凍一時三刻不死,至于電,你永遠不會知道下一刻會不會達到220伏。
權衡之下,所有的人都做出了這個選擇穿着内褲下樓。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看過小小酥的廣告,是的,就是那個在電影裏面大叫‘是誰!到底是誰!’那個。
水流從三樓流到一樓,然後一路上從台階上流了下來。
我們畢姥爺就這樣穿着帶點屎黃的三角褲,站在大樓前大喊‘是誰!到底是誰!’。表情比廣告裏面的還好傳神。
這件事情驚動了我們的大隊長,大隊長匆匆忙忙趕來的那一刻,看到的也是一副神奇的畫面。
百多号人啊,在秋風中穿着内褲光着大腿瑟瑟發抖。更明顯的是,偶有幾位的内褲似乎帶着點屎黃色。
我們大隊長都驚呆了,而我們的隊長畢姥爺也驚呆了,場面死一般的安靜,唯有樓梯上的潺潺水聲。
半小時後,總閘和電閘終于關了。大家也終于可以回到宿舍裏面去穿褲子了,不少人進屋子的時候都是捂着臉的,畢竟才第二天就穿着内褲出現在女生的面前,實在太丢人了。
畢姥爺穿上了褲子第一時間沖上了三樓,然後一眼就發現了我和武僧破壞的那個口子。
接下來又是小小酥廣告,畢姥爺的咆哮聲響徹整個五隊。
我和武僧當然不會主動站出來,畢竟這個時候畢姥爺在氣頭上,我們可不想找死。
但是我們仔細有考慮了一下,主動‘投案自首’可能還能從寬處理,畢竟我們這是我們的‘無心之失’。
而如果被告發,我們可能就死定了。畢竟讓幾百号人隻穿内褲的站在樓前,這可不是一般的罪啊。
男子漢大丈夫,行的端坐得正。我和武僧就這樣大義淩然的出現在了我們隊長的面前,畢姥爺一臉懵逼的看着我們,我們擡頭挺胸的勁,簡直不像是犯錯的人,倒像是慷慨就義的英雄。
這不經讓畢姥爺疑惑,我們是不是替人來頂罪的。
這一次‘自首’其實還是比較和諧的,畢姥爺還是很仁慈,沒有對我們做任何事情。不過呢,他讓廣大的‘受災群衆’懲罰了我們。
那一天早上,我和武僧雙手抱頭,總算保護住了我們英俊的臉。
……
那一天正好是周六,大家都在放假。但是我和武僧就沒有放假了,畢姥爺也仁慈的沒有給我們什麽額外的懲罰,就讓我們幫助來修理的工人修理水管。
這個是應該的,畢竟這個簍子是我們捅出來的,這樣的懲罰卻是算輕的了。
修理其實沒有花太多時間,畢竟隻是換換水管,幾個小時也就搞定了。
不過把新的暖氣片搬上樓還是讓我和武僧挺累的,于是師傅們在修理水管的時候,我們兩個就找了個地方坐了一會兒。
我們又不敢走遠,所以隻能選擇坐在廁所裏面。軍隊的廁所是不可能有馬桶的,所以也沒有地方坐。武僧和我環顧四周後,終于找到了一段從牆壁衍生出來的鐵管。
于是我就和武僧坐在上面,一邊聊天一邊看着師傅們修理。
師傅們修完了水管後,我和武僧都是心中一喜,我們兩個這樣就算完成任務了啊。
然而就在我們兩個要站起來的時候,我突然間感覺到屁股往下一沉。
是的,你沒有猜錯,我們屁股下面的鐵管被我們坐裂了。
而更怕的是……這根水管是污水管,也就是……..
我和武僧臉色大變,這個畫面用一個詞形容就是‘滿地滑翔’,要不然就是‘飛翔而出’,再不然就是‘高飛遠翔’。
裂開的鐵管不斷的向外噴湧着‘金黃色’,這一下不僅僅是我們了,連修水管的工人都臉色巨變。
我們一群人隻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手抓腳蹬的沖出了廁所,一邊沖出來一邊大吼:“快逃啊!”
那啥,因爲已經有早上這件事情的先例了。所以當我和武僧喊出快逃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是第一反應提起褲子,然後玩命的向外跑了出去。
學兵營的污水管道是怎麽樣排列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噴出來的‘翔’量,似乎不在早上的水量之下。
我們三區隊第一時間從三樓跑了下來,當然啦,一邊跑一邊還捏着鼻子。
跑到二樓,二區隊看到我們,還有緊随我們身後的‘金翔流’吓得全部都臉色大變,然後二話不說的沖下了樓。
于是同一天裏面,我們五隊兩次沖出了大樓。隻不過第一次是帶電的水,第二次則是…..翔。
畢姥爺從樓裏面走出來的時候,用看奧特曼的表情看着我和武僧。
“讓你們修個水管,你們是怎麽把‘翔’給修出來的?你們用‘翔’修水管嗎?”
面對畢姥爺的咆哮,我和武僧也很無奈啊。我們也不知道那根鐵管會爆開啊,而且爲什麽水管裏面‘翔’量那麽大啊!
同一天,大隊長第二次來到五隊。然後又是一臉懵逼的表情。
第一次懵逼,是被上百号身着内褲的‘變态們’驚呆了。
而這一次,是被滿地‘黃金’給驚呆了。
畢姥爺滿臉尴尬的看着大隊長,講真的,他也不知道爲什麽會這樣啊。
大隊長呆了半天,最後隻能看着畢姥爺說:“大哥啊,你們休息天能玩點正常的東西嗎?就算不正常,也特麽别玩屎啊!”
部隊是不允許士兵睡單人宿舍的,但是我和武僧就有了特權,我們兩個不單單可以睡單人宿舍,還可以睡雙人大樓。
是的,大家才進入五隊一天就集體搬家去了六隊。主要的原因就是,現在五隊已經臭的沒法住人了。
女兵們也非常崩潰,因爲臭氣不斷地從窗戶透進來。以至于她們不得不關上窗戶過日子。
而我和武僧被‘特批’可以住在五隊裏面。其實就算我們不想住也沒有辦法,因爲隊長說了,隻有我們兩個把所有的‘翔’清理完畢,才能睡到六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