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吃驚的看着我們,尤其是我整個跟水裏撈出來的一樣。
“毛哥,你們幹啥了?”鐵頭疑惑的問我。
“擦皮鞋啊…….”
“擦皮鞋能擦的跟遊了泳一樣?你是擦了整個皮鞋店嗎?”
我:……..
……
台風來了以後,上面開始下命令,每個班都要派一個人出來去吉安艦幫工防台。
幾個月的進廠日子都把我們過懶了,一想到要出海,我們所有人都開始躲。
曉東很無奈,隻能用排除法來做安排了。
“首先排除我,我是家屬來隊,然後要排除海飛,他是副班長,我不在要帶班。然後排除挺挺,他明天休假了。最後還剩下誰?”
我和大臉就這樣看着曉東,這場比賽就是咱兩決勝負了?
“來吧,石頭剪刀布,體重重的去。”曉東淡淡的說道。
……
第二天我就扛着我28寸的旅行箱坐上了回大隊的車。
走的時候,我遠遠看着那四個手拿白手絹的賤人,對着我一邊揮舞一邊喊:“壓船的一路好走!
秤砣自己保重!
胖子船沉了你就是救生筏啊!”
我是倒了幾輩子黴才遇到你們這群賤人。
結果回到吉安艦我才知道,咦,老張調走了。新來了個大副,和我的體重相仿啊。
這位副長跟我關系還不錯,可能是因爲胖子吧,我們還比較有共同話題。但就是有一個問題,我好像忘記他叫什麽了,那麽以下簡稱胖大副好了。
和我一起上吉安艦的還有張森,洛三金,鐵頭等幾個,軍官則是我親愛的小槍。
那一天我們坐着車回大隊,結果還沒有到大隊,車突然間拐了個彎,于是我又去了一個新單位,是我大隊對面的那個大隊。
那個時候我才知道,我們這個港口有好幾個大隊,比如我們隔壁是一個勤務大隊,簡稱勤大,我們對面是新兵營大隊,是專門提供我們新兵的大隊。
我們大隊碼頭船太多的時候,就會有幾條船停到對面這個大隊。這一天吉安艦就停到了這裏。
……
“歡迎各位啊,感謝各位百忙之中幫我們吉安艦防台啊。”胖大副激動的看着我們。
看這位胖大副還是很有禮貌,本來我們呢不太爽的心情,現在也緩解很多了。
于是張森歎了口氣,走上前說:“沒什麽沒什麽,您客氣了。”
“來來來,我幫你拎包。”胖大副客氣的抓起了張森的包。
“不用不用。”張森連忙擺着手說道,人家一個堂堂的正營級幹部,怎麽能幫他一個士官拎包呢。
人家胖大副也很客氣,堅持道:“沒事的,來,給我吧。”
“真的不用真的不用,真的…….卧槽。”
“我去,趕緊拿撈杆過來。”
就這樣,張森還沒有上到吉安艦,行囊就整個掉到了海裏。接下來直到出發的那一天,他每天就沉浸在洗衣服,洗被子,晾衣服,晾被子之中。
去别的船幫工也有些好處,至少沒人管你。畢竟你隻是個幫工,一般情況隻要不闖什麽大禍誰也不會找你。
尤其是吉安艦這樣的退役船,沒有武器裝備維護,沒有衛生檢查,沒有紀律整頓,一切隻要保證船不沉就行了。
所以在這種船上隻有兩件事,睡覺和玩手機。
……
來到了吉安艦,讓我知道了一個新地方,一個叫二都的地方。
我們那個港口叫三都港,而這個新兵營港口叫二都港。而且這個港口并不鏈接甯德,是獨立出來的一個島。
以後你們有機會去甯德,一定要記得去二都島看一看,這裏算是一個不錯的風景區。
……
我們一群人一來,本來空閑的兵艙一下子就滿了起來。爲了大家的生命安全,我也隻能睡在了下鋪,然後鐵頭居然睡在了我的上鋪。
當天晚上,黑暗中之中我依稀聽到了些什麽聲音,然後睜開眼,就看到一雙大白腿挂在我的上鋪上。
“媽媽,這些都不動,是睡了嗎?”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在黑夜中響起。
我一愣,部隊裏面哪來的小女孩?這又不是家屬樓,然後很快我又聽到了一句:“沒有都睡,我們下面這個不就沒睡嗎。”
一句話吓得我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一骨碌直接摔在了地上。
“咦,毛哥,你還沒睡啊?我在看恐怖片,你要一起看不?”
我擡頭看着坐在床沿上,蕩着兩條腿看手機的鐵頭,當時我好特麽像揍死他啊。
誰大半夜的不睡覺,在上鋪恐怖片啊,而且還特麽聲音外放,吓得我褲子都濕了。
……
三天後,終于人到齊了,加油也加好了,我們可以出發了。當然啦,更關鍵的是,台風比預計的要來的快,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這一次算是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出海,因爲這一次是我不能隻躺着不幹活,必須要出來執勤了。
但是又來了一個全新的問題,我是值望更的,但我從來沒有值過,而且也不知道怎麽值。
于是我去問了張森,望更怎麽值。然後張森一臉嘲笑的看着我:“第一次幫工就被派出去執勤了啊,哈哈,望很慘的,海拔高,晃度大,你慘咯。還是像我這樣睡覺的舒服啊。”
張森剛說完,胖大副走了下來對他說:“小森,你值車鍾吧。”
張森一臉懵逼的看着胖大副,結結巴巴的說:“車鍾,我從來沒有值過車鍾啊!”
“咳咳,我也沒有值過望啊。”我在張森身後說道。
胖大副看着我們兩個愣了一下,然後笑道:“沒事沒事,望和車鍾很簡單的,再說你們一個二期一個三期,就算不會學起來還很快的。”
瑪德,爲了不丢自己軍銜的臉,我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