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内的造船廠,明軍是能搬的都搬上船,不能搬的都砸毀、燒毀,充分将後世英法聯軍火燒圓明園的事兒提前在法蘭西上演了一遍。
就連那些頂着碧波大眼的法國人,都一個個被強行關押到運船中,準備帶回大明充當勞工,然後再解放一批國内統一戰争中曾犯過罪的漢人勞工。
他們中有做過山賊的,有當過流寇的,當然還有曾是滿清綠營狗腿子的,如今在經過數年的勞改生涯以後,他們都隻剩下了一個身份,那就是大明百姓。
至于那些新運來的東南亞、東瀛、法蘭西勞工,這批人就是用來提高生産力的,死活誰管呢!
當然,要是其中有什麽好看的大洋妞,不用崇祯多說,底下的人自然也會動用職權嘗嘗鮮。
這種事兒上頭也早已司空見慣,畢竟如今的大明已經不再是原先那個大明,各種國家的亡民到處跑,這些都是以前享受不到的。
布雷斯特港口的失陷,意味着法蘭西的口子被打開。
伴随着飄揚在港口上空的法蘭西旗幟被興奮地明軍扯下來,大明,來自東方的旗幟,第一次懸挂在了這裏。
此時的法蘭西國内,可以用千瘡百孔來形容,各個貴族捏着自己的莊園和城堡不放,就等着這場權利角逐中的獲勝者出現。
大明從亞洲來到歐洲,所經過的國家很多都是這幾個情況,要麽正在進行權利的更疊,要麽就是曾經的強權正在衰退,變得孱弱可欺。
明軍由布雷斯特港口登陸以後,很快就将這裏發展成了殖民法蘭西的前進基地。
崇祯皇帝君臨法蘭西,在布雷斯特建立了第一個歐洲衛所,然後就是無數的陸軍和騎兵開始登陸。
在某些“法奸”的幫助下,張世澤獲得了法蘭西的全國勢力地圖。
實話實說,标準如此清晰的地圖很多明軍将領還是頭一次遇見。
以前大明看世界,一直都是從坤輿圖上去看,根本沒有标注确切的國界,還是有些粗糙。
但是這些“法奸”呈上來的地圖,不僅将法蘭西與德意志、西班牙等國的國界标注的清清楚楚,就連法蘭西國内衆多的騎士領地和貴族城堡、莊園轄區都全面且到位。
這份地圖,非常直觀的表達了法蘭西如今國内形勢,也讓初到這裏一頭霧水不知從何打起的明軍将校心裏都有了一個譜。
戰前會議上,衆人正在商議,卻忽然看到慢騰騰走進來的崇祯皇帝,紛紛行禮山呼萬歲。
“皇上,現如今法蘭西國内分爲兩派,我們大可以故技重施,将計就計。”張世澤說道。
“既然是孔代先請我們配合,咱們大可以拿着雞毛當令箭,就說是孔代請求我軍入境,先消滅馬紮然王軍,然後調轉槍頭,将孔代一網打盡。”
聽到張世澤等人商議出來的最終計劃,崇祯皇帝點了點頭,說道:“給孔代親王的信,朕會親自寫,要先擊潰王軍,路易十四一定不能讓他活着,還有法蘭西的全部王室,都要斬盡殺絕,至于風聲漸起之後如何解釋,推到孔代身上就行了,這些不用朕教你們吧?”
崇祯起碼從黃台吉和身上學到一點,那就是向外擴張的時候,要靈活應變。
比如莫卧兒這麽大個地方,當王室在民間還有充分支持的情況下,直接純武力征服可以占領一時,卻不能占領一世。
所以崇祯選擇利用奧郎則布和達羅悉喬之間的戰争,做一個堂而皇之的“正義”插入者。
然後冊封巴克什爲印度皇帝,民間自然不會有什麽反對的聲音,無論國内還是國外,各個國家的屁民都是好糊弄的很。
日後等大明在印度的威望達到一定地步,就算後世皇帝下旨廢了這個歸屬于大明的印度傀儡皇帝,也不會引起過多反抗。
法蘭西是一樣的道理,馬紮然因爲暴政和與王後安妮之間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而民心漸失,此時正值法國内部投石黨運動興起,孔代親王作爲享譽盛名的元帥,獲得了很高的支持。
再加上是孔代先争取崇祯的支持,此番明軍入境幫助他攻擊王軍,自然就是水到渠成。
這不僅會省掉很多麻煩,讓明軍在法蘭西境内如虎添翼,更重要的是,大明在擴張時永遠會占據一個“正義”之名。
到這裏,“正義”這個詞或許已經成了一個貶義詞,不過在崇祯皇帝眼裏,正義一直都是當權者的遊戲。
你想讓它是“正義”的,那它就是正義的,隻要民間對此深信不疑就行了,其它的根本不重要。
呈上地圖的法國人被崇祯賜予大明帝國百姓戶籍,可以帶着全家到大明本土定居,享受大明百姓能有的福利和安穩生活。
這讓更多在國内無法償還貸款的法國人心動不已,在明軍與法軍的戰鬥中,這些人扮演了非常重要的位置。
同其它國家之間的戰争一樣,明軍與法軍的戰争,可以用碾壓來形容。
法蘭西本就分成多派,支持孔代親王的投石黨部隊,比如洛林公爵等貴族,見到明軍以後都會親切的打開城門迎接他們進城。
這樣以來,阻力就小了很多,明軍與王軍最先開始的幾場戰争昭顯了他們的強大實力。
比如孔代親王的投石黨軍隊一方,可以用作野戰的大炮隻有五十四門,而明軍方面,簡直數不勝數。
每場戰争之前,明軍都會列出他們招牌的線列陣型,無數遂發槍手位于前陣,往後則是無盡的步兵,騎兵在側翼迂回掩護。
此時法蘭西境内,甚至是整個歐洲大陸上,都沒有任何一支軍隊能與明軍在野戰中相抗衡,這取決于大明絕對的人數優勢和遠程優勢。
開戰前,法軍往往在炮擊中先敗一程,面對漫天的炮彈,很少有法軍還能站立不動。
明軍則不同,森嚴的軍紀和完善的後勤制度代表着絕對服從的意志,隻要上官不說話,他們就會一直列陣不動。
而且現在兩國内部也是截然不同,崇祯皇帝在大明,代表着天,他的話就是聖旨,下面所有人都要無條件服從。
皇帝,就是神。
而在法蘭西,國王路易十四更多是代表着一種君權神授的象征,很多人不是爲國王而戰,是爲他們的領主而戰。
這樣松散的意志,自然不足以和大明相提并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