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隊長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我隻想說,我特麽還能把你賣了?
“……大隊長,你堂堂一個大隊長,你冷靜的一點好嗎?你一個正團級幹部,我能對你做什麽?”
“你把我褲子拉下來過。”大隊長想也不想的對我說。
我:“……”
郭老大和他解釋了十分鍾,恩,我也沒聽明白。但是大隊長總算被唬住了,因爲在郭老大的描述中,這是大隊第一例專利申請。這對于他還是大隊長都是一種特殊的政績,辦成之後回頭也讓我自己寫篇報道送海軍報去,一經采用又是一個三等功。
這裏順帶一提,去部隊筆杆子好的話,真的是有非常多的發揮餘地的。尤其是海軍報,隻要文章錄取,立刻就是一個三等功。
當然啦,你别想着随便什麽人都能投稿,這投稿要層層疊疊的上去,一層一層很麻煩。自己投稿是找不到地方的。
…….
半小時後,郭老大回船上去了,而我拿着合同坐在飛飛的辦公室裏。
飛飛一臉糾結的看着我,滿臉的尴尬。
“大佬,不用這種表情吧,我是來敲章的,不是來讨債的啊!”
“可是我覺得你這樣就是來讨債的啊……”飛飛一臉無奈的看着我。
我翻着白眼,無語道:“你到底哪裏看出我是來讨債的?”
“好吧,和你這樣說吧,爲了你這個破事,一個小時前我打了七個電話來詢問這需要蓋什麽章?”
“你等會兒,爲什麽需要問這種問題?蓋什麽章我不是早就告訴你了嗎?”我一臉不解的問道。
“你以爲我們大隊的章是你家的私印呢?想蓋就蓋啊?這玩意蓋了要負責的啊!”
飛飛一臉激動的說道。
我也是無語,就那麽一破玩意,需要那麽麻煩嗎?
結果飛飛繼續開始自己漫長的打電話之旅,我在邊上等着,一遍又一遍的聽着飛飛和裏面的各大參謀糾纏。
等的時間太長了,我熱的也不行,于是我就把帽子給拿下了下來,露出了我的光頭。
沒辦法,頭發還沒有長出來,我就隻能頂着這樣的頭發了。
帽子拿下來後,我覺得還是有點熱,于是我又把外套脫了,露出裏面的海魂衫。
就在我脫了衣服想要坐下的時候,飛飛辦公室的門開了。
我瞅了一眼,哎呦,熟人呀,這不是大隊的槍炮業務長嗎?
結果我還沒有打招呼呢,大隊長的槍炮業務長瞅了我一眼,然後低着頭輕聲說:“抱歉,我走錯了。”然後飛速的把門關了。
我:“???”
飛飛:“???”
“啥情況呀?”我疑惑的問。
飛飛聳聳肩膀,兩手一攤,一副你問我,我去問誰的造型。
就在我們兩個疑惑的時候,門又開了,還特麽是業務長。
“業務長,你有事找我?”飛飛疑惑的問。
業務長看了看飛飛,然後又看了看我,最後一臉嫌棄的對我說:“卧槽,毛胖子,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把頭發剪那麽短?特麽的,我前兩天正好去拘留所探監,瑪德一見到你,我以爲我還走出拘留所呢。”
我:“……”
我有一句mmp送給你們這群人!
…….
業務長果然是找飛飛有事情,他和飛飛辦完事後我問他,爲什麽要去拘留所。
業務長聳聳肩膀對我說:“還不是瘋了嗎?”
“…….有精神病去精神病院看,去什麽拘留所呀?早看早治療,精神病也是可以治的,不要老是對外說自己瘋了。”我語重心長的對業務長說道。
業務長愣了足足三分鍾,這才反應了過來。然後憤怒的一拍桌子…….手掌上釘了一顆大頭針。
業務長疼的哇哇叫,然後飛飛就讓我去送業務長包紮,他自己還在打電話。
我當時坐在辦公室裏,一副生無可戀的造型,天知道我這一個小時經曆了什麽鬼東西。
…….
“死胖子,你下次離我遠點,我總覺得遇到你沒啥好事情。”包紮好了手掌,業務長怒氣沖沖給的對我說。
我滿臉尴尬,這玩意能怪我?
“這大頭針也是我放的啊,而且業務長我也沒和你見幾次面,至于那麽苦大仇深嗎?”
“第一次見面,就被你的屁熏得死去活來。第二次見面,基地的業務長都被你的屁熏得死去活來。”
“那是武僧,那是武僧,那是武僧,重要的事情說三遍。”我認真地說。
業務長白了我一眼,淡淡的說:“好,就算是武僧吧,那第三次把我工具弄壞,今天又把我送進了衛生隊,這都是你吧?”
仔細想想,這些事情和我有個幾把關系啊!這不都是你們自己折騰的嗎!
但是看看業務長那鐵青的臉,我還是把話憋了回去,畢竟活着還是比較重要的。
後來業務長和我說了一下他爲什麽看守所,這原因不是他瘋了,而是我們大隊有一個小夥子瘋了。
這個小夥子也不知道爲什麽,考軍校沒考上,之後就說自己有關系能提幹。
一開始他們也沒有在意,但是後來事情越來越不對勁了,他們發現這個小夥子有一點走火入魔的樣子,逢人便問認不認識他,相信不相信他能提幹。
因爲天天問别人的關系,導緻大家都被煩死了,最後小夥子的班長有一天怒吼一聲:“他不認識,不相信!”
當天夜裏,那個小夥子就不知道怎麽回事,去炊事班拿了一把刀,對着他班長捅了過去。
還算好的是,當天晚上他班長睡的不是特别熟。小夥子剛剛靠近,他班長就發現了,然後立刻起身閃躲。
這樣一鬧,這宿舍也不用睡了,大晚上都起來開始和這個小夥子纏鬥。
最終付出了兩人輕傷的代價把這個小夥子拿下來。
然後這小夥子雖然是瘋了,但是因爲事情需要調查,所以暫時關進了拘留所。而業務長作爲代表人,去看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