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窗戶,望見床上的簾幔垂下,一片靜谧,幽幽地說道:“讓季晏之受苦了。”
一旁的楊勝雪臉色黯然,自責不已,“都怪妹妹,若不是妹妹前來,季晏之又怎會受傷?”
“與你何幹?”葉曉瑩主拉着她的手,兩人一起漫步在小徑,“隻是有些人另懷目的!”說起來,心中惱怒無比。
往先到能忍受,畢竟季晏之看重的家人,如今夫人從中挑撥,自己的兒子錯事,愣是讓季晏之出面迎娶楊勝雪,也不知此事該如何了結。
正在胡思亂想之間,隻見到夫人派丫鬟前來說請楊小姐前去叙話。
葉曉瑩主心中驚詫,轉身鄭重地說道:“我随你一起!”
“不必了!想來也隻是小事,勝雪很快便會歸來,和你一起照顧季晏之!”葉曉瑩主心中升騰起一股感激之情,可是欠得越多,不知該如何歸還!“
唇角揚起,點了點頭,同意下來,可一個時辰過去,不曾聽見歸來的消息,囑咐好下人照顧父子,葉曉瑩主才去夫人的院中打探消息。
半路上見到季嫣兒。
她趾高氣昂地走過,得意洋洋地對經過的葉曉瑩低聲說道:”往後你再沒有了幫手,怎會有現在這般的得意?“
下意識地刹住腳步,葉曉瑩立即轉身。季嫣兒身子挺直,驕傲如同孔雀。
葉曉瑩急忙轉身攔在她的身前,”你告訴我,剛剛的話語到底是何意,誰沒有幫手?“
眸底含着濃濃的笑意,季嫣兒緩緩地說道:”難道你不知道楊勝雪走了,哈哈,被丞相的人接走。兄長這一次苦盡甘來。不但不受父親的責罰,同時也不必再娶楊飛絮。“
葉曉瑩的心中一咯噔,頓時待在原地,楊勝雪走了,悄無聲息,就連告别也不曾下來,離開得極爲匆忙,到底爲何?
擔憂無比,立即派秋月前去丞相打聽消息。
季晏之中間醒過來一次,他好似正在做噩夢,突然啊的一聲大叫,忽然睜開眼睛,将一旁的葉曉瑩吓了一大跳。
連忙俯下身子,柔聲的寬慰,他漸漸平靜,眨巴着眼睛瞧見葉曉瑩之後,便問楊勝雪呢?
葉曉瑩簡單地說起來,季晏之的劍眉緊蹙低地說道:”不知爲何我就夢到她身受酷刑,腳踩着尖針,頭頂被繩索懸着。“長籲了一口氣,幽幽的說道:”還好隻是一個夢!“
被他所言吓了一大跳,葉曉瑩先是安撫着他,來到門口喚來秋月。她早已經回來,面色灰白地在門口逡巡,一直不敢邁入。”
葉曉瑩轉身将門輕輕地掩上,之後才低聲問道:“可有她的消息?”
“沒有!”秋月的聲音帶着疑惑,“好似是石沉大海,奴婢收買幾名下人讓他們打探消息,各個皆說自從回來之後,沒有她的任何消息。”
怎會如此?葉曉瑩豁然站起,面色沉沉,“堂堂的小姐難道有危險?”
雖然不信邪,但剛剛季晏之的夢境,還有心中的不安,再加上秋月帶回的消息,歎了一口氣,囑咐着秋月想盡辦法不放棄,一定要打探出來楊勝雪的下落。
可是對着季晏之,葉曉瑩将消息隐瞞,隻是說丞相将她接走而已,歸去後生活平靜,極少出門見人。
季晏之的身體強壯,雖然說身受重傷,可是經過靜養慢慢地好轉,如今他柱着拐杖,走在花園裏面。
百花盛開,芬芳馥郁,小心翼翼地坐下,将拐杖放在一旁,高聲說道:“終日不能出來,如今正是一派茂盛的情景!”
果兒正追着蝴蝶玩鬧,葉曉瑩陪着季晏之,揚聲沖着果兒說道:“慢些跑,仔細摔跤!”丫鬟守在身側,倒也有驚無險。
一面爲他扇風,她一邊回道:“是呀,天氣越發的炎熱,你的傷需得小心一些!”天氣陰涼,葉曉瑩才敢将他帶在外出。
不然汗珠順着脊背流到傷口裏,發癢抓撓,則與傷口無益,眼見到季晏之不時的扭動,葉曉瑩便将她攙扶起來,一起往回走。
待走到濃蔭茂密的樹下,風吹在身上涼爽異常,季晏之突然指着前面的木凳,示意自己想坐下來。
葉曉瑩并未反對,望着四周,頗爲滿意,“你在這兒等着我,我将果兒帶過來!”他點了點頭,擡起下巴,示意她前去。自己則神情舒緩,整個人頓時松弛下來。
突然聽見不遠處傳來的腳步的聲音,轉頭望去,灌木的後面是一條小徑。
細碎的腳步聲音立刻傳來,“娘,楊勝雪真的不見了蹤影嗎?是不是那天她并未回到楊府?”是季嫣兒的聲音。
夫人重重地哼了一聲,“楊生雪原本隻是農家的女子,丞相将她接來,本想着讓她嫁入季府當中。
不曾想此人不識擡舉,竟然破壞丞相的大計。人命如草菅,像她這樣的不聽話,怕是不會有機會再活下去!”
“可到底幫了娘的忙,說出了丞相府的陰謀,使得楊飛絮計謀落空,從這點上我們應該感激她!”
季嫣兒不滿母親奚落的語氣,嘟囔着說道。
夫人冷冷地說起,“其實,隻要季晏之将勝雪娶進門,事情一樣圓滿解決,哎,可惜了!”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季晏之心中一凜,夫人爲何如此熱衷,好似有着重重的目的,到底夫人和丞相之間爲何會達成一緻。
真令他費解。
聲音漸行漸遠,他一直陷入沉思當中,突然啊的一聲脆響,他的心中狂跳,詫異地擡起眼眸,果兒正嘻嘻哈哈的拍手大笑。
習慣性的一把将他摟抱在懷中,突然眉頭緊皺,忍不住痛哼出聲,随後趕來的葉曉瑩連忙地小跑着上前,将季晏之推開。
捧着他的臉龐,生氣說道:“果兒又不乖了!”
“但是我還想要爹爹抱啼?”扭着腰肢不住的撒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