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森點背也是點背,出來之後也不能暴飲暴食,因爲後遺症比較嚴重的關系,他至少一個月都得吃流質食物。
而我們不得不面對一個全新的問題,因爲我們船上沒有病号飯,所以張森該怎麽解決流質食物這個問題。
順帶一提,流質食物方便面不在其中,因爲方便面是油炸食品,有大量的油分。當然最關鍵的是,方便面是非常不容易消化的,反而會增加腸胃的負擔。
所以想吃病号飯,隻有兩個辦法,一個自己買小賣部的八寶粥喝,一個就是自己去燒點什麽粥或者面。
然而這兩件事情在船上基本上都完不成,于是張森回到大隊,第一件事情就和我們艦長商量,讓他去大隊的衛生隊休養一段時間。
然而一看他這種人就是沒有住過衛生隊的,就我們大隊的情況,哪怕是衛生隊的病号,隻要你有手有腳就得站起來幹活。
于是張森進入衛生隊的第三天,就被人喊起來讓他去門崗頂晚上的班。
講道理吧,我們大隊是我見過最沒有人性的大隊。
……
好的,既然張森去了門崗後,我們就先把它放一放,我們先說一下門崗的狗。
門崗的狗也是部隊的狗,那就屬于軍犬,但是因爲我們沒有專門的養狗部隊,所以對于軍犬的調料……不對,訓練不是特别的專業。
别人的軍犬訓練有素,讓它站住站,讓它蹲就蹲,趴在那裏就會一動不動,别人給的東西絕對不吃。
而我們大隊的軍犬就不一樣了,我們大隊的軍犬是隻母狗,母狗也就罷了,還一天到晚在外面撒種,回來就是一窩一窩的生小狗。
本來我們大隊隻有一隻狗,随着它盡情的撒歡,我們部隊的狗現在已經能夠組建一個營了。
當然了,雖然我們現在有很多狗,但是真正看門的還是原來那隻母狗。
有時候我經常會懷疑這隻母狗到底是不是真的在看門,因爲它對外的作用并不大,比如說外面有人來了,它連叫都不叫先撒丫子到處跑。
而一旦看見我們這些人回來,它第一時間會沖上來問我們要吃的。
大臉就挺喜歡狗的,所以一天到晚的喂這隻狗吃東西,本來大臉以爲吃的時間久了,他應該和這隻狗非常的熟悉。
結果有一天他突發奇想的想要去抱一抱這隻母狗,結果被這隻狗咬了一口,無奈的去了甯德打了狂犬疫苗。
……
講道理,如果我真的要寫的話,我認爲這隻狗的事情可能比我們身上的任何一個人都要多,比如說它出名的戰績就是在糞坑裏遊泳,糞坑裏遊泳,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還把警衛連班長給拖了下去。
另外什麽搶别人袋子,别人丢手榴彈訓練的時候,它把手榴彈給叼跑了。類似的蠢事,我們部隊這隻狗都幹過。
那麽多年過去了,我已經忘記了這隻狗叫什麽名字,但是隻要是狗,我們現在都統稱它爲旺财。
好啦,介紹完旺财之後,我可以說一說張森在門崗裏和旺财發生的那些不得不說的故事。
……
張森去了衛生隊,沒兩天的功夫就讓他去門崗那裏上晚班。
大隊的意思也比較簡單,反正他早上在睡覺,于是就讓他晚上的時候來門崗這邊開門。
講道理,我有時候覺得這個功能和狗好像也差不了多少。
剛聽大家應該都清楚吧,一般來說都有一個站着的人,還有兩個會在門崗裏面的人。
到了比較冷或者比較熱季節的晚上沒有人管的時候大家都會偷懶,直接在門崗裏不出來,畢竟門崗裏面有空調。
至于站崗那個巡邏位,那是給領導看的。
……
那一天一大早,我們正在體能訓練,體能訓練的時候,炮頭看我也跑不動,于是在我手上塞了份文件,讓我去門崗給張森。
好吧,隻要不跑步我什麽事情都可以幹的,于是我屁颠屁颠的拿着文件去了門崗找張森。
來到了門崗處,我才發現一個晚班是三個人一起輪流值勤。早上6點,有兩個人已經坐在門崗的前了。
我一看沒有張森,于是我就問門崗的兩位兄弟,張森在什麽地方?
其中一個門崗的兄弟站了起來,帶我走進了門崗的後面那個房間。
那個時候我也才知道,原來門崗後面有一個房間是可以睡覺的,也就是說三個人那個晚上是輪流睡覺,輪流在外面,輪流坐門崗室這樣的形式。
那位兄弟一邊和我說話一邊打開了門,結果一打開門,那位兄弟立刻就安靜了下來。
而我看着眼前的畫面,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
“那個你們都有這種癖好嗎?”我一臉尴尬的問着門崗那位兄弟。
“我們才沒有呢,不過你們船上的人爲什麽那麽變态?”
“我們船上都沒什麽變态,可能是他自己變态吧。”
“這倒也是,但是這是什麽樣的心理陰影。才會讓他那麽的變态?”
我們二人看着張森的床鋪,齊齊搖頭。
……
你躺在床上睡覺我并不驚奇,驚奇的是我不知道爲什麽旺财居然也在床上。
好吧,旺财在床上我也不怎麽驚奇,但驚奇的是張森居然抱着旺财。
好吧,就算退一萬步張森抱着旺财我也能接受,但是這一人一狗正在嘴對嘴……好吧跳過一下,我就開始接受不了了。
那天本來我想把文件給張森的,但是我看他睡得那麽香的樣子,我也不想去打擾了。
更何況他臉上笑容傳達着撲面而來的猥瑣。
那一天我把文件放在了張森的床頭,就默默的退出了房間。
而警衛連的兄弟也非常識趣的沒有去打擾他的美夢。
……
之後張森回來後就養成了個習慣,隻要待在密閉的場所,就一定要把窗戶關牢。
講道理,我也不想知道他發生了什麽,而他自己也不想回憶當天晚上發生了什麽。
男人的心底總會留一些秘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