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生之年,你們姐妹兩人不許傷害對方,還有要共同愛護自己的弟弟!“
羽公主頓時沉默了下來,瞧着眼中的期望,不忍心再令他失望,“父王,母後,女兒會盡全力的。”
“那好,這是玉玺,往後的大事由你來決定!”
他們相互攙扶着往外,步伐緩慢,遠不似尋常那般自信,顫顫巍巍的,像極了尋常的老人,羽公主的心下黯然無比。
好似徹底入下防備,他們不似往昔那般悲傷,臨走前望着女兒眼中仍有一絲期盼。
緊閉着眼睛,不再想下去,羽公主聽聞内侍報說二公主近來安分,宮殿幾乎是衆人的禁地,不得無故踏入。
“難道其中有貓膩不成?”羽公主詫異地問道。
“回公主的話,禁衛軍統領得皇上的吩咐,保護着羽公主及王子。可二公主看守得嚴實,我們個個都無法靠近,就連四周都布滿了暗衛!”
“不管他了,小小的宮殿裏怕是内有乾坤,二姐另有所圖。中原的皇帝隻爲了讨要公道,我們盡力地周旋着,請他們救下王子!”
“公主說得正是,王子爲人寬厚,是王上及王後的命根子,有了萬一,整個蕭國會變得一盤散沙!
可是季晏之真的會乖乖的前來嗎?或者我們布好了陷阱,專等到他前來,順勢将他一網打盡,蕭國長驅直入,再也不用俯首稱臣!“
羽公主的神色冷厲,銳聲道:“不可,萬一識破了,就再也沒有效果,你盡管放心,該如何向中原的皇上交代,我自有主張,不會拖累任何人。”
“公主,微臣并不是……”
羽公主伸手,擺手制止說道,“按照原計劃行事,就在今天晚上!”
月黑風高,寂靜的夜空突然嗖的一聲響,一支煙花在夜空裏綻放,季晏之胡遠遠地瞧見,之後沉聲對衆人說道:“你們都随我前去!”
他在離開之前特意前去看望父親,近來父親的病情越發得反複,時時纏綿于榻上,終日昏昏沉沉,神情不安可是眼睛依舊緊閉着。
默立片刻,他柔聲說道:“父親,兒子走了,你好生保重!”
隻見到父親的指尖顫抖着,整個人卻依舊未曾醒來,不如自主伸手握緊,須臾後決然地轉身,領着衆人消失在蒼茫的夜色裏。
他們埋伏在城門外,望着遠處靜靜的城牆,“少将軍,你看,有人在城牆上揮舞着旗幟。”
季晏之一擡手,衆人則悄悄地靠近。
側門徐徐地被打開,他們倒未即時入内,直至羽公主的身影出現在衆人的面前,嘴角含笑,颔首道:“你果真是守信的。”
“那是自然的!”
衆人随着她悄悄地入宮,待到門徐徐地被關上。季晏之頓住腳步,面露疑惑,問道:“如今皇子在何處?”
“就在二公主的萱草殿!如今正被圍得像個鐵桶一般。”越往前走,隻覺得裏面别有洞天,較之皇宮更簡潔。
副将軍叮囑着季晏之,“少将軍,小心有詐!”
他們僅帶着這數百人,趁着夜色的掩護,好像是無數的幽魂,遊蕩在皇宮裏面,直至最後,公主指着前面,“就是那兒!”
黑暗當中,絲毫瞧不清楚。昏暗得有如一個山洞,他們在洞口稍稍地徘徊,緊緊地咬牙,面上閃過一絲決絕,擡手低聲叫道:“進去!”
門大打開着,他們偷偷地摸入進去,羽公主走在最前頭,突然驚叫一聲,渾身一顫不覺得退一步。
季晏之探頭瞧秋,臉色大變,正欲轉回時已然來不及,地上橫躺着的是一具屍體,四周的火把瞬間被點燃。
原本幽暗如同地府的宮殿,瞬間亮堂好似白晝,明亮的火把被人擎舉着,無聲且肅穆地望着他們。
季晏之眼睛一瞪,望向羽公主時,氣惱的眼眸直欲噴出火來。
不等她開口辯解,二公主自人群當中袅袅而來,“妹妹,今日多虧人請季将軍入甕,哈哈。姐姐隻要打赢了這場仗,就可以回去莫國繼續做王後!”
“原來你都是爲了自己!”羽公主突然想明白一切,想明白她爲何非要挑起戰争,狂熱的眼中顯得不甘。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況且蕭國有何好處?父親和母親年邁,還有弟弟的存在,與我們毫無關系。
這樣的國,爲何要保住呢?等姐姐回到莫國,生下一兒半女,那兒就是我的天下!“
羽公主扯着唇角冷笑一聲,隻覺得有道銳利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轉頭望去,季晏之的冷峭的神情,正不滿地盯着她。
“你相信我,真的不關我事,我不知情!”
二公主嘻嘻笑着接口道:“誰說你不知情,你一直都氣惱他,恨不得扒他的皮,吃他的肉,很快姐姐會讓你如願的!”
說罷,一揮手衆人立即蜂擁上前。兩方很快打作一團。
季晏之回頭望去,北面隐隐有火光,沉聲對衆人說道:“我們沒有退路,唯有死戰,想要活命都往前沖!”
隻有背水一戰,衆人聽後群情激奮,奮勇地殺敵。
雖然說人數落敗,可是季晏之以一地十,力大的他絲毫不見疲态,直瞧得二公主暗暗地乍舌。
躲在陰影裏的莫将軍忍不住現身,冷冷地說道:“你不是說自己一人便能夠搞定,看來不過是大話!”
瞧見裏面的中原的男兒個個英勇非凡,驅馬上前加入戰圈。
忽來了勁敵,季晏之絲毫不理會,長槍舞得虎虎生風,莫将軍無法如白日和他打成平手,手掌隻覺得酸麻,再也不敢輕視。
此刻更是打起精神,滿目皆是自己人,神情遠之于白日放松了許多。
突然聽見門外有砰砰的撞門的聲音,心中吃了一驚,手中一怯頓時落在地上,他彎下身時,季晏之的一槍已經橫劈過來。
立時收手,身形靈巧,好似鳥兒一般微微地一點,立身騎馬逃至遠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