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灣慕白曾經比較熟悉,他小時候還去玩過呢,後來長大了就很少去了,沒想到大學快畢業了,居然再一次聽到了這個名字。
如果從地理上看,白石灣毗鄰大海,并且三面環山,整個白石灣就像是一個橫過來的“C”字形,更難得的是它還沒有直面大海,正好有一處突起的小山擋住了肆虐的海風,可以說是絕佳的工業基地。
那麽,是什麽原因導緻了機械制造廠要轉手呢,是債務嗎,是關系糾紛嗎?
慕白将這些問題抛到一邊,開始對比在白石灣建新廠房的優缺點。
優點很明顯,那地方地理位置偏僻無人,靠海,将來可以直接走海路運輸進行海洋貿易。
而缺點大概就是那邊人太少,距離主城區有點遠了,招人不太好招,而且隻有一條破舊的砂石路,交通沒那麽方便,以後還得自個兒修路。
實際上,在慕白看來缺點其實并不存在,荒無人煙、又遠離主城區的缺點在慕白看來就是一個大優點,已經值得慕白入手了。至于交通不便,更不是問題,修一條兩公裏的水泥路,易如反掌耳!
“老闆,你可以看看這個!”這時,小白忽然想慕白發了個鏈接。
鏈接的帖子是去年2015年發的,說是白石灣白石灣這邊環境極爲惡劣,整個白石灣都散發着一股股死魚味,已經不适合居住?
什麽情況,他記得白石灣那邊景色可美了,整個沙灘都遍布着細小的白色鵝卵石,後來慕白還在奇怪那麽漂亮的地方沒人去開發呢?
感情,是因爲那邊已經被污染了?
接着,慕白看到了幾張圖片,原本密布白色鵝卵石的美麗海灘早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大堆的垃圾,不,應該說是垃圾山,連綿一片,各種各樣的垃圾就這樣旁若無人的傾倒在這裏,甚至有一部分已經蔓延到了海裏,讓海水都開始變色了!
難怪,沒有人願意開發這處地方,慕白歎了口氣,爲曾經美麗的白石灣歎息。
不過,慕白還是覺得,去實地考察一番,如果有可能,他還是不想放棄這個絕佳的工業基地。
慕白沒有急沖沖感到那邊,而是先給自己的那些零配件供應商打了一通電話,大意就是,我,慕白,有1300套大單子!
然後,零配件廠的老闆們直接跪了,差點就舔着臉上門跪求慕白爸爸采購了,甚至還有個女老闆表示還可以做進一步的深入交流,嗯,被慕白嚴詞拒絕了,開什麽玩笑,他慕白是那麽饑不擇食的人嗎?!
最終,慕白向衆多零配件供應商支付了總共60萬元的訂金(三成),采購了1500套配件,因爲采購量大,價格反而比正常便宜了15%左右,總之,這是一個借雞生蛋的操作。
去掉60萬訂金,慕白手裏還有180萬元左右,足以買下看中的那那個廠了。
于是,慕白獨自開着小貨車出發了,嗯,這一次沒有帶小白,主要是需要小白看家,現在随着南天制造廠大批量的進出貨,已經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力,慕白有必要防範于未然。
慕白開着小貨車沿環城大道一路往南,大約七八公裏之後,拐上了一條破舊的柏油路,又一直開了幾裏路,終于來到了一處破舊的機械廠,看起來現在已經處于停工狀态。
圍起來的土牆已經斑駁不堪,而緊閉的大門甚至已經生出了鐵鏽,從門縫中望去,影影憧憧,若是在傍晚時分,絕對是拍鬼片的絕佳場所。
慕白沿着土牆繞了一圈,發現這個機械廠其實并不小,足足好幾萬平方米,除了圍牆破舊點,裏邊的廠房看起來還是挺新的,也不知爲何會被荒廢。
不過,當慕白轉過機械廠的另一邊的時候,一股令人惡心的惡臭味道頓時撲面而來,慕白遠遠望去,海水不知不覺已經變成了黑色,石灘上全都是各色各樣的龐大垃圾山,令人作嘔!
難怪,沒有人會考慮這裏,就這一座垃圾山,想要處理掉就得花費好幾十萬元!
在華夏,很少有人願意出這筆冤枉錢。
不過,别人不考慮這裏,慕白偏偏喜歡上了這裏。至少段時間之内,自己的機器人部隊不會被發現,至于以後做強做大之後如何掩人耳目,大概還是要靠小白的塑造能力吧。
至于機械廠後邊的環境,其實解決起來并不困難,有錢有精力早晚可以弄掉。不過,讓慕白疑惑的是,這麽大一座垃圾山,難道沒有人管理的嗎?!
短時間内慕白是無能爲力了,不過這隻是暫時的,慕白可不會容許它一直存在下去……
莊友銘是一家機械廠老闆,這兩年制造業不好混了,再加上白石灘這邊的環境越來越惡劣,頓時就萌生了退意。
可是讓人無奈的是,先不說白石灘這邊地處偏遠,光是這邊散發的種種怪味,就讓好多慕名而來的老闆打了退堂鼓,直言如果不搞好污染,再低的價格都不會買的。
莊友銘也想搞定那些垃圾山,問題是他找來運垃圾的大貨車車主,還沒運兩天就被人打斷了腿,連續三次下來,就算莊友銘出再多的錢,也沒人敢接了。
給有關部門反應,結果也是石沉大海,毫無所獲,與之相比的就是白石灘環境越來越惡化,再過幾年估計人都不能在這裏生存了。
這種情況下,機械廠自然更沒人想買了。
于是,莊友銘的機械廠标價從200萬,一路下滑,比股市裏的股災還要恐怖,短短半年時間就降到了如今的66萬,就這還無人問津呢!
不過今天,莊友銘終于接到了一個電話,對方想要購買他的廠子,準備先過來看看。說實話,過來看看的老闆在幾個月之前并不少,後來就漸漸就少了,年後這還是第一個,估計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時隔半年,莊友銘再次來到機械廠的時候,他的心情是複雜的。爲了這個機械廠,他可是投入了許多,結果工人越來越少,産能越來越低,效益越來越不好,直到如今開不下去。
雖然心裏絕望,但莊友銘還是按照約定的時間來到了廠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