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啊,他就在半個月之前因爲偷竊之罪被判刑,按道理此刻依舊在坐牢呢!”
眼見葉曉瑩膠着,他便将牢犯的名單指着和葉曉瑩比對,一頁一頁翻過,這才冷冷的說道:“我沒有騙你吧,什麽曹雲清,雖說我才剛來,可是裏面每個人名都記得清清楚楚!”
葉曉瑩是越發疑惑,他一直不肯通融,愣說瞎胡鬧,讓她趕緊走。
旁邊走來一位中年男子,葉曉瑩忙地上前懇求說道,“我是曹雲清的家人,我想問一下他如今正在何處?”
那人面露爲難,疑惑地打量着葉曉瑩躊躇着不肯言語。
偷偷地從袖子裏掏出一錠銀子,她滿臉賠笑,“這是我們家中的所有的積蓄。煩請大爺幫忙,她的母親因爲兒子已經哭瞎了眼睛,隻想知道兒子的死活!”
那人立即将葉曉瑩拉到一邊,悄聲說道:“因爲你是曹雲清的家人才告訴你,他早已經放出去啦!”
“怎麽可能呢?”葉曉瑩驚詫地叫道,“聽說他偷竊的是将軍家!”
“什麽将軍,将軍都快要被滅門!”眼睛四處瞟着,有多人來回走過,不便久纏,之後神情嚴肅,冷冷地說道,“所以快走吧,往後不要再來打聽了!”
然後不由分說将葉曉瑩往外推。
不遠處劍穗忙地跟了上前,沖着他直瞪眼睛,兩人走後,他依舊不滿冷冷地說道:“是不是欺負少夫人?”
“不是!”葉曉瑩胡将他拉至角落,将此事告訴于他,“你說,誰有這種本領既能夠讓人無罪釋放?”
“不知道!”眼見葉曉瑩煩惱萬分,他連忙補充說道:“若是向平王這類人,必然是有辦法的!”
葉曉瑩恍然大悟,眼睛一亮緊緊地盯着他,“我明白了!”
劍穗滿臉迷茫,眼睛依舊狂喜,他迷惑不解,“少夫人,你明白什麽?”
葉曉瑩快步往回走,劍穗隻得令他們擡着空轎子跟在身後。走至一半,葉曉瑩突然停了下來,臉上的狂喜褪去幾分,卻多了幾分狠意。
“尋人是你的拿手好戲,你将他找出來,我有用處!”
是呀,找到了曹雲清,自然明白到底是何人所救,而那人定是關鍵。這一路上,劍穗也反應過來,正想向葉曉瑩請示,她已開口。
忙不疊地一拱手,自己轉身便走。
忙碌許久,此時方才能夠松一口氣,回去之後,葉曉瑩将府中徹底清查一番,趁機縮減人手。
雖說季晏之已經定罪,可是将軍并未定罪。當葉曉瑩開口說府中即便大禍臨頭,令他們先行歸去,以防被拖累,可是卻有一半的人不肯走。
“少夫人,我們世代都在将軍府,不論何時,我們都不會離開的!”
“是呀,将軍府待我們恩重如山,我們也不離開!”
葉曉瑩感動萬分,到最後隻有廚房的幾人急急地離開,其餘的人都深信,将軍府必然會渡過危機。
望着她們,葉曉瑩心情沉重,雖說當今的皇上仁厚,但是萬一做實了罪名……才放松的心又緊了幾分。
卻見到劍穗面色沉沉而來,二話不說,拉着葉曉瑩便走。
兩人來到了柴棚間,門一推開,隻見吱吱有聲,待到适應裏面的黑暗之後方才見到被綁縛得嚴嚴實實的曹雲清。
“這老小子令我一頓好找,他竟躲在青樓眠花宿柳,日子過得逍遙自在!”劍穗一邊說一邊在他的大腿上踹了幾腳,疼得他嗚嗚直叫喚。
一彎腰将嘴裏的破布扯了出來。
“救命,救命啊!”
曹雲清立時喊叫起來。
“叫吧,這是一座廢園子,叫破嗓子也不會有人聽見!”
驚恐的睜大眼睛,瞧見是葉曉瑩及劍穗之後,他低聲下氣地求饒:“少夫人,求求你看在是一家人的份上放過我吧,哎喲!”
腿肚子上又挨了一腳,劍穗惱怒的無比,“誰跟你這種人是一家人,别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快說,是誰救了你?”
“我不知道,那天迷迷糊糊的,隻說我無須坐牢了,便給了我銀兩讓我遠遠地躲開,知道自己的身份無法露面,可是又舍不得離開此處,隻得躲在百花樓!”
“你是舍不得這樣的榮華富貴才不肯離去吧?”葉曉瑩冷冷地說道。
“快說,你還知道什麽?”
“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了!”劍穗早已經忍耐不住,用力地踢過去,踢的他唇邊流出血漬,滿臉驚恐,不住地開口求饒。
葉曉瑩一把拉住他,搖頭說道:“算了,就算打死他也不知情的!”
“難道我們就這樣白白放過他?”劍穗重重的一拳砸在牆上,“少将軍及将軍都不該死,是那些人故意陷害。”
“是又如何?我們也不是待宰的羔羊。”
葉曉瑩轉身離開,隻見到九娘身邊的丫鬟鬼鬼祟祟地歸來,讓小蝶前去一把拉住她,“少夫人!”她慌慌張張地說道。
“不在九夫人身邊伺候着,你跑出去做什麽?”
她自後門而入,神色驚惶,搖了搖頭。
“你在外才歸來,是不是奉九娘之命尋人啊?”
葉曉瑩一邊悠悠的往前走,丫鬟緊緊地跟上前來,連忙否認,“沒有,奴婢不敢!”
冷笑一聲,葉曉瑩并未回答,兩人一起來到九娘的房中,她正在焦灼地等候着,待到葉曉瑩将門推開,赫然便見到桌上放的包袱。
桌子上面還有一封信,九娘緩緩地退至桌邊,用身子擋住,順勢将信放入衣袖裏面,警惕的望着葉曉瑩,冷冷地說道:“你來做什麽?”
“沒什麽!”葉曉瑩在一旁悠悠地坐下,望着眼前的丫鬟,“看着你的丫鬟慌慌張張的歸來,還帶着一絲沮喪,想來你令她辦的差事未曾辦好!
不知道九夫人收拾起了包袱,準備去往何處?“
“不論去哪兒也與你無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