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皇帝和周皇後雖是‘老夫老妻’了,但卻如新婚燕爾的夫妻一般如膠似漆,纏綿整夜,好不痛快。
對于崇祯皇帝來說,穿越過來當皇帝之後,要不是後世窮慣了養成一副好心性,早就被這些東林黨給氣死了。
現在各地糜爛,每天幾乎聽不見一件好事,不是這裏缺錢,就是某處失城陷地,王爺和勳戚都是一波跟着一波的死難。
要是以前的崇祯皇帝能撐到十七年簡直是個奇迹,對現在的這位來說,唯一的樂趣可能就是這房事了。
若文官聽到皇帝在後宮‘努力’了一宿,怕又是要借機大做文章,然而臉皮比城牆還厚的崇祯壓根不管他們怎麽黑,依舊我行我素。
事實上,被各種大事小情逼得頭大,從而需要享受和放松還隻是一點,主要還是崇祯皇帝這幾天召見了幾次自己那便宜兒子朱慈烺。
無論怎麽安慰自己,别人的兒子怎麽看都是不順眼,沒有一丁點親生的感覺。
所以崇祯皇帝最近頻繁的在周皇後身上耕耘,主要還是想自己再生一個‘親兒子’,日後立不立太子再說,這兒子總不能把别人的當成自己的吧?
第二天一大早,周皇後正要爲崇祯皇帝穿戴朝服,剛動作幾下卻被抓住小手,還以爲崇祯又想索取,正待含羞嗔怒,崇祯皇帝卻是自顧自說道:
“皇後,取朕的盔甲來!”
剛剛上朝,内閣首輔魏藻德帶着文武百官分由兩側進入皇極殿,例行的叩拜山呼萬歲以後,又是紛紛對國朝兩次大捷表示恭賀。
什麽‘天佑大明’、‘中興有望’這些毫無作用的屁話,崇祯皇帝已經學會自動忽略,跳過和臣子們互相推太極的階段,直接說道:
“衆位愛卿,可見朕今日有何不同?”
衆臣聞言,這才是擡起眼仔細瞧了瞧,沒想到這一看卻把不少人吓得夠嗆,崇祯皇帝沒穿着常見的朝服,卻是有模有樣的披挂着那副禦駕親征的盔甲。
兵科給事中顧國寶跳出來說道:“陛下這是不遵祖制,帝王臨朝,豈有穿戴盔甲之理耶?”
“盔甲乃粗俗武夫身系之物,這是玷污聖殿,還請陛下脫去盔甲,再行臨朝!”
好家夥,自己沒上朝也有一段時間了吧,這三句話不出頭就給自己來了個下馬威?看來真是缺收拾了。
“你還知道朕是帝王!”崇祯皇帝的話雖然諷刺意味十足,但臉上卻平靜得很,根本沒什麽反應。
不多時,崇祯皇帝起身特意抖了抖盔甲,說道:
“朕今日臨朝就是要穿着這副盔甲,朕沒上過戰場,但也知道太祖一生征戰,蕩平四方之艱辛!”
“自朕登極以來,國事一日不如一日,闖賊西逼甯武,建奴入寇,朕卻毫無作爲,此皆是朕德薄,與将士無關!”
俗話說‘主憂臣辱,主辱臣死’,崇祯皇帝這番話不管有意還是無意,都是在當着衆人的面在将罪責往自己身上攬,就算做做樣子也得有人出來說點什麽了。
現在的崇祯皇帝可不是從前,沒有理由都能在朝堂上大開殺戒,更别提給他一個理由了,那肯定是沒什麽好結果。
内閣首輔魏藻德心裏和明鏡似的,這臉皮極厚的皇上自責之意肯定是沒有,明擺着找茬要砍人抄家,無奈之下,隻得是站出來拱手道:
“臣爲首輔,無所作爲,此皆臣無能也!陛下聖明千古,文韬武略,蓋世英明,實非陛下之故。”
魏藻德是當着百官的面對崇祯皇帝一頓猛拍馬匹,崇祯對此比較滿意,朝他點點頭,心道你小子還算老實,這才說道:
“今朝半載剛過,國朝竟有兩次大捷,此絕非天佑大明!乃我朝将士衆志成城,矢志一心,奮勇死戰,他們在戰場上所依靠的,除了手中那口刀,就隻有身上這副盔甲!”
聽到這裏,朝堂上反應慢點的也明白了,感情皇帝這是故意穿着盔甲提醒自己老祖宗創業的艱辛曆程來了。
見群臣都是紛紛若有所思的點頭,崇祯皇帝看向唯獨面色漲紅的兵科給事中顧國寶,笑眯眯問道:
“顧愛卿,朕所說可合你意?”
“呃——”顧國寶見崇祯皇帝這副表情,當即就是面色惶恐的跪在地上,‘通通’磕幾個響頭,連聲道:
“陛下聖明,陛下英明,臣無異議。”
崇祯皇帝聞言冷哼一聲,你小子還算識趣服軟的快,不然下一句話老子就讓廠衛把你家抄了。
不論心中如何想,崇祯面上還是笑着點頭,做出一副溫和的樣子說道:
“傳高傑來京宣勝,讓他挑着阿巴泰的頭到承天門外見朕!抵京之日,另有封賞!”
說着,崇祯皇帝看向工部尚書薛鳳翔,問道:
“忠烈祠修建進度如何?”
薛鳳翔有些慌張,出來的時候甚至差點絆倒,連忙說道:“回陛下,就...就快完工了。”
崇祯皇帝聞言,說道:“王承恩,廠役都查出了什麽?”
王承恩昂頭站出幾步,高聲道:
“回皇上,工部偷工減料,不發工銀,以緻民夫怨聲載道,其後索要欠銀,又指示惡奴打傷民夫三人,打死一人。”
“朕給了你工部三個月時間,事到如今,忠烈祠居然還沒有建好,此等庸碌之輩,朕要你何用!?”崇祯皇帝拍案而起,揮手道:
“打入诏獄,抄沒家産充公。文淵閣大學士馮铨何在?”
薛鳳翔癱軟在地,隻是用求救的目光看向後面的東林臣子們,可這種時候,又有誰冒着被抄家的風險出來爲他說話,都是眼睜睜看着工部尚書被大漢将軍拉出去。
馮铨雖然重回内閣,但也就是挂個大學士的名,朝會上根本不會有他什麽事,沒有實差說話也是毫無力度可言,根本不會有人聽。
聽到崇祯皇帝叫道到自己,趕緊出班山呼道:
“臣在!”
“司禮監拟旨,文淵閣大學士馮铨,歸京後兢兢業業,有功于社稷。即日起,着以文淵閣大學士晉工部尚書,加太子少保兼任太子太保,望卿日後仍能爲社稷、黎民作福。”
馮铨好像煥發了人生的第二春,激動地渾身發顫,連聲呼道:
“陛下聖明,臣謝隆恩!”
崇祯皇帝‘嗯’了一聲,側身看向戶部尚書倪元璐,說道:
“責戶部查清此戰前後陣亡兵士姓名、籍貫,造冊、入冊,待忠烈祠完工後,立即刻于其上,好爲大明之忠魂英烈正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