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罪魁禍首的我和武僧被單獨拎到了最前面,李教員和餘區氣的發抖指着我們兩個,大罵道:“你們别老是跟着這兩個逗比幹,他們洗冷水澡你們也洗啊?你們也不看看自己,他們兩個一個跟北極熊一樣,還有一個跟野豬成精一樣。你們和他們能比嗎?你們是一種生物嗎?”
卧槽,這話說得太傷人了啊。說我是北極熊也就罷了,說武僧是野豬成精實在太傷人了吧。恩,絕對是這樣的,武僧皮膚比我黑,肯定我是北極熊他是野豬精。
果不其然,武僧果然坐不住了,小聲嘟囔道:“這樣說不太好吧,你們把我們當成什麽人了啊?”
“賤人啊!”餘區和李教員同時對着我們大喊,吓我們一跳。
……
這件事情之後,學兵營的大澡堂子正式開啓了。不過因爲學兵營條件艱苦的關系,加上北方是需要燒鍋爐才能洗澡的,所以澡堂子每周開放一次。
這就是爲什麽我下連隊之後,對我們大隊的澡堂子非常滿意。雖然船上條件超級差,基本上沒有熱水可以洗澡。但是碼頭的澡堂子每天中午和晚上都開,熱水洗衣機都有供應。
但是講道理,因爲公共科目結束了,大家就是坐在課堂裏面學理論課。加上天氣寒冷,基本上也不會出汗,一周洗一次勉強還能接受吧。
第一次開放洗澡,這家夥把我們給激動的啊。不過因爲場地有限,隻能一個一個區隊去洗。女兵肯定有優先權,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女兵洗完就是一區隊,然後二區隊最後是我們三區隊。趁之前的區隊在洗澡的時候,我就順帶把要洗的衣服整理了出來,一起帶到澡堂子裏面洗了。
進入澡堂子我又發現了一個問題,這個場地還真是挺小的,我們三區隊才三十多個人都要分兩批。我動作向來不快,所以我肯定不是第一批的,于是我隻能拎着衣服站在一旁眼睜睜的看着前面的人在洗澡。
你光着身子傻乎乎看着一群男人洗澡,這種畫面是不是聽起來就很蠢?所以我也沒有閑着,反正也進來,我就先搓搓澡吧。
武僧用的裝備還是那個馬桶刷子,但是我丢不起這個人,就把刷子換成了搓澡手套,就是那種非常專業的搓澡工用的手套。
沒有沾水我也就不打沐浴露了,我帶着搓澡手套開始幹搓,準備把身上的污垢先搓掉一些。
幹搓澡我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試過,反正我是試過了。幹搓澡疼就不說了,最關鍵的是,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太久沒有洗澡還是我身上污垢太多,我一邊挫一股奇異的味道就開始從我身上散發出來。
随着我搓的次數越來越多,這股奇異的怪味開始迷茫整個澡堂子。連那麽多人的沐浴露都完全無法掩蓋,這股奇異的氣味。
李教員也順帶一起來洗澡,而且他就站在離門口不遠的位子洗。可以說他是最先聞到味道的一批人。
随着味道越來越重,李教員終于停下了洗澡,開始尋找這股異味的來源。然後聞着聞着就發現了在一旁幹搓的很開心的我。
李教員一臉詫異的走到我面前,驚恐的道:“毛胖子,你是屎成精的真相終于要暴露了嗎?”
“你才屎成精呢。”我在心裏暗暗說道,然後仗着鼻炎聞不到,繼續玩命搓了起來。
那一天後,我們三區隊又多了一條規定,不許洗澡的時候在風口幹搓。
……
洗完澡終于清爽了,順帶我把衣服也都洗了。我那兩個多月沒有換的作訓服,終于也洗幹淨了。
我一臉神清氣爽的走回來,結果遠遠就看到女兵大樓下豹姐和君妹子在執勤。
四下無人,還有和我比較熟的君妹子在邊上。這種情況,難道不是和豹姐和解的最好機會嗎?
于是我屁颠屁颠,帶着一臉和善的笑容(說起來那一次我感覺自己超級沒有尊嚴啊)快步走到了豹姐面前。
大樓執勤是可以坐着的,就是坐在一個上學用的課桌椅上,對進出大樓的陌生人進行登記。
豹姐和君妹就這樣坐着,然後遠遠的看到我,豹姐就露出一副看死人的表情,滿臉都是殺意。
“豹姐,您聽我說,我從來都是對您萬分尊敬,上次那些不敬的話絕對不是我說的,絕對是大嘴那個混蛋陷害我。”我非常誠懇的湊到豹姐的面前說道。
也許是看我态度還不錯,豹姐臉色慢慢好看了一些。随後她伸手進随身的挎包裏面一掏(我當時以爲她是在找刀,準備捅我呢),就在我準備後退拉開安全距離的時候,豹姐終于把東西掏出來。
老衲定睛一看,在我超凡脫俗的見識下,一眼我就辨别出那是一根口紅。
豹姐拿着口紅,悠悠的道:“你把這支口紅的号說出來,我就原諒你。”
講道理吧,爲什麽你執勤的時候會帶支口紅呢?這個行爲太奇怪了,另外讓一個男人猜口紅的号碼,這就像是讓女朋友猜足球隊服一樣可笑。
但是沒有辦法,豹姐既然都這樣說了,我就隻能勉爲其難的猜一猜了。
對于口紅,我一無所知啊。于是我使眼色給邊上的君妹,希望她能提示我一下。君妹果然會意,立刻對我使了一個眼色,讓我看看豹姐的臉。
我瞅了一眼豹姐的紅唇,靈光一閃恍然大悟,脫口而出:“xl!”
我剛說完就聽到‘嘭’的一聲,豹姐面前的課桌底闆直接碎裂。豹姐的腳離我的胯下隻有五公分。
感謝這個爲我粉身碎骨的課桌,如果不是它,我現在已經去泰國發展了。
“死胖子,敢說我嘴大,我和你不死不休!”豹姐連執勤都不值了,直接沖出來就要揍我。我連忙跑向了男廁所。
後來我才知道,口紅的号碼不是s、m、l、xl這樣分的,君妹的意思是54号,正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