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反應過來,季嫣兒忙地飛奔上前。
“刑部讓老爺趕緊去堂上候着,兩位大人正在等候呢!”
葉曉瑩和季晏之連忙攙扶着父親來到上堂,就連季敏之也被從院中驅趕而來,兩位大人瞧見之後,連忙拱手,“下官見過将軍,少将軍!”
“你們這是?”将軍瞧着兩排的士兵,個個面色凜然,手執兵器,急切地問道。
“我們奉皇上的命令來搜查一批寶物!”
他一拱手,向兩人告罪之後才擡手命衆人動手。
“到底是什麽?”季晏之忍不住問道。
“等到搜到了,你們就會明白!”
依舊沖着手下一使眼色,他們在園内四散,季晏之本想悄悄地跟上前去,其中的張大人擡手說道:“少将軍,此番是奉皇上的命令,還請少将軍配合。”
一行人惴惴不安地等候,九娘也被幾人攙扶而來,她神情憔悴,面色蒼白,驚惶地呆在角落裏面,毫不起眼。
葉曉瑩連忙上前柔聲問道:“九夫人,如今感覺如何?”
她冷冷地回道:“還死不了,多謝關心。”之後将頭偏過一旁,不再理會。
說話之間有兩人擡着一口大箱子,飛快地走入,“大人,找到了!”
衆人都疑惑不解。
葉曉瑩偷偷地瞥了九娘一眼。
瞧見箱子之時,她反而松了一口氣,待到衆人将箱子打開,反而探出頭,顯然對裏面的東西頗感好奇。
心中疑惑,但見到衆人震驚的面龐,箱子裏面竟然是整箱的金銀珠寶。
張大人唇角銜着一抹冷笑,眼光掃過将軍及季晏之,“這一箱珠寶價值連城,敢問将軍,它是從何而來?”
将軍望着季晏之,季晏之搖了搖頭,他沉聲說道:“這箱東西,我們誰也不知,其中怕是有誤會。”
将軍對府中雖然了解得并不細緻,可是每隔一段時間,也會瞟上幾眼、手中的資産大概知道,憑空多出來的一箱珠寶,顯然并非是将軍府的,爲何出現在此,且被皇上知情,心中湧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張大人,本将軍想知道到底是何人提及此事?”
“你們一人生病一人休假,并不知道朝堂之中發生了何事,這兩日,陸陸續續地有人進言,在你們攻下了蕭國,對于國庫裏的珠寶上報作假,扣留下一箱珠寶。
皇上雖然盡力爲你們澄清,可是衆人說得有理,于是皇上便派下官前來徹查一番,令謠言不攻自破,哪裏想到你們兩人,哎,真是太令皇上失望了!“
将箱子封存好,令人帶走,還有兩名将軍。
“老爺!”九娘一把推開身邊的丫鬟,上前扯着将軍的衣襟,“老爺,您不要走,别吓妾身!”
哭聲凄慘無比,勾出了葉曉瑩的眼淚。瞧着九夫人哭的哀婉,連忙讓幾名丫鬟上前将她攙扶起來。
刑部的人瞬間抓住了将軍和季晏之,可是季晏之一掙紮,幾人立時被迫退開,一步搶了過去,用力推走後士兵們将父親護在身後。
“和蕭國之戰,本小将也曾經告知過皇上,後面攻下皇城,父親一直在生病,如今病情并未痊愈,就算是期間犯下了罪過,那也是小将之事,和父親無關。”他揚聲叫道。
葉曉瑩的鼻子一酸,眼眶泛紅,忍不住上前,可是一時間語塞,不知該如何。
将軍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哪有讓兒子爲父親頂罪的道理,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都是父親的緣故,有任何讓父親去承擔!”
他拉過兒子,低聲喝道:“你有妻兒且又年輕,何必要沾惹上?”
張大人瞧着二人推卻,冷笑道:“都不用讓來讓去了,一起去見皇上,至于如何,皇上來定奪。”
帶他們動手時,季晏之銳聲吼道:“住手!”掏出身上的一張免死金牌,直沖着衆人,“你們瞧瞧,這是當今皇上欽賜!”
瞬間一轉身抓過父親的手,将牌子交到他的手中,“父親有金牌在手,誰敢抓?我随你們前去!”
衆人被他的氣勢吓了一跳,擡頭望着張大人。
“那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若是其中查出有任何的糾葛,一時半刻也逃不了。”不由分說,衆人轟然而上,将季晏之挾着往外走。
高昂着頭之後不再回頭,大步凜然地離開了。
葉曉瑩的淚水再也忍不住溢出眼眶,望着季晏之的背影,忍不住跑上前去,可是卻被小蝶死死地拉住,低聲哭泣道:“夫人。”
等到季晏之徹底地被帶走,她渾身無力地靠在一旁的柱子上,搖頭說道:“不可能,他絕不可能做這種事情!”
季晏之怎會私藏一箱的錢财呢,再說二人成親許久,事無大小,他從不隐瞞,雖是不相信,可事實擺在眼前。
将軍匆匆地趕上前來,眼眸當中流出幾分痛惜,喟然長歎道:“晏之,父親必然會将你救出來的!”
心中變得亮堂,她的心中陡然有了勇氣,忙地上前急切地問道:“父親,該如何救夫君?”
“如今最爲關鍵的是查清楚箱子自何而來!”
咚的一聲,突然身後有了聲響,同時傳來丫鬟驚惶的喊叫聲,“九夫人,快醒醒!”
九娘才趕來,聽聞箱子之事,隻見到箱子上放置的花盆,一咬牙倒了下去,花盆瞬間傾倒下來。
将軍急了,大聲地喊道:“誰讓夫人亂跑得,她的身子弱,趕緊回房去!”
将人攙扶起來,可是九娘卻擺手,低聲道:“老爺,是九娘的不是,無法幫老爺,九娘真的擔心,不想回去歇息!”
心下極爲感動,将軍柔聲說道:“府中的大事,有曉瑩足矣,你好生歇息吧,來人,将夫人帶走!”
頻頻地回顧,秋水般的眼眸泛着潋滟的波光,面龐凄婉,将軍的心更沉了。
“偌大的箱子,被擡入府中定然會有人瞧見,兒媳去找線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