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分院

“萊特,你覺得你大概會被分到哪個院?”莉莉說,萊特能感覺到她的手心在冒汗,兩人的手一直牽到了現在。

“不知道,不過我覺得我們都應該會被分到拉文克勞吧。”

“爲什麽?”

“因爲拉文克勞隻收聰明的學生,我們倆都這麽聰明……”

在他們說悄悄話時,背後突然傳來了一陣尖叫。

“那是幽靈?”萊特看着從他們背後的牆上突然蹿出二十來個幽靈。

“新生喲!”其中個胖乎乎的修士朝他們微笑說,“我想,大概是準備接受測試吧?”

有些學生默默地點點頭。

“希望你們能分到赫奇帕奇!”修士說,“我以前就讀那個學院。”說完他就飄飄蕩蕩穿過對面的牆壁不見了。

“萊特,這是什麽?”莉莉拉了拉萊特的手。

“霍格沃茨城堡裏的幽靈,他們……”

還沒等萊特說完話,麥格教授就回來了,萊特趕緊停住了嘴。

“現在,排成單行,”麥格教授對一年級新生說,“跟着我走。”

新生們跟着麥格教授走出房間,萊特和莉莉站在人群的中央。一群人穿過門廳,經過後邊一道雙開門進入豪華的餐廳。

其他年級的學生都已分别在四張桌子旁就坐,桌子上方成千上萬隻飄蕩在空中的蠟燭照亮餐桌。四張桌上擺着熠熠閃光的金盤和高腳酒杯。餐廳上首的台子上另擺着一張長桌,那是教師們的席位。

萊特擡頭朝上看去,隻見天鵝絨般漆黑的頂棚上點點星光閃爍,看起來跟外邊的天空一樣。很難令人相信那上邊真有天花闆,也很難令人相信餐廳屋頂不是露天的。

麥格教授往一年級新生面前輕輕放了一隻四腳凳,又往凳子上放了一頂尖頂巫師帽。帽子打着補丁,磨得很舊,而且髒極了。

餐廳裏鴉雀無聲。接着,帽子扭動了。帽邊裂開一道寬寬的縫,像一張嘴。帽子開始唱起來:

你們也許覺得我不算漂亮,

但千萬不要以貌取人,

如果你們能找到比我更漂亮的帽子,

我可以把自己吃掉。

你們可以讓你們的圓頂禮帽烏黑油亮,讓你們的高頂絲帽光滑挺括,

我可是霍格沃茨測試用的魔帽,

自然比你們的帽子高超出衆。

你們頭腦裏隐藏的任何念頭,

都躲不過魔帽的金睛火眼,

戴上它試一下吧,

我會告訴你們,

你們應該分到哪一所學院。

你也許屬于格蘭芬多,

那裏有埋藏在心底的勇敢,

他們的膽識、氣魄和豪爽,

使格蘭芬多出類拔萃;

你也許屬于赫奇帕奇,

那裏的人正直忠誠,

赫奇帕奇的學子們堅忍誠實,

不畏懼艱辛的勞動;

如果你頭腦精明,

或許會進智慧的老拉文克勞,

那些睿智博學的人,

總會在那裏遇見他們的同道;

也許你會進斯菜特林,

也許你在這裏交上真誠的朋友,

但那些狡詐陰險之輩卻會不惜一切手段,去達到他們的目的。

來戴上我吧!

不必害怕!

千萬不要驚慌失措!

在我的手裏(盡管我連一隻手也沒有)

你絕對安全因爲我是一頂會思想的魔帽!

魔帽唱完歌後,全場掌聲雷動,魔帽向四張餐桌一一鞠躬行禮,随後就靜止不動了。

這時麥格教授朝前走了幾步,手裏拿着一卷羊皮紙。

“我現在叫到誰的名字,誰就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聽候分院。”她說,凱蒂貝爾(katiebell)!”

一個梳着馬尾辮的小姑娘走出隊列,帶上帽子,片刻停頓後。

“格蘭芬多!”帽子喊到。

左邊最遠的一張餐桌即刻爆發出一陣歡呼,餐桌上一對紅發孿生雙胞胎發出了噓聲。

“埃迪卡米切爾(eddiecarmichael)!”

“拉文克勞!”這次左邊第二桌拍手鼓掌。當卡米切爾加入到他們的行列時,有幾名拉文克勞的學生站起來和他握手。

“瑪麗埃塔艾克莫(mariettaedgebe)!”

“拉文克勞!”帽子又喊道。

瑪麗埃塔飛快地跑到拉文克勞的長桌身邊坐下。

“莉莉簡安茹(lilyjanecollins)!”麥格教授叫出了莉莉的名字。

莉莉松開了萊特的手,幾乎是跑到凳子跟前的。

帽子沉默了一會,大喊到:“拉文克勞!”

“考邁克麥克拉根(cormacmclaggen)!”

“格蘭芬多!”

過了好一會兒,總算輪到“萊特帕斯!”

萊特走上前,看着這個髒兮兮的帽子,還是忍住給它施展一個清理一新的沖動萊特有點輕微的潔癖,帶上了分院帽。

“嗯,”他聽到耳邊一個細微的聲音說,“難,非常難。非常純正的暗影魔力,超乎常人的魔力儲量。心地也不壞,有天分。我該把你分到哪裏去呢?”

萊特心裏一直念叨:“拉文克勞!拉文克勞!”

“去拉文克勞?”那個細微的聲音問,“你确定嗎?斯萊特林能幫助你走向輝煌,這毫無疑問不樂意?那好,既然你已經拿定主意那就去拉文克勞吧!”

“拉文克勞!”

萊特從四角凳上跳下來,走向拉文克勞那一桌,并以一種極其自然的姿态坐到了莉莉的身邊。此刻眼中隻有莉莉的他并沒有發現主位上鄧布利多看着他的眼神。

“看,我就說你會被分到拉文克勞吧!”萊特笑着對莉莉說。

“可我覺得這個分院帽分明是聽戴帽子的人的個人意見的。完全不需要擔心自己會被分到不想去的學院。”莉莉皺了皺鼻子,“我剛才一直和它說拉文克勞拉文克勞,然後它就把我分到拉文克勞了。”

在兩人說話的時候,聽候分配的隻剩下一個人了。

“秋張(zhangqiu)!”

“拉文克勞!”

萊特聽到名字的時候就馬上擡頭,看向了這個哈利波特世界裏唯一出場的華裔。

但看到張秋的一瞬間,他不由得腹诽:“真不好看!果然是電影版!不過這樣也還好,不用擔心會碰到黑人版本的赫敏。”

當張秋坐到拉文克勞長桌邊上的座位上時,萊特跟着莉莉一起鼓起掌來。

麥格教授卷起羊皮紙,拿起分院帽離去了。

阿不思鄧布利多站起來,他笑容滿面地看着學生們,向他們伸開雙臂,似乎沒有什麽比看到學生們濟濟一堂使他更高興的了。

“歡迎啊!”他說,“歡迎大家來霍格沃茨開始新的學年!在宴會開始前,我想講幾句話。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殘渣!擰!’謝謝大家!”

他重新坐下來。大家鼓掌歡呼。

“這是什麽意思?”莉莉在問萊特無果之後又向旁邊的學姐問道。

毫無疑問,莉莉絕對是一個拉文克勞。随意挑選的座位旁邊坐着的就是一位大美女,可見眼光之卓越。

“我也不知道,或許這是鄧布利多自己的幽默感,每年的新生宴會上他都會講一遍,可從來都沒人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學姐小聲說道。

這時,面前的餐盤裏都放滿了吃的。烤牛肉、烤子雞、豬排、羊羔排、臘腸、牛排、煮馬鈴薯、烤馬鈴薯、炸薯片、約克夏布丁、豌豆苗、胡蘿蔔、肉汁、番茄醬,而且不知出于什麽古怪的原因,還有棒棒糖。

“這是什麽?”萊特舉起棒棒糖,棒棒糖的表層裹着一層綠色的糖衣。

“酸棒糖(acidpop),蜂蜜公爵出售的一種糖果。可能鄧布利多這段時間愛吃這個東西,他偶爾也會把自己喜歡的東西分享給我們。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嘗試比較好,曾經有人吃酸棒糖的時候,舌頭上被燒出個洞來。”學姐解釋道。

萊特急忙把酸棒糖丢進盤子裏,該死的老蜜蜂!

等到每人都差不多填飽了肚子以後,剩下的食物就從餐盤裏消失了。

鄧布利多站了起來,“哦,現在大家都吃飽了,喝足了,我要再對大家說幾句話。在學期開始的時候,我要向大家提出幾點注意事項。

“一年級新生注意,校園裏的樹林一律禁止學生進入。我們有些老班的同學也要好好記住這一點。”鄧布利多閃亮的目光朝格蘭芬多那邊掃了一下。

“再有,管理員費爾奇先生也要我提醒大家,課間不要在走廊裏施魔法。

“魁地奇球員的審核工作将在本學期的第二周舉行。凡有志參加學院代表隊的同學請與霍琦夫人聯系。

“現在,在大家就寝之前,讓我們一起來唱校歌!”鄧布利多大聲說,他将魔杖輕輕一彈,魔杖中就飄飛出一條長長的金色彩帶,在高高的餐桌上空像蛇一樣扭動盤繞出一行行文字。“每人選擇自己喜歡的曲調。”鄧布利多說,“預備,唱!”

于是全體師生放聲高唱起來:

霍格沃茨,

霍格沃茨,

霍格沃茨,

霍格沃茨,

請教給我們知識,

不論我們是謝頂的老人

還是跌傷膝蓋的孩子,

我們的頭腦可以接納

一些有趣的事物。

因爲現在我們頭腦空空,

充滿空氣,

死蒼蠅和雞毛蒜皮,

教給我們一些有價值的知識,

把被我們遺忘的,

還給我們,

你們隻要盡全力,

其他的交給我們自己,

我們将努力學習,

直到腦子一團漿糊。

大家七零八落地唱完了這首校歌。隻有韋斯萊家的孿生兄弟仍随着《葬禮進行曲》徐緩的旋律繼續歌唱。鄧布利多用魔杖爲他們倆指揮了最後幾個小節,等他們唱完,他的掌聲最響亮。

“音樂啊,”他揩了揩眼睛說,“比我們在這裏所做的一切都更富魅力!現在是就寝的時間了。大家回宿舍去吧。”

萊特拉上莉莉跟着剛才那位學姐前往拉文克勞的公共休息室,在剛才的聊天之中他知道了學姐的名字叫佩内洛克裏瓦特。

拉文克勞公共休息室在城堡的一個塔樓最頂端,門上面有剛會提問的鷹狀青銅門環,隻有回答出它提出的問題才能進門。

在大門前,現任級長對新生們說道:“我們的公共休息室入口,當你敲門時,鷹環會向你提問,如果你能正确回答,你将被允許進入。”

在級長回答了青銅鷹的問題之後,新生和老生一起湧進了公共休息室。這是一間很大的圓形屋子,牆上開着雅緻的拱形窗戶,挂着藍色和青銅色絲綢,白天拉文克勞學生可以從窗戶看到外面美麗的風景。天花闆爲一穹頂,上面綴有星星,下面的深藍色地毯上也綴有星星。房間裏有桌椅、書架,門對面的壁龛中放有的羅伊納拉文克勞的半身白色大理石像。塑像旁邊的一扇門通往上面的宿舍。

級長的歡迎辭結束後,一衆新生開始進入宿舍,尋找自己的鋪位。

拉文克勞的男生相對于其他學院來說偏少,這一屆的男生人數更是奇妙。

萊特走到自己的宿舍時,不知道是特意處理還是偶然事件,宿舍隻有自己一個人居住。

原本一個宿舍裏可以睡四個人,現在隻有一張帶四根帷柱的床,垂挂着藍色法蘭絨幔帳。

他的箱子早已送了上來,萊特檢查了一下,發現應該沒有被動過的痕迹,把菲利希亞和渡鴉從箱子裏放出來,喂點吃的之後,把貓留在了宿舍裏,把鴉放飛到了外面。

之後,他換上睡衣,倒頭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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