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中、閃避、爆發和暴擊,這四個副屬性,丁八最看重的是暴擊。
因爲他的遊戲經驗,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用技巧來加強命中、閃避和爆發。
但唯獨無法提升暴擊。
暴擊是個死數字,屬于系統設定的概率範疇,不在玩家控制範圍之内,技巧無法彌補。
所以丁八的第三件必得之物,效果一定是要,主暴擊!
有了複制之眼和扇形箭,哪怕暴擊概率僅僅提升百分之一,對丁八的輸出效率也會有明顯的提升。
對于剛剛得到的扇形箭,丁八已經在妖蛛洞穴中開始解析了,他知道這個射手100級前的唯一群殺對他的重要性,所以他使用起來是毫不遲疑,有法力之源那源源不絕的法力供給,丁八已經感覺到扇形箭的解析成功的門戶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了,那一層隔膜,似乎随時都可能突破的樣子。
這就導緻丁八隐隐感覺自己玩遊戲還是有天賦的,起碼在用複制之眼解析技能這個方面,自己的成功速度貌似非常快。
也就是說,他當内測員的時候,沒有意識到自己在解析方面的天賦,現在初步意識到了,但僅僅以爲是,有可能多出來的一點點天賦而已。
就在同一時刻,軒轅之劍城當中,來了一高一矮兩個穿着黑色鬥篷的玩家。
他們的兜帽壓得很低,别人很難看到他們的面容。
矮個子一邊走一邊嘟囔道:
“花了整整一百個金币啊!就打造出了這麽個毫無特色的黑色鬥篷來,我們要的是黑底紅雲圖案的曉組織經典服飾啊!這可倒好,隻有黑色,沒了紅雲,那就什麽都不是啊!而且,曉組織的造型是高領,沒有兜帽,這設計完全不對路,真夠了,總之一句話,這遊戲裏的時裝設計師垃圾透了!”
高個子的聲音明顯是少年變聲期的聲音,但被其刻意壓低,顯然是異常嘶啞:
“能信任的隻有錢。”
說完這樣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之後,他才數落起矮個子來:
“青,你又忘了我告誡過你的了麽?你代表的是迪達拉,就如同你的遊戲名字一樣,你叫暗曉之迪達拉,所以你得用迪達拉的氣質和名言來烘托自己,你說話的時候,應該先說什麽?”
“藝術就是爆炸。”矮個子顯得有些無語道:
“好了吧?現在可以說正事了?”
“說吧!”
矮個子立即變得興緻勃勃道:
“我想把咱們的時裝給退回去,讓那個白癡NPC重新打造,一定要打造的跟火影原著中一模一樣才行啊!要不然我穿着根本就不舒服啊!”
代号爲北,遊戲ID爲暗曉之角都的高個子,聲音嘶啞道:
“金錢的魅力是無法阻擋的。”
“你能有點智商麽?你得搞清楚,咱們這是在一個虛拟實境的網絡遊戲,而不是穿越到火影世界裏去了!到哪裏去找跟火影漫畫中一模一樣的服裝?”
“如果别人也像你這麽要求的話,那麽槍迷們,是不是得要求,鐵匠NPC能夠打造出AK47來?戰艦迷是不是得要求遊戲裏得有NPC能夠設計出航空母艦?這現實麽?”
矮個子似乎是被說動了,有些不爽地歎了口氣道:
“唉,一想到不能穿着真正的曉組織服飾來裝比,我就感到憋着一口氣啊!”
“能夠穿着這樣寬大的黑色鬥篷,已經不錯了!你仔細看看,咱們這裝扮是不是回頭率超高?”
“哎?還真是哈!還有漂亮的小蘿莉在朝着我笑呢!”青一下子變得興奮了起來。
北的聲音則是突然變得異常嚴肅道:
“好了,蘿莉一定會有的,前提是我們完成零交代的任務,建立軒轅之劍城的傀儡組織,開始搜集有關黃尚、海東青和八賢王的情報。”
青很不以爲意道:
“不就是個傭兵組織麽?這太簡單了,100金币就可以去傭兵工會注冊一個傭兵團了,到時候就讓組織成員一邊接任務賺錢,一邊替咱們探聽情報,不就行了?多大點事?”
“你的思維太簡單了,就跟幼稚的低能兒一樣。”暗曉之角都老氣橫秋道:
“你到底知不知道成年人的世界是怎麽樣的?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隔肚皮,這樣的話你聽過沒有?随随便便建立一個傭兵團,你如何能夠保證裏面收的人,一定會絕對聽從咱們的話?你能保證,他們給咱們的情報,不是删減之後的或者添油加醋之後的?你能保證,他們不會吃裏扒外,把咱們的情報,偷偷轉賣給樞密院這樣的大型情報組織?”
暗曉之角都這一個排比句,直接把暗曉之迪達拉震得雲裏霧裏,他一邊在心裏面感歎着,這家夥懂的真多啊!一邊裝作不在意的樣子道:
“好吧好吧!你是零信任的工作室大管家,我說不過你,那你說怎麽辦吧?”
暗曉之角都低沉地笑了一下,繼續刻意聲音嘶啞道:
“記住角度的信仰,金錢萬能。”
……
丁八來到了鳳尾鎮,在道路兩旁的魔晶燈的照耀下,細細觀察,終于來到了一個偏僻的胡同口,這裏有一間廢棄的店鋪,店鋪門口,有一堆雜草,雜草中躺着一個蓬頭垢面的乞丐,正在呼呼大睡。
丁八走上前去,俯下身,在他那隻缺了一個角的碗裏,投入了1個金币。
金币觸底的聲音清脆悅耳,乞丐身軀動了一下,緩緩坐了起來,轉身面對着丁八,髒兮兮的頭發縫隙中,露出了兩道感激的目光,他聲音嘶啞地開口了:
“謝謝你,好心人,好人注定有好報。”
丁八面帶微笑,沒有任何廢話,而是再次輕輕放上了一枚金币。
“謝謝你,好心人,好人注定有好報。”
丁八繼續投入金币。
“謝謝你,好心人,好人注定有好報。”
……
一直到丁八放入了第二十七枚金币的時候,這個乞丐愣了一下,進而緩緩從身後掏出了一塊黑乎乎的油紙包,将油紙包一層又一層地打開,露出了裏面一張古舊的羊皮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