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曉瑩沖着小蝶一使眼色,她立刻帶着丫鬟退下。
“我知道,你是準備找曹雲金,他在我的手上。”
“什麽!”九娘瞪大眼睛死死盯着葉曉瑩,“你說謊!”
葉曉瑩淡淡地笑道:“要怎麽說你呢?你不喜歡将軍和曹雲金是青梅竹馬,爲何偏偏要嫁入将軍府?将軍對你可是真情實意!”
“别說了,我嫁給他,是因爲他能給我權利,可是到最後我依舊一無所有。爲何我不能夠追求自己的幸福,非要在此處爲他陪葬呢?”
“因爲是你親手将父子送入死牢,你自然知道他們絕無生還的可能,下人們不肯在此時離開,倒是你受了将軍許久的好處卻如此絕情!”
她手一揚,面龐兇惡,死死地盯着葉曉瑩,“好了,那又如何?現在你們誰又能夠攔我?”
如今的形勢讓九娘越來越明白,自己不過被平王妃利用而已,季晏之定了罪名,就連将軍也被關,但是罪名大的無比吓人。
她派人偷偷地前去平王府,但是對方卻不肯相見,那一瞬間,九娘便知道自己再也無法依靠任何人。
她一伸手拿起包袱,“那些人願意陪葬,就讓他們陪去,我要走了!”
“你一個人如此多的銀兩,怕是一輩子也花不完,難道就不準備找個人和你一起花嗎?比如你的表哥!”
頓住腳步,疑惑地回頭,直望着葉曉瑩。
神色冰冷,“你到底是何意?”
“我想你認識這個吧!”
葉曉瑩将一枚玉佩丢在桌上,“他在哪兒?”
“在我們手中,好人做到底吧。我将他還給你,你們往後遠走高飛,不得再踏入京城半步,若不然休怪我無情!”
半信半疑,在葉曉瑩告訴她是在廢園的黑屋時,依舊抓過了桌上的玉佩,往園中跑去。
大街上面沸沸揚揚地傳開,幾天之後是皇上祭天之時。據巫師測算,那一天正是黃道吉日,祭天定能夠國運恒昌。
雖然衆人議論紛紛,顯然是胡亂顯得一天嘛,并不妥當,可是皇上執意如此,他們期待着能見到皇上的天顔。
簡直是天賜良機,葉曉瑩興奮地對小蝶說道:“原先我們無法面見皇上,這是機會。”
“少夫人,你不會準備半路攔轎告狀吧?”
葉曉瑩侯微微的一怔,低聲說道:“隻有這樣,皇上才會相信将軍及夫君二人的清白!”
小蝶憂心忡忡,突然聽見外面來人朗聲說道:“不必如此!”
葉曉瑩霍然站起,消失幾天的劍穗終于回來,連忙問道:“平王府現在如何?”
他接過小蝶遞來的茶水,猛喝了一口,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消失,沉聲說道:“對方已經準備好啦,他們就在祭天之時對皇上動手!”
“既如此我們在半道上攔截讓皇上不必前去,恰巧救了皇上一命,或許會對他們法外開恩。”
“半路攔道是死罪,少夫人又何必呢?況且并非是良策,到時我們就這樣!”他附在葉曉瑩的耳邊悄聲說道。
葉曉瑩點了點頭,咬牙應道:“那好!”
三日之後萬人空巷,皇上高坐在轎辇上,百姓們早已經被攔至遠處。
葉曉瑩也在其中,望着不遠處的劍穗已經做了一般百姓的打扮,心中緊張萬分。可是到了最後眼睜睜地看着皇上登上告天的祭台。
他一早便聽說祭台是由木闆搭就,遠遠的見到皇上的面龐模模糊糊的,轉峰不住地盯着劍穗的方向。
她的心緊緊地揪了起來,難以聽見皇上所說的話,到了最後,内侍舉起了手中的燭火,緩緩地走向了中間。
心緊緊地提到嗓子眼裏,就在此時突然有一支箭自遠出嗖嗖地射來,伴随着衆侍衛們的吼叫的聲音,“保護皇上!”
箭飛快地直沖向皇上身邊内侍的手中的燭火,瞬間将其射中,皇上早已經被吓得渾身顫抖,整個人跌坐在台上。
不遠處的平王神色嚴厲,立刻一揮手,“來人,有刺客,保護皇上。”
祭天儀式才一半,不可廢棄,自己點燃了手中的燭火交給了皇上。他遲疑地接了過來,再聽得不遠處有名女子尖聲叫道:“皇上,腳下有**,不可點火!”
聽得侍衛們臉色大變,顧不上許多,轉身奪過燭火,扔至遠處。
平王面色慘白,“剛剛誰在喧嘩?帶她上前!”
葉曉瑩眼見的情況緊急,立刻出聲喊道。
隻見到幾人直奔着她而來,下意識地後退一步,“皇上宣你觐見!”不等反應過來,兩人立刻一左一右挾着葉曉瑩來到皇上身邊。
“皇上!”葉曉瑩徐徐下跪,“臣婦知道此處有個驚天大陰謀,有人想要在皇上祭天之時,用**炸死皇上!”
“一派胡言!”平王沖着她怒聲喊道。
皇上微一咳嗽,瞧見葉曉瑩時再看看平王,“你有何證據?”
跺了跺腳,葉曉瑩輕聲說道:“到底如何?皇上揭開地闆不就知曉嗎?”
“好你個輕狂之徒,你知道此處是最爲神聖的祭天之所,若将台子拆了,是想給國帶來厄運嗎?皇上萬萬不可呀!”
“是否好運在于仁政,而非形式,來人!”
平王面色慘白,自覺地退了下來,狠狠地剜了葉曉瑩一眼。
衆人立刻忙碌起來,隻聽見有人臉色一變,上前拉開衆人轉身對着皇上拱手說道:“皇上,密密麻麻全是**!”
皇上臉色大變,跨步上前,龍顔震怒。
“皇上,依臣弟之見,看來此事定與她有關,若不然她緣何得知?”
“可是朕記得台子是你派人監工!”
皇上冷目一掃,便有人上前押平王。
“皇兄,你這是爲何?”平王震驚地望着他。
“平王,你别再裝了,你早有預謀的!”
皇上感激地望向葉曉瑩和,“若是朕沒有猜錯,你是葉曉瑩!”
神色一驚,她連忙屈膝,“回禀皇上,臣婦正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