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一場之後,好像全世界都帶上了style。什麽宇宙style,哥哥style,還有妹控style等等。而最厲害的就是航母style。
大家應該還有些印象吧?當時說的航母style是指航母上面飛行跑道地面指揮員的一個‘去’的動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右腳蹲地,左腳往後伸。左手背在後面,右手用食指和中指指向前方。
這個動作的主要用處就是告訴飛行員,跑道ok可以起飛了。
然後網上冒出了大量的照片,都是各種模仿這個動作的。
我們部隊自然也不會例外,因爲那個時候已經快下連隊了,所以大家都是各種拍照留念,而做的最多的就是這個動作。
但是對于意哥這個‘老年人’來說,這種流行似乎沒什麽吸引力。然而就在某天上課的時候,意哥突然間對我淩空一指,手勢和航母style一模一樣。
我當時一愣,然後腦海中閃過‘難道意哥開竅了?也追趕潮流了?’
可惜這個念頭還沒有持續三秒鍾,一股惡臭就傳了過來。
我一臉茫然的看着意哥,意哥無奈的開口道:“我都給你手勢了,讓你把頭轉過去,你不轉怪我啊!”
你特麽做着航母style的造型,就是爲了提醒我你放屁了,而且非常的臭?
說好做彼此的天使,你特麽卻用屁熏我,你特麽不是我的益達!
……
說到臭味這個問題,我就要說到這一年來的義務兵了。你以爲隻有我們這些直招士官會找事?錯了,這些義務兵幹起糟心事來,比我們還溜呢。
之前我說過打掃大廁所這件事情吧,義務兵來了以後我們就不幹了。
然後就在交出去沒多久,有一天我們正在上課,一股惡臭就從窗外飄了過來。
當時我們還以爲意哥又放屁了呢,結果意哥一臉無辜的看着我們。在我們細心研究之下,最後才發現臭味是從外面來的。
是外面來的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這股臭味不是從我們大樓附近發出來的,因爲我看到遠處執勤的哥們都從大樓裏面沖出來,尋找臭味的源頭。
我們強忍着臭味度過了難熬的上午,然後中午吃完飯,經過我多番打探,終于知道事情的原委了。
原來問題的起因就是我們交出去的大廁所。
幾個義務兵接手大廁所之後,發現裏面很臭,而且有好多坑位都是堵着的。也不知道是哪位高人指點的他們,他們最後想出了一個辦法,用臉盆接開水通廁所。
開水通廁所?你們真的确定好用嗎?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反正那一天整個南泉二大隊上空都依稀飄着黃色的氣體。所有人都臭的暈過去醒過來,然後又暈過去。
……
青島還是挺冷的,反正對于我來說比上海冷多了。這個時候我們就要面對一個問題,衣服不幹怎麽辦?
有暖氣之後,我們每個樓層專門開了一個晾衣房,用暖氣烘幹衣服。但是這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地方狹小有限,你幹了的衣服就一定要馬上收走。
然而我比較懶,洗衣服每次都是積攢一大堆一起洗的,而且晾衣服吧也經常忘記收。最後我沒有辦法,就直接放到樓下的晾衣場裏面去了。
雖然外面天氣很冷,衣服非常難幹,但是我一周才收一次,怎麽樣也都幹了。
這個辦法我持續了很久,但是随着天氣越來越冷,我每次不甩幹就拿下去的衣服就越來越僵硬了。終于,元旦之後,我有一次在收衣服的時候摔了一跤,然後把我的作訓服的褲腳‘摔斷了’。
是的,你沒有聽錯,就是摔斷了。因爲衣服硬邦邦的,直接就斷裂了。
拿回寝室把衣服‘解凍’以後,我開始看着這斷了半截的褲管發呆。這該怎麽辦?褲管斷了半截啊?
看過我之前文章的都應該知道吧,我是縫補小能手,縫縫補補是難不倒的我的,問題是我要找到一條和我相同型号别人不要的褲子。
暖氣房裏面的不能動,這都是有主的。于是我又回到了樓下的晾衣場裏面尋找。最後果然被我找到了一條都已經褪色的作訓庫。
于是我就開開心心的剪了一段褲管,縫在了我自己的褲子上。
就在我縫完的第二天,我就看到了畢姥爺穿着露出半截毛褲的作訓褲在樓下怒吼:“誰特碼那麽缺德啊,剪我半截褲管?”
爲了彌補這個錯誤,我立刻換下了這條褲子,穿上了另外一條本來想下連隊之後才穿的新褲子。
然後像沒事人一樣走到畢姥爺身邊,陪他呐喊!
……
在學兵營裏面幹過最重的活就是扛沙袋了,當時這沙袋是幹啥用的我已經忘記了,反正我就記得有一天被拉出去出公差,然後就看到了幾百袋沙袋。
那沙袋重的呀,我一個人都背不起來,必須要另外一個人幫助我才能背上肩。
于是我和老大就展開了合作,他幫忙托一把,我負責轉身一口氣上肩。
幹着幹着,老大怕我太累就提出他來背兩袋,然後我來負責幫他上肩。正好我也累了,所以就答應了。
但是之前我上肩上習慣了,而老大幫忙托一把也習慣了。于是我們兩個第一次嘗試,兩個人的力氣全都沒有用對。
老大直接脫手,而我因爲力氣用的太大,直接就把沙袋扔了出去。
然後小七就被我扔出去的沙袋壓在了下面,要不是一旁的大嘴反應快,小七那一天可能就嗝屁了。因爲那一袋沙袋,正好壓着他的腦袋。
那一次就是小七最後一次進學兵營的衛生隊,原因是腦震蕩。
……
小羊一表人才,高大威猛又帥氣。但是他卻有一個毛病,一旦用力過猛就會心跳不規律,這算是心律不齊還是早勃我不太清楚,但是反正有時候會有這個情況。
有一天出公差回來,我們一起洗冷水澡。小羊對我說他感覺心髒不太舒服,于是我就拉起他的手搭了一下脈搏。
這個時候老大忽然間走了進來,然後看着我拉着小羊的手,先是一愣,露出詭異的笑容說:“我是不是看到什麽不該看的東西了?要不我出去一下?”
你特麽斷背山看多了吧?我就搭個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