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我和大家說一下,就是你在床上躺着,越放松越好,然後呢,雙腳大腳趾盡力的往下壓,其餘四根腳趾盡力的往上擡。
隻要20分鍾,你就會來感謝我的。
大臉把這個方法告訴我之後,大半夜的我給大臉打了個電話。
雖然我當時隻在工作室,而他在兵艙裏面,但是我還是需要打個電話通知他。
“大臉,你要還有點良心,你現在趕緊來看一下我。”
“你怎麽了?死胖子?”大臉睡眼惺忪,一片朦胧的說道。
“按照你的方法,我腿抽筋了!”
“哦,沒事,那你早點睡!”大臉就這麽邪笑着,挂了電話,繼續呼呼大睡。
而我在工作室裏輾轉反側了一個晚上。
……
我和大臉主要不同點就在于這個家夥容易怒急攻心,一言不合大打出手,而我是個文化人,我是能動嘴盡量動嘴,能不動手盡量不動手。
講道理,我這人還真不能動手,你想想一個體重200斤的胖子真的打你一下也是挺厲害的。畢竟那時候我一天也是可以搬200多發炮彈的人。
第二天,我痛苦無比的走出了工作間,然後春光滿面的看着大臉。
“你胖子,你不是昨晚抽筋了嗎?怎麽好像沒啥事兒?”
“這不是當然的嘛,我又沒韌帶,抽哪門子筋。”
“哦,那要不我們比個3000米?”大臉對我詭異的笑着。
“今天就算了,我們改天再比吧,今天我有點不太方便。”
“好,我随時随地等候你。”
就這樣過了将近一個星期,到了下周六,大臉沒有外出,而我因爲執勤的關系也在船上。
下午我值完最後一班崗,坐在工作間裏看電影,大臉也坐在我邊上跟我一起看電影。
看着看着大臉問我:“胖子,你不拿點東西吃嗎?”
“這兩天沒去小賣部,身上也沒什麽東西吃,不過我有糖,你要不要吃?”
“什麽糖?”大臉疑惑的問。
于是我轉身拿了1塊3角形的小紅片給了他。
大臉狐疑的放在嘴裏舔了一口,發現确實是甜的,還真是糖,于是就放在嘴裏樂呵呵的吃了起來。
就這樣,我喂大臉吃了一下午的小紅片兒。
到快吃晚飯的時候,大臉問我:“你這什麽玩意兒還挺好吃的,是什麽糖?”
“哦,就是曉東平時放在櫃子裏的健胃消食片。”
“……你把健胃消食片當糖給我吃?”
大臉說這句話的時候,我認爲他可能突破他自己的身體極限,爲什麽呢?
因爲那一刻他的眼珠子睜的是我這輩子看過,他最大的眼睛。
打個比方的話,他原來的眼睛是娥眉月,那一刻的眼睛應該是半月。
我點點頭對他說:“健胃消食片怎麽了?這玩意又不是藥,應該沒啥事吧?”
“那就順便問一下,我吃了幾盒?”
“三盒半。”我笑眯眯的看着大臉說道。
……
當天晚上12點我起床尿尿,然後意外的發現大臉蹲在廁所,一臉痛苦的拉粑粑。
“哎喲,臉哥,大晚上起來拉粑粑,你這是消化不良嗎?”
“死胖子,等我好了,我一定弄死你!我從吃完晚飯開始到現在,這已經是我第16次上廁所了。我從十點鍾熄燈到現在差不多一個半小時都在這個廁所上蹲着。講道理,我現在已經快蹲不住了,兩隻腳都打閃閃了。”
“哦,好吧,那……我們現在去比個3000米吧!”說完我就從大臉手上奪走了他的手機。
漆黑的夜裏,留下了我惡魔般的笑聲,以及在後面破口大罵步履瞞珊的大臉。
……
本來從南沙回來,我們不應該進廠的。因爲就我去的這一年多的時間裏,進廠的頻率實在太過頻繁了。
但是有些東西冥冥中都會有注定的,有些時候不是你想進就進,也不是你想不進就能夠不進的。
有一天,首先就是主機莫名其妙的好像出現點問題。而且我們的高級士官也修不好,所以不得不進廠拆開維修。
同一天中段的導彈架那邊莫名其妙開了個坑。别問是怎麽造成的,我們所有人都不知道,隻知道走着走着甲闆突然間開了個坑。
然後因爲大家都不知道原因,所以所有人都認爲這個地方損壞,應該和我前兩天在這裏摔了一跤有關系。
對此我有一句媽賣批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而又在同一天煙囪這裏莫名其妙的起火。好像是裏面的油滴了出來,至于什麽地方滲油我們也不清楚,隻能進廠維修。
就在大家焦頭爛額,想要好好吃飽了,下午維修的時候,午餐居然沒有了。
那一天我們午餐吃的是面條,一個菜都沒有,郭老大都急了,就跑到炊事班去問,結果發現是早上波波燒菜的時候太用力了,直接把鍋底給擊穿了。
就這樣我們愉快的決定,看來不得不進廠了。
但是我們還要面對一個問題,進廠還得兩天時間,我們該吃啥?
沒想到這兩天我們吃的還是挺不錯的,雖然說我們這炒菜的鍋壞掉了,但是我們拿點肉,拿點菜,拿點雞蛋煮了方便面。
吃了兩天以後才發現,這方便面好像比炊事班做的菜還好吃。
就這樣我們又風風火火的再次進廠了。
……
我們第二天立馬去沙呈卸了導彈,然後就是卸彈藥,最後就是風風火火的開到了下白石維修廠。
然而老胡又接連兩天人事不省。
對此我們也很無奈,他到底是怎麽在南沙待了那麽久之後一點長進都沒有呢?
就休假了20多天這抗風浪的能力直接倒退爲剛上船的程度。
老胡對此也很無奈啊,最後爲了鍛煉他的暈船,也爲了讓他不要吐在兵艙裏面,導緻大家晚上睡不着。
我們集體決定,反正外面風浪也不大,找了一個躺椅直接把他擺在了後甲闆,讓他躺在那裏吹風。
現在想起來這件事兒還是挺喪心病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