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閣老攔路


正在一邊闊步行走,一邊沉浸于對美好未來的幻想之中的張麟,被一聲霹靂一樣的斷喝聲,吓得渾身一哆嗦,慌忙擡眼掃視周圍,說話的不是矗立得如同标槍的禁衛,而是一位上了年紀的官員,頭戴綴着青玉帽正的幞頭烏紗帽,身穿紫色袍服,腰圍三寸寬的玉帶,從皇宮門口顫巍巍的走來,身後還跟着兩名的身穿绯紅色官服的中年官員,态度恭謹,亦步亦趨。

隻是向那名老官員冷冷地掃了一眼,張麟沒有加以理會,依舊埋頭趕路,意欲從後者身旁繞過去,因爲他已經看到皇宮外面,出宮要緊,不想多事。

“站住!”

那名年老官員張開雙臂攔住了張麟的去路,面露一股凜然氣概,大有一種要過去就得從他身上踏過去似的。他年齡超過七十,須發花白,但是臉色紅潤,額頭上并未有太多皺紋,給人一種鶴發童顔的韻味。

“老人家,我似乎并不認識你!”見前路被紫服老官員攔住,張麟隻好停住腳步,臉上露出憨厚的笑容,裝出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而他心裏其實已經開始着慌,因爲他是一個逃宮者,任何一個人的阻攔于他的逃宮之路來說都是不利的,何況這攔路的老者貌似官職不小。

老人家?一直跟随在張麟身後、此刻停在離他一丈遠的上官婉兒聽了,心裏忍不住發笑,把堂堂三品大員當朝宰相喊成老人家,我真的服了你!不過她并沒有出聲提示,因爲話一旦說出去了,就再也收不回來,多言不唯無益,甚至有害。

“大膽!”

“注意你的用詞!”

老官員身後的二位中年官員吹胡子瞪眼睛,擡手指着張麟這位不逞之徒厲聲呵斥。。。

老官員淡淡地向二位中年官員擺擺手,那意思是宰相肚裏能撐船,這些細枝末節他哪裏會計較,而後背着手,眯着眼睛盯着張麟上下打量了一番

一部分頭發被一副銅冠高高的固定在頭頂,還有一部分頭發,則披散在腦後,左右耳邊各垂着一條小辮子,眉毛好像畫過,唇上塗着丹砂,身穿淺青色的袍服,腰間懸挂着龜袋。。。這是後宮面首的範式行頭。

張麟左肩斜挎一個醜異的黑包。。。這一點老官員視而不見,自動忽略了。

老官員的臉上逐漸露出很明顯的鄙夷之色,平日裏,他對于這些面首最是看不慣,隻要無緣見面,今日給他湊巧撞見,定然要羞辱一番,方顯忠臣良相的耿耿風骨。

“你是宮裏的?”老官員并沒有立即發作,臉上浮現着莫測高深的表情,似笑非笑地詢問道。

“正是。”張麟簡潔而沉着地回答,他隻是想離開,并不想多事,更犯不着與上了年紀的人搞出事情。

“從哪裏來,到哪裏去?”老官員用手撚着胡須,淡淡地問道。

“從宮裏來,到宮外去。”張麟的回答不卑不亢。

“做什麽事?”老官員花白的眉毛皺了一皺,加重了語氣,道。

張麟心裏說,這管你什麽屁事?不過,口頭上,他隻得含糊說道“辦一件大事。”

“到底什麽事?”老官員突然提高嗓音問道,面露一股威嚴的氣勢,仿佛在審犯人似的。

你想跟我比嗓音誰高是不是?倘若在宮外,我一嗓子鎮住你。張麟心裏嘀咕。不過他沒有高喊,因爲這是皇宮,不能喧嘩,另外他也不好太高調,因爲他是一個企圖逃宮的人,不能弄得人盡皆知。

而對于老官員的提問,張麟也着實不好回答,他自己的真實目的自然不能對他人言說,而胡亂編一個,他一時間不知道如何編,因爲目前他對于整個朝廷的事務還是一團黑。一旦被這老頭子問出破綻,恐怕就會生出意外的狀況,影響他順利出宮。

說實在的,對付上官婉兒這種年輕女子,哪怕後者地位再高,張麟也有的是主意,但是要對付年老奸猾的官老爺,他還欠缺了一些經驗和手段,畢竟在他以前的生活與工作中,打過交道的最高官員是村長。

有那麽一瞬間,張麟下意識地把手伸進了懷裏,意圖拿出從武則天那兒偷出的帝令,鎮住眼前這牛皮糖一樣死纏不放的老官員。

張麟欲要亮出帝令,但心裏卻頗有些躊躇,因爲這老官員如此憊賴難纏,倘若他見了帝令,并不立即放行,而是提出要與皇上核實,那豈不是更加糟糕?他偷帝令的事情,豈不就曝光了?那可是欺君大罪!

想到這一層,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張麟最終沒有拿出那枚帝令,而是扭頭看向身後,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上官婉兒,尋求後者的幫助,此刻後者正站在離他一丈遠的地方,一言不發,置身事外,幸災樂禍地冷眼旁觀,在看他出乖露醜!對于張麟的求助隻是聳了聳肩,直接無視。

“拷,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你想看我的笑話!我還想看你的笑話呢!哼!”張麟心裏不悅,冷哼了一聲。

“閣老,此人有上官大人伴随,恐是天子近臣。”其中一名長着鷹鈎鼻的官員貼近閣老耳邊,低聲提醒,言下之意,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上官婉兒是整個神都除了武則天和太平公主之外最出名的女子,這位閣老以及他身後兩名低級官員早就認出來了!

“我早已知曉,正好借此機會,整肅一下那些猖狂跋扈的内臣。”被稱爲閣老的老官員昂首挺胸,手撚花白胡須,淡定而低聲說道。他判斷,置身于張麟身後一丈多遠的上官婉兒,大概跟此人關系并不好,看樣子是不會插手,這正好給了他便宜行事的方便。

“可此人并非二張,并沒有什麽劣迹傳出。”另外一位長着三角眼的低級官員輕聲提示,他實在不希望閣老與内臣發生正面沖突。前任宰相狄仁傑因爲整治了後宮面首薛敖曹,被貶官至偏僻之縣;再前任宰相蘇良嗣在皇宮南門口打了面首薛懷義一把掌,也丢了官。。。可以說,外臣再厲害,也鬥不過那些面首,因爲後者有皇上撐腰。

“那又怎樣,本閣正好殺雞儆猴!”閣老臉上露出正義凜然的神色,擲地有聲地說。。。

不是二張才好辦呢,若是碰到二張,我哪兒敢動他們?那是一種技術活,本朝恐怕隻有具有瞞天過海指黑爲白手段的狄仁傑才有可能與二張對着幹而不丢官罷職。實際上,閣老心裏的想法是這樣的。

别看閣老展現出一種大義凜然不畏權勢的樣子,實際上他也很講究技巧,看人下碟,并不會莽撞胡來。

“老人家,你不是問我出宮做什麽嗎?後面這位姑娘是我的宮女,你問問她不就全部清楚了!”張麟擡手一指上官婉兒,大言不慚地說道,此時此刻,他要把上官婉兒拉進這渾水之中,你不是想看我笑話嗎,我也看看你的笑話。

聽了張麟的話,煙兒嘴巴張得大大的,可以塞進一個雞蛋,她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秀男張麟居然說上官大人是他的宮女?這該有多大的膽子?

上官婉兒的面色也是一變,她知道事情要鬧大了,可她已經來不及阻止張麟,也來不及說些什麽,情況就已經發生了。

“大膽诳賊,竟敢在本閣面前口出狂言!”閣老聽了張麟的話,勃然大怒,當即發飙,不問青紅皂白,揚手就給張麟的臉上來了一耳光!

在閣老看來,能把上官婉兒當成爲宮女的隻有皇上,而這位面首竟然如此說,簡直是恃寵而驕,狂妄無邊!不整治一下,不足以平民憤!

“啪~”張麟躲閃不及,被打了一個正着,那一巴掌很重,打得他嘴角出血,眼冒金星,天旋地轉,七葷八素!

煙兒靠近上官婉兒,悄聲道“婉兒姐。。。”

“噓~”上官婉兒伸出兩根白皙纖巧的手指,制止了煙兒的話語。她知道煙兒沒有說出來的意思,讓她出面調停,免得把事情鬧大。

但是,上官婉兒并不打算出面調停,因爲張麟的牛皮已經吹出去了,無法收回,她倒想看看後者如何收場?

上官婉兒本來就對張麟沒有好感,犯不着爲他出頭,她用可憐又可恨的眼神看着張麟,心裏氣惱地說,誰叫你信口胡言,說我是你的宮女,真是活該挨打!

張麟火冒三丈,一隻手捂住流血的嘴巴,另一隻手快速揪住閣老的衣領推搡着,怒聲喝道“你這個老天才,你怎麽一言不合就打人?!”

見張麟揪着當朝宰相的衣領逞兇,上官婉兒更是無語搖頭,覺得他既沒有眼色,又沒有一點分寸,該當挨打。

聽了張麟的罵詞,她心裏卻要發笑了。這詞到底是罵人呢還是恭維?看張麟的舉止、表情和語氣,肯定是罵人,但罵人哪有這樣罵的?

之前被張麟呼爲老人家時,閣老并未動怒,此刻被罵爲老天才,他氣得渾身發抖,胡子亂顫,加上被張麟揪得透不過氣來,呲牙咧嘴的,幾乎是一副歇斯底裏的形象。

“本閣不但要打你,還要治你的诳騙之罪!”閣老用雙手掰開了張麟揪着他衣領的手,咆哮如雷。

大年初一,以三千字大章向朋友們拜年,祝大家豬年吉祥,身體健康,财源廣進,事業發達,萬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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