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段時間的休養,身上的傷口漸漸地結痂,季晏之徹底扔掉拐杖,可是他想習武卻又無法,坐在房間裏面悶悶不樂。
葉曉瑩想着花招,不時一帶着果兒陪伴,季晏之心情漸漸地平靜下來,卻不時地發呆出神。她的心中咯噔,“莫非季晏之喜歡楊勝雪?如今在思念她嗎?”
這天秋月神神秘秘地回來之後,拉着葉曉瑩走到角落裏面,輕輕地說起來。
當時楊勝雪被帶入丞相府之後,立刻便有下人上前将她帶走。好似被關在地牢裏面,真相也着實太過無情啊。她好歹是丞相府的侄女!
葉曉瑩下意識地擡起眼眸,季晏之正坐在另外一端,雙手不停歇,正擦拭他常用的長槍,面無表情,這才放寬心。
“可曾受到虐待?”
秋月搖了搖頭,苦着臉,“之後難以打探清楚,如今他們也發覺我們将軍府正在打聽勝雪的消息,揚言說下次見到必定不會善罷甘休呢!”
葉曉瑩瞧着她擔憂的模樣,“往後你不必再去了!”擔心秋月有危險,令她前去歇息。
心思沉,但走向季晏之時立即換上了一幅輕松愉悅的笑臉。
接過季晏之擦得锃亮的長槍,将它放置在一旁的鐵兵器架上。
他從牆壁上取下劍,令人叫來劍穗。
可葉曉瑩眼眸眉目之間凝着淡淡的憂愁,“如今的傷勢無法用力,還是找幾名下人陪你吧!”
劍穗武功高強,若是不小心傷及季晏之,傷口裂開,頗爲麻煩!
季晏之抿着唇角淡淡的一笑,“放心吧,我們都有分寸的,若不然你在一旁觀看!”
葉曉瑩不動搖了搖頭,他們切磋起來沒完沒了,自己在旁邊瞧得無趣之極,囑咐了下人幾句,令他們好好地照看着,自己則留了下來思索對策。
其間葉曉瑩前去探望,兩人并非練劍,而是在一起推杯交盞,怒氣沖沖地跑上前去,季晏之卻眼角閃着笑意,之後将杯子放在葉曉瑩的鼻子下面。
隻聞見幽幽的茶香,葉曉瑩雙肩一垂,輕拍了劍穗,“我可警告你,晏之若是有任何的差池,我可唯你是問啊!”
“少夫人盡管放心!”劍穗站起身拱手說道,“劍穗會好好的保護少爺的!”
一本正經,倒是葉曉瑩先撲哧一笑,揚手說道:“府中何須保護,隻要好好的看守着,不令于他亂來,使得受傷罷了!”
待到晚上不見季晏之歸來,葉曉瑩倒也不疑有他。想來許久不見,在一起切磋武藝,過了時間,隻是令人送去晚膳,自己則帶着果兒早早地入睡。
迷迷糊糊之間貌似窗戶被打開,難道起風了不成?
懶洋洋地睜開眼睛,突然吓一跳,不遠處有一道影子,正窸窸窣窣地有所動作,吓得葉曉瑩銳聲叫道:“誰在那兒?”
影子的動作更快,葉曉瑩警惕地坐了起來,正在考慮是否要喊叫之時,亮光閃起,他已經将燈盞點上。
葉曉瑩定睛望去,真是季晏之!這才松了一口氣。
擡眸望去,見到他穿着一身緊身的夜行衣,頭發用黑巾包住,瞬間清醒過來,連忙掀開被子跳下床,沖了過去,拉着季晏之的手,“你剛剛去了哪兒?”
季晏之的手滾燙,他沒有詳細說,而是脫下了外衣,葉曉瑩上前幫忙,可是突然季晏之忍不住痛哼出聲。
葉曉瑩心中一驚,端起燈盞往他後背照去,暗紅一片,果真牽動了傷口,将他扶上床,同時找來了遺留下來的金瘡藥灑在身上。
後背一片血紅,葉曉瑩心疼地問道:“劍穗也太不知輕重了,竟讓你傷得如此,還有,爲何換衣裳?”
季晏之顧不上後背的疼痛,令她将夜行衣藏起來,不能爲外人瞧見。“這是爲何?”葉曉瑩替他包紮好,望着地下的衣裳一時之間爲難。
抱在懷中,準備打開門,突然聽見外面的喧鬧的聲音,心中警覺,無暇思索,瞬間将它往床底一塞,檢查一遍沒有血迹方才放心。
門砰砰的直響,她撫平着劇烈跳動的心口,上前将門打開,是秋月。她的臉色雪白,着急地說道:“不好了,丞相府派人前來将軍府圍困,說要抓刺客!”
葉曉瑩渾身一涼,如墜冰窟。刺客?季晏之剛剛的裝扮還有牽動的傷口。
“你去頂住,不得讓人前來!”砰的一聲将門關上,心中七上八下。
季晏之已依坐起,面龐冷靜如常,緩緩地走下來。
葉曉瑩慌忙地上前攙扶着他,将他往床上推,“和你無關,你在此歇息,外面有我和将軍!”
季晏之顯得異常冷靜,深深地凝視着裏面沉睡的果兒。拍了拍葉曉瑩的手背,執意往外,無奈之下隻得攙扶着他。
兩人來至外間,整個将軍府的人都從睡夢當中驚醒過來。裏面一團慌亂,葉曉瑩讓秋月找劍穗,可是黑燈瞎火的,況且人影重重,又該去何處尋找?
先到了他所睡的房子,本沒有任何期待,可是門一開,忽然見到劍穗正坐在床頭低垂着頭。
見到有人前來,他立刻起身,雙手護在身前,警惕地問道:“你來做什麽?”
秋月聽見聲音,一時之間都吓住了,結結巴巴地說道:“少夫人算我前來向你帶話的!”神情一松,劍穗立刻坐了下來,毫不掩飾在她面前用牙齒綁着繃帶。
秋月一見,連忙的上前幫忙,他的身上有一道傷痕,顫聲說道:“少夫人讓你一有機會便離開,至于去了何處,他們會向老爺解釋!”
唇角扯了扯冷哼一聲,劍穗不以爲然的說道:“如今丞相府已然将府中包圍,就算插翅也難飛,又如何離開?放心吧!不會有事!”
“要你能夠保全下性命,他們總會輕松幾分!”
“那好吧,你回去告訴夫人,劍穗明白,隻不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