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子女自然是順應他們。都已老大不小,其中的關節不必我再贅述,今日是大喜之日,你們若是攪黃啦,将軍隻會責怪在羽夫人的頭上,你們好好想想吧!“
氣氛緊張,兩人雖然忿忿不平,最終依舊一聲不吭。
葉曉瑩急急地離開,來到外面時喇叭的聲響更甚,遠遠地望着,唇角不自覺地揚起。
正與将軍所料想的那樣,雖然有一絲的小波折,可是終究順利的舉行。
翌日清晨,将軍悄悄地起床,對着床上的嬌妻柔聲道:“今日好生歇着,至于其它不必理會,讓曉瑩料理便是!”
目光含情,眼角的皺紋都帶着别樣的魅力。離開之前頻頻的回頭,九娘袖子掩口,輕輕地微笑,将軍眼眸中凝着幾分眷戀。
直睡到辰時才聽見丫鬟進入的聲響。
“九夫人,該起床啦!”小丫鬟端着溫水,搭着毛巾正走入。短短的回籠覺,外面已經天亮,九娘也急了,之後起身抱怨道:“爲何不早點将我叫醒?”
陪着笑臉,小丫鬟低聲道:“将軍臨走之時囑咐,不到辰時不許來驚擾夫人!”兩人手忙腳亂,梳洗裝扮好後連忙前去爲羽夫人敬茶。
走入正廳,久候的羽夫人鐵青着臉,下首的葉曉瑩則神色溫和,她一進入之後,立刻屈身,“兒媳見過九姨娘!”
好似一時間不曾适應,面色讪讪的,微微地點頭,從丫鬟的手中取過茶杯,在羽夫人的面前跪下,高舉過頭頂,恭敬道:“請姐姐喝茶!”
臉色慘白,羽夫人氣得直哆嗦,簡直是引狼入室,她扯着唇角冷笑一聲:“原本這茶是兒媳婦茶,如今你倒成了老爺的妾室!”
她微微地欠身,伸出手來時突地縮回來,“突然想起來,好像有人說過想要離開呢。他們賣身契和納妾文書昨日老爺都交給我啦!”
她詭異的一笑,九姑娘隻覺得寒毛倒豎,渾身血都涼了下來,睜大了眼眸惶恐地望着她。
“夫人說的正是,此事兒媳正想向夫人提起,那些文書類都交由當家人保管!”葉曉瑩神情凝重道。
羽夫人勃然變色,怒聲道:“你奪去我的一切,就連這個你想要拿走嗎?”
“夫人,這是規矩!”葉曉瑩神色溫和,波瀾不驚。
九娘長長籲了一口氣,原以爲會落在夫人的手中,好在還有人幫自己。
僥幸的一幕落在羽夫人的眼中,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瞪大眼睛直指着他們,失聲叫道:“你們兩個人是故意和我作對!”
她的目光亂晃,葉曉瑩眼見到她最後直盯着九娘手中的茶杯,下意識地上前伸手将九娘往後一拉。
與此同時,羽夫人的手已經揮了過去正中它。滾燙的茶水潑灑下來,九娘的身體恰巧後退,幾乎都是在瞬息之間。
九娘的臉色駭白,盈盈的目光蓄滿淚珠,“夫人息怒,九娘不是故意的!”
夫人的面龐扭曲,變得猙獰,咬牙切齒道:“收起你的鳄魚眼淚,我先是被你騙了,往後不會再上當的,哼,這杯茶,誰愛喝便喝去!”
說完之後拂袖離開。
九娘才微微地擰眉頭,葉曉瑩忙地上前撩開她的袖子,隻見到白藕般的手臂有一抹通紅,命人尋來清涼的藥膏,輕聲地塗抹着問道:“可疼?”
九娘搖了搖頭,神情帶着幾分歉意,怅然地望着夫人離開的方向。
葉曉瑩拉着她在一旁坐下,“羽夫人生氣的不單單是你,還有我呢,畢竟現在我是當家人,她的手中再無權力,而你又得将軍的寵愛,一時想要發洩,也是在所難免!”
“我知道!”九娘臉色凝重,望向葉曉瑩時帶着幾分感激。“昨天離開之時,母親早已經叮囑過了,不論如何,往後少夫人有任何吩咐,九娘不敢不從!”
葉曉瑩神色一驚,慌忙搖頭,“萬萬不可,你是長輩,我隻有尊敬侍奉你的份。吩咐從何談起?”
“即是如此,我們有些客套了,往後相互作個臂膀!”葉曉瑩自是樂意。
夫人不時地前來刁難,大有幾分歇斯底裏之态,将軍在時稍稍收斂,待到将軍欲離開後百般爲難。
葉曉瑩便拿出當家人的做派,不時地庇佑着九娘,夫人不曾讨到任何好處,心中越發的氣結,隻得尋自己的子女哭訴着。
可是季敏之勸說幾次,隻聽見夫人的囫囵話說了一遍又一遍,終究不耐煩,跑到外間去躲清靜。
隻有季嫣兒義憤填膺,不時地安撫着娘親,“我定會令她後悔嫁入将軍府的。”她鄭重地向夫人保證,羽夫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回去後隻覺得口中幹渴,命人煮好梨潤嗓,丫鬟不曾聽清,而是将新鮮的梨取來,夫人瞬間大發雷霆,抓過梨便朝她扔去。
隻聽得重重的嘭的一聲,梨打在丫鬟的額頭上,痛得她踉跄着摔倒在地,腦中嗡嗡直響,茫然地望着眼前。
夫人的臉已經氣得變形,怒罵道:“真是蠢笨至極,還不快滾下去!”丫鬟驚惶失措,連忙拾起地上的狼藉,彎腰退了出去。
冷風潇潇,嗚嗚咽咽地吹着更添涼意,夫人隻覺得渾身不适。半個月下來,将軍從未再踏足她的房内,心情壓抑之及……
丫鬟前來禀告說天月庵的姑子來了。
夫人喜形于色,連忙将她們請入。前來的姑子叫靜和,身後跟着幾位小尼姑。
“貧尼見過夫人!”靜和的聲音老道沉穩,讓羽夫人的心思漸漸的沉寂下來,不似往先的煩躁。
“師父請坐!”令人看茶。
望着夫人的氣色不佳,姑子的眼中閃過一絲驚異,“夫人近來命犯小人,且小人如今得呈,夫人獨自抵擋不過,如今正在倒黴時!”
“師父真是神機妙算!”夫人眼中閃過一絲的亮光,瞬也不瞬地直盯着她。
雖是姑子,可靜和長相秀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