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暑假和委托

萊特一手提着皮箱,一手抱着菲利希亞,又來到了破釜酒吧。在他有足夠的錢買一個自己的房子之前,他還是隻能在破釜酒吧租房間住。

依舊是八号房間,萊特把行李放好之後,又提着皮箱準備去對角巷售賣那些他在禁林裏采集到的材料,像什麽獨角獸的毛、八眼蜘蛛的毒液之類的。這些零零散散的東西居然賣出了接近一百加隆,暑假的零花錢和上學費用就一下子全湊齊了!

不知不覺,暑假就過去了小半個月。

這天,萊特剛從房間裏出來,正在吃中飯的時候,湯姆攔住了他。

“萊特,有隻貓頭鷹給你送來了一封信。”湯姆一邊說着,一邊給他遞了一個信封。

“嗯?”萊特接過信打開:

“親愛的萊特:

不知道你暑假過得是否愉快,以及是否有空幫我去一趟德文郡,我需要你幫我從裏取一件東西,最近巫師界有一些不好的苗頭需要我親自去處理。如果你有時間去,請盡快回複。

阿不思鄧布利多”

萊特從椅子上站起來,德文郡?尼可勒梅的隐居地?鄧布利多是讓我去尼可勒梅那裏取魔法石?

“萊特,你怎麽了?”湯姆問,“是今天的飯菜不怎麽合口嗎?”

“不,并不是。隻是校長讓我幫他去做點事情。”萊特坐下來,狠狠地咬了一口鳕魚肉,平複一下心情。今天的午飯是炸魚配薯條。

“你的校長?鄧布利多?他不是号稱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嗎?怎麽會有事情找你幫忙?”湯姆聽到了自己感興趣的話題,馬上說出了一連串的話,說完話覺得話裏有歧義,又擺了擺手,“我不是瞧不起你的意思,隻是……”

“其實,鄧布利多收了我當學生。”

“你不是原本就是他的學生嗎?”湯姆問。

“不,不是他是校長我是學生的那種,是很私人的那種。”

經過不短時間的相處,萊特發現湯姆是一個非常好相處的酒吧老闆。平日裏對他也多有照顧,像這一類的不算太隐秘的消息還是可以告訴他的。

“你是說,他收了你做他的學徒?”湯姆有點難以置信,這小半個月他一直和萊特在一間酒吧,雖然不知道萊特具體的實力怎麽樣,但是無論如何被鄧布利多收爲學徒就有點超出想象了。

“沒錯,大概就是那個意思。”

“所以,你需要出門了?”他問,“需要把房間退掉嗎?”

“嗯,過幾天就走,我需要先給他回複信件。等他告訴我去哪就會動身。”萊特邊吃烤魚邊道。

……

兩天後,德文郡,普利茅斯。

萊特看着眼前樸素的二層小樓,絲毫看不出這裏居住了一位活了六百多歲的煉金師。

清新素雅的清甜花香,微腥的泥土氣息,略暖的夏日涼風,除了房子之外,周圍的一切都是自然造物,絲毫看不出人工的痕迹。

“咚咚咚!”萊特上前敲了敲門。

一位老婦人打開了房門,她看上去很老,銀色的頭發被打理得一絲不苟,衣服略顯舊但非常整潔。

見到萊特,她笑了笑,“你就是萊特吧,鄧布利多在心裏提起過你。我是佩雷納爾勒梅,快進來吧。”說完佩雷納爾便領着萊特進了房子。

和房子樸素的外表一樣,房子的内部看上去也是普普通通的麻瓜房子構造。佩雷納爾帶着萊特來到客廳,見到了此行真正要見的人:尼可勒梅。

尼可勒梅是魔法界最著名的煉金師,年輕時就與鄧布利多成爲好朋友。今年是他人生的第六百六十五年,順帶說一句,他的妻子也就是佩雷納爾今年也已經六百五十七歲了。世人認爲他最大的成就是煉成了世界上唯一的一塊魔法石,能把任何金屬變成純金,還能制造出長生不老藥。

萊特看到他的時候,隻覺得他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頭子而已。頭發和妻子的一樣,梳得十分認真,沒有一絲淩亂。蓄着絡腮胡,額頭滿是皺紋,但是看上去卻極其精神。隻是眼睛跟别的老人比起來非常不一樣,尼可勒梅的眼睛裏就好像放了一團火。

“您好,尼可勒梅先生。”萊特向他行了一禮。

“你好。”尼可勒梅說,“你就是鄧布利多向我推薦的學生嗎?”

“嗯?”萊特瞪大了眼,“并不是,他隻是委托我來取一件東西的。沒有告訴我名字,隻說我到了你就會明白。”

“不不不,”尼可勒梅搖了搖頭,“他把一個擁有純正暗影魔力的孩子送到我的面前,怎麽會隻讓他完成取東西這樣簡單的任務呢?”

“暗影魔力?這跟暗影魔力有什麽關系?”萊特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這些巫師界的老妖怪們個個都能一眼看穿我有暗影魔力,但是一個個都藏着掖着,就是不和我說清楚。

“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尼可勒梅說。

“您請說。”

“你對煉金術有什麽看法?”

萊特面色爲難地看着尼可勒梅,跟巫師界最負盛名的煉金師讨論什麽是煉金術,那不是自取其辱嗎?

尼可勒梅好像看出來萊特的爲難,他擺了擺手,“沒關系,大膽的說。我又不會因爲這個嘲笑你,更何況在來之前你估計也隻是對煉金術有一點非常粗淺的了解,我也不指望你能說出什麽特别有用的話。”

“那我就說了。”萊特壯了壯膽子,“煉金術就是借助魔法的力量,将魔力附加到武器或器具上的一種手段。”

“沒了嗎?”不難發現尼可勒梅的聲音裏帶着一絲失望。

“有。”想了想,萊特還是把自己的真正看法說了出來,“或許在大部分人眼裏,煉金師做的就是我剛才說的那樣的工作。但是我覺得這遠遠不是煉金術的極緻。”

“那在你的眼裏,煉金術的極緻是什麽?”尼可勒梅問,他開始有了一點興緻。

“無中生有,能夠随心所欲地煉制想要的任何力量,甚至包括生命在内,這才是煉金術的極緻!”

“很好!非常好!”很難想象這樣洪亮的聲音會是一個六百多歲的老人發出的,“自從我煉出魔法石之後,大家都以爲世界上煉金術的極緻就是點石成金,但實際上變形術就能辦到這點,雖然用變形術變出的金子持續時間不會長久。點石成金不過是《亞拉伯罕之書》裏最淺薄的内容而已。”

“《亞拉伯罕之書》?”

“嗯。”尼可勒梅點點頭,“看上去你并不知道這個。在我三十一歲那年,我從天使的手裏得到了這本書。”

說着,他從口袋裏抽出一本古老龐大的書籍。它不像其他的書一樣使用紙張或者羊皮,而是由精緻平滑的年輕樹皮所做成的。封面緊密地包着黃銅,上面刻滿文字或是奇怪的符号。

“天使?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天使?”萊特大吃一驚,哈利波特世界的力量層次有這麽高嗎?

“有的,至少我見過。但是最近的兩百年時間裏我就在也沒得到過關于天堂的任何消息了,也沒見過天使再次降臨。”尼可勒梅撫摸着《亞拉伯罕之書》的樹皮封面,“天使惡魔這些離你都太遙遠了,我們還是說回《亞拉伯罕之書》吧!從我得到這本書之後的整整二十一年時間裏,我一直都在費盡心思地解讀它,最終在一位希伯萊學者的幫助下,終于成功攻克了第一頁的内容。我按照書的指示,根據相同數量的水銀來推演紅石,然後就真的将水銀轉變成黃金了,确實比普通的金子好,更柔軟也更具可塑性。”

萊特看着他掏出來的那顆鮮紅色的寶石,繞是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這一刻也難免心神動搖起來。

“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

萊特看向了說話的尼可勒梅。

“第一,拿起這塊石頭,離開這裏,就當沒有來過,魔法石我可以當成見面禮送給你。”

萊特的喉嚨不自覺地鼓動了一下。

“第二,從今天起,我可以教你三個月的煉金術。作爲回報,你要在之後幫我做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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