼。
本來因爲徐家的情報系統搞出來的什麽清泉秘境變成了一座帶有超凡力量的古墓就讓她夠糟心的了,結果一場大戰之後手下人分分鍾變身二五仔。
好不容易幹掉所有二五仔之後,一群實力強悍的超凡者又突然殺了進來,一言不合都沒有,就直接開打。
當時已經身受重傷的她在勉強擊殺一人之後便失去了行動能力,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那名劍修天賦的覺醒者在她還未完全失去意識之前,将她的心髒摘走。
轉眼醒來之後,徐钰就看到了面前一名有些眼熟的美麗少女正對她幹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雖然她對這些莫名其妙的不怎麽感到排斥,但是這麽多年的大小姐自尊不允許她被一名少女壓制。
準備奮起反擊的她剛有所動作,面前的少女那雙銀白色的瞳孔中傳出來的威懾壓制住了她的一切想法,随後徹底陷入神魂交融的快感之中。
在神魂交融之中,屬于陳月穹的部分記憶也向她傳遞了過來,讓她明白了眼前的狀況。
眼神複雜的看着面前的美麗少女,徐钰緩緩低下了她那高傲的頭顱。
蹲下身子半跪在陳月穹面前,聲音清冷之中帶着一絲狂熱的說道:“您的意志就是我的一切!”
話音落下,眼前的少女在這一刻突然像是化爲了高高在上,俯覽衆生的神靈。
一尊看不清模樣的黃金色的天秤在她身後浮現,秤平的兩端,生與死的界限維持着微妙的平衡。
無數世界在她周身演化,如恒河之沙的文明在其中繁衍,縱使世界末日、宇宙盡頭,卻依舊無法在她那雙淡漠的眸子當中掀起一絲波瀾。
無盡的壓力直接壓在了徐钰的神魂上,原本沒有固定的形狀的神魂在這股壓力之下化爲一座小小的天秤,上面一個縮小版的她和一頂金黃色的皇冠維持着平衡。
徐钰相信,隻要面前的這位願意,那頂金黃色的皇冠能夠瞬間打破平衡,處于天秤另一端的她會在無可匹敵的規則之下被抹去一切。
在這無可匹敵的偉力之下,徐钰隻覺得心中有些莫名的地方被觸動了......
神威散去,雖然看似隻是漫長,但真正經曆的時間也隻是短暫的一瞬間。
即使是陳軒,在面對陳月穹之前展露出來的那恍如神靈的威嚴當中,依舊不得不屈服。
無關任何東西,在那種超越生命層次的厚重感中,除神靈本身之外的一切都沒有意義。
“起來吧!”
陳月穹淡淡的開口道,似乎并未察覺到剛剛自身發生了怎樣的變化。
徐钰從之前的震懾中回過神來,在陳月穹的示意下站直了身體。
察覺到腿上傳來的一些不适,徐钰俏臉微不可查的紅了一下,不過因爲剛剛的變化,所以陳軒和陳月穹兩個人都未察覺到有什麽異常。
“咳咳!”
看見兩人“深入”的交流完成,陳軒忍不住微微咳嗽了一下,用神識傳音對着狀态有些怪異的徐钰說道。
“你知道之前那些人是誰派來的嗎?”
雖然心中有了猜測,但陳軒還是想在徐钰這裏求證一下。
聽到這話,徐钰臉上的紅暈散去,秀眉微蹙,周身的溫度肉眼可見的下降不少,墓室之内已經融化的寒冰開始重新凝結。
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一旁面無表情的陳月穹,心底暗暗猜測陳月穹和陳軒兩人之間的關系,但表面上依舊不動聲色的說道。
“除了我那位心高氣傲的兄長,我想不到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