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惬意地靠在浴桶裏,大呼暢快。
朦朦胧胧當中,眼前的女子面龐姣好,身段苗條,他揉了揉眼。
眼前的女子隻是含笑地站着,并不應答,拿起毛巾爲他擦拭着。
困頓得睜不開眼,眼前的女子倒像是一名仙女,“娘子!”他喃喃地叫道。一伸手将她攬在懷中。
先是一動也不敢動,好在爲他披好了衣裳,被他抱在懷中,聞着撲鼻而來的沐浴後的清香,心似撞鹿,撲通撲通地跳個不住。
整個身子搖搖晃晃的,羞澀地睜開眼睛,季晏之的眼睛緊緊地閉上,身子不住地亂晃,春詩吓了一跳,急忙攙扶着他在一旁的榻上躺下。
短短時間出了一身熱汗,她在一旁沐浴完後身披着輕紗,躺在季晏之的身邊,拿過他的的手搭在腰間,望着他剛毅的面龐安心地閉上眼睛。
清早,一聲尖銳的喊聲,季晏之霍然睜開眼睛,突然發現眼前竟然是一名陌生的丫鬟,下意識地将她往裏推。
迅速地坐起,習慣性地往身邊一摸,連忙沖了下去,卻在地上找到了散落一地的衣衫。
外面小丫鬟見到房門大開,卻見到卧榻上香豔的一幕,早已經吓得跑了出去,季晏之迅速地穿好衣裳。
榻上的女子已然醒來,用錦被擋在身前,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
在季晏之準備離開之時,赤腳跳下床,撲在季晏之的腳邊,“少爺,奴婢往後無法擡起頭來做人了,還請少爺給奴婢一條活路!”
“你是誰?爲何我們會在此處?”季晏之略一回想,頭陣陣頭疼。一時難以開口,季晏之的腳一用力,縮了回來,說道:“昨天晚上我們是清白的,對不對?”
唇角含着一抹苦澀,她重重地點頭,可很快又搖頭,眼淚自臉龐滾落下來,瞅瞅可憐兮兮。
催促着她穿戴好後,正欲将她送走。打開門,卻是秋月。
望着這一幕,葉曉瑩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不過刹那間,很快又變得如常。
季晏之箭步上前,緊張不已,“娘子,都是誤會,你聽我解釋!”
唇角含着苦澀的笑意,葉曉瑩歡快地說道:“男子娶妾室又何錯之有呢,瞧着她倒有幾分面熟!”
“她是周媽媽的女兒,叫春詩!”
葉曉瑩暗暗地罵了一句,難怪眉梢之間都帶着一股妩媚,防着周媽媽,卻沒能防着她的女兒爬上了季晏之的床。
讓秋月将春詩扶起來,打量着她的身形,點頭說道:“一瞧便是好生養的,若是将軍不反對,往後你就伺候在季晏之的身邊吧!”
季晏之顯得震驚,銳聲說道:“不行!”
春詩原本顯得喜悅,此刻一聽臉上黯然,雙手捂着臉,“奴婢沒臉見人了,就讓奴婢死去吧!”
之後猛地撞向了一旁的柱子。
秋月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春詩妹妹,你别着急呀,夫人都答應你!”之後不住地朝着她使眼色。
暗示着她做做樣子便行,别太過火無法下台。
春詩心中明白,跪在葉曉瑩的面前聲情并茂哭訴,“并非是春詩想要尋死覓活,讓夫人爲難,可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傳揚出去,春詩也無法做人!”
“我們将軍府也不是這等不認賬的人家,好啦,你先下去吧!”
待到人一走,葉曉瑩再也不沒有掩飾,臉色沉沉地将頭偏過一旁,季晏之望着葉曉瑩神色拘謹,一聲不吭。
季晏之有如犯錯的孩子,低着頭不肯吱聲。葉曉瑩歎了一口氣,坐在一旁,“其實我昨晚便見到了!”聲音平靜,緩緩說道。
季晏之深夜未歸,葉曉瑩待到将果兒哄睡了之後,披着外衣來到院子裏面,恰逢此時季嫣兒不曾睡覺,在院外賞月。
二人一起聊天,後面聽見聲響走開,等到歸來之時便聽見廂房裏面有嘩嘩的水流的聲音。
葉曉瑩心下好奇,她并未推開房門,而是站在門外,瞧見裏面季晏之與别的女人纏綿,季嫣兒本欲推門,可是葉曉瑩卻拉着她的。
“當時你爲何不推門而入?”季晏之聽完猛敲着頭,不曾想在外面喝得爛醉,對于昨晚之事,他一無所知。
“人喝醉了,哪有氣力做别的,再說春詩想要伺候我便如她的願,也省得你醉醺醺的躺在我的身邊!”
葉曉瑩呼呼的臉透着滿不在乎,季晏之歡喜一場,猛地上前抓住葉曉瑩的手,“娘子,你果然是信我的!”
右手疊放在手背上,“如果換做是旁人倒罷了,可是春詩嘛,她一直是有野心的,又是周媽媽的女兒,我自然不相信她,隻不過我們兩人之間,得唱一首雙簧!”
“什麽雙簧?”季晏之迷惑不解,但見葉曉瑩後抓起一旁的杯盞,笑眯眯地将手一松,嘭的一聲杯子立即碎落在地。
季晏之立即反應過來,高揚喊道:“納一個小妾又怎麽啦?我想納幾個就幾個!”
葉曉瑩摔得最後隻剩花盆了,二人卻強強地壓抑住笑容,外面的丫鬟們屏氣斂聲,大氣也不敢出。
等到砰的一聲,門打開之時,季晏之面龐通紅,憤怒地離開,葉曉瑩則用手帕擦拭着眼淚。
此刻她連忙放下手帕,端坐如松,神情顯得威嚴。
丫鬟們對葉曉瑩不禁生出幾分同情,小心翼翼地收拾着滿地狼藉,葉曉瑩扶着秋月的手,速速地離開。
春詩被安排在廂房内不安地走來走去,有人經過時便哭鬧着沒臉見人,等到漸漸無人,便偷偷地前去尋找周媽媽。
進來之後,臉上是抑制不住的笑容。
周媽媽枯黃的臉龐露出一絲笑容,眼中閃着淚光,沖春詩點了點頭,“詩兒,沒有想到葉曉瑩居然如此不堪一擊,很快便承認了。
往後好好地侍奉着季晏之,雖說是妾室,可好歹是主子,你不必再做丫鬟,伺候别人,娘也有了出頭之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