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當中帶着嘲諷,“兄長如此英雄,在外面立下汗馬功勞,你在府中一無用處,隻不過嘛,看來到了最後依舊需要我露面。”
葉曉瑩眼見他準備前去,連忙拉住他,搖頭說道:“沒用的。九娘最善于僞裝及示弱,這般前去父親不會相信!”
“不試又怎會知道,至少十多年,他待我親厚而不似你。”
不顧葉曉瑩的勸阻時,季敏之重新裝瘋往外沖。
“試一試吧!”眼見葉曉瑩眼中的焦灼,季晏之輕聲說道,“你如此多的顧慮,反倒助纣爲虐,讓季敏之鬧上一鬧,兒子如此模樣,我不相信父親會無動于衷。”
頻出事故,守門之人此刻進來苦着臉,“少爺,老爺讓少夫人面壁思過,少爺和小少爺已經探望多時……”
他一時說不出口,面色躊躇。
葉曉瑩不令爲難他們,拉過一旁吃飽了不願動彈的果兒往夫君身邊推,“好好照顧果兒,不必擔心我!”
瞧見母親,果兒安靜了些許,和葉曉瑩擺手。她的心情複雜,唇邊卻依舊泛着笑容。
果兒一直纏着季晏之,狠心令他獨自留下,命小蝶好好地照看,自己則疾步來到父親的院子。
榮安堂裏,早已經雞飛狗跳,伴随着弟弟尖銳的聲音,“父親,父親,你爲何就不相信兒子!父親,兒子是冤枉的啊!”
臉色一沉,他快步前去,恰巧撞見正被下人拖走的季敏之,見兄長前來,連忙抓住衣襟,“兄長,我沒有瘋,是有人巴不得我瘋,好獨占整個将軍府,兄長,你說句話呀!”
季晏之還未開口,将軍已經被九娘攙扶柱着拐杖在外,指着兒子恨恨地罵道:“瞧瞧你近來做的事情,那些前來給你送飯的丫鬟個個都遭受了荼毒。
往先還有公主看上你,近來她的心思都冷了,你也不至于病急亂投醫,看中這些丫鬟吧,真是荒唐!“
“沒有!我沒有!”季敏之一直在争辯,眼睛裏閃着兇光,瞪向了父親身旁的九娘。
此刻的她面露怯意,閃躲在身旁,惶惶然寺不敢露面,裝得恰到好處的柔弱,更加使得将軍火冒三丈。
他渾身顫抖,大罵不休。
九娘則在一旁柔聲說道:“将軍勿需動怒,男子漢血性方剛,喜歡上幾名女子也是正常的,就從丫鬟裏面選上兩人做他的通房,也好令他的心思安定!”
“你聽聽,你聽聽,九娘時時爲你考慮,而你呢,竟說人家蛇蠍心腸,時時來謀害你,你就是故意瘋癫想氣父親,最後将一切賴在九娘的身上!果然有怎樣的娘便有怎樣的兒子!”
原先季敏之一直争辯,聞言之後臉色微怔,慘笑着閉上了眼睛不肯再開口。
将軍早已經氣得無法,讓人将他趕走,“這樣的敗家子,早晚會害人害己,走吧,和你的妹妹一樣,走得遠遠的!”
“父親!”季晏之大步上前準備勸說,可是将軍心意已決,眼中的怒火不曾散去,瞪向了他。
季晏之的話隻能咽了回去,眼睜睜地看着下人将神色絕望的弟弟拖走。
“将軍!”如莺啼般的悅耳,九娘眼嬌曼聲道,“将軍消消氣,身體要緊,将軍的參湯可熬好啦,趕緊端上來讓将軍去去火。”
将軍被九娘攙扶離開時依舊咳嗽不止,瞧着背影好似老了十幾歲,而身旁的九娘唇角銜着一抹冷笑,瞳孔緊縮,即便守在将軍的身邊,也不肯收斂面上的狠毒。
季晏之目光沉沉,直勾勾地望着他們。
幾人進去之後将簾子撂下,上面晃蕩的珠簾,發出的清越的聲音,季晏之腦中嗡嗡直響。
九娘得意非凡,安頓好将軍睡下,悠悠地來至門口,問起來季敏之果真被趕走。
“因爲母親的緣故,友人害怕得罪皇上,誰也不敢收留,身無分文的他連客棧也住不起,幾乎露宿街頭。”
“葉曉瑩呢?”她張開五指,望着豔陽下面的血紅的十指蔻丹,慢條斯理地問道。
“她倒是安分,不曾打鬧。隻是她雖然被關,總是要求和人見面!”
九娘頓時警覺,端直了身子,低聲問道:“都見了誰?”
“季晏之和果兒,二人在一起久久地說話,還有小蝶。她哭哭啼啼,聽少夫人的吩咐做事。
最爲奇特的是,她還要求見劍穗。其餘的人都無關緊要,可劍穗武藝高強,我們誰也攔不住!“
九娘一拍額頭,千算萬算,居然漏了他。
劍穗并不常呆在府中,不時地住在軍營裏面,神出鬼沒,兩人極少交手,不知底細。
“他們說了什麽?”
“兩人好似才匆匆地見面便又立刻分開。神情極爲神秘,小的們都不知!”
九娘冷笑:“好好地看守着,我要知道府中所有人的動向!”
鹹亨樓,人聲鼎沸。
“大,大,小,小!”狂熱的聲音下,一個小小的色子,衆人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
其間有個肥頭肥腦的,一身深藍長衫男子,被人一拍肩膀,“曹兄,好久不見啊!”
他望着身後白白淨淨,留着兩撇小胡子的年輕男子,眼光充滿着疑惑。
“怎麽?我是經常光顧你店裏的王麻,曹兄這麽快就忘記了?玩得如何?”
“哦,原來是王兄!”他裝模作樣地想了一想,恍然大悟,拍着他的肩膀,“太巧了,這兒也遇上!今日的手氣太背了!”
“這兒有何好玩的,帶你去個更好玩的地方!”
曹雲清初來,隻覺得此處就是天堂,他連忙問道:“不知道哪裏還有比此處更妙的地方?”
“當然啦,這些都是爲常人所開,我們要去的是爲城中新貴專設的賭場,自然需要更大的手筆!
裏面有個房間,能夠進入者廖廖,據說裏面的籌碼可是外面的成百上千倍了,你敢嗎?“
原先興緻勃勃,此刻,他大睜着眼睛吞了一口口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