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不遠處依舊在歡快玩鬧的兒子,開心地飛奔着。心中對啞姑充滿同情,便答應坐下陪她。
“你有家人嗎?”
兩人索性寫字交流,不知爲何,啞姑所識的字頗多,兩人這般交流竟無所阻礙,好像是許久不曾與人通話,開心無比。
手中的寫的字飛快。
“我知道你們的身份,我很開心。”
葉曉瑩和唇角揚起,眉眼彎彎,啞姑呆呆地望着葉曉瑩,之後才想起來,立刻飛快地寫道:“我是瑤小姐身邊的丫鬟。”
手中的木棍飄然落地,呆呆的葉曉瑩反應過來,連忙抓住她的手臂,眼中滿是驚喜,“你是佩瑤身邊的丫鬟?”
點了點頭,她的神情黯然,推開葉曉瑩的手蹲在地上,慢慢的一筆一畫。
“當年,側夫人不讓我與小姐離開,幾十年了,我在這兒日等候,不見小姐歸來,卻等到你們一家三口!”
葉曉瑩霍然站起執起啞姑的手,從另外一處悄悄地回到了院子裏,趁着衆丫鬟歸來之前,将她藏在屋中。
季晏之依然出去練功,葉曉瑩先給她送來酒和菜。
心急如焚的啞奴早已經不耐煩,滿臉驚慌,連連地想要離開,她的力氣頗大,葉曉瑩一時拉不住,“晏之很快會歸來,你将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他!”
葉曉瑩急了,連連的跺腳站在門口,可是啞姑再次轉過頭時落下滾滾的淚珠,搖頭做着手勢,并不想留下。
等到門被打開,啞姑偷偷地溜了出去。
葉曉瑩打聽出來,啞姑是在十五年前突然沒了半截舌頭,之後便被夫人打發前去花園,本來隻是暫時的,誰知道花園裏的花培育得欣欣向榮。
将軍愛才才将人留下,葉曉瑩令人給劍穗帶話,讓他暗地裏保護。
待到晚上,季晏之歸來之時,二人躺在床上,她才将啞姑的事情告訴他。
季晏之本來恹恹欲睡,瞬間變得清醒,詫異地睜大眼睛瞪着葉曉瑩,“你的意思是說,娘的事情有隐情,和夫人有關?”
葉曉瑩點了點頭,“事情太過蹊跷,此事須得徹查,隻要啞姑肯說出真相,就能夠還原當年之事,明日,我們一同前去找她。”
季晏之整個晚上不曾入眠,緊緊抓住葉曉瑩的手,直等到眼眸再也無法睜開,方才睡去。
待到清早卻不見季晏之,急急地跳下床,沖到門口問起丫鬟,他們說起季晏之和往先一樣,早早地前去練武。
葉曉瑩心下不喜,明明昨天他已經答應好,可是依舊爽約,或許如今沉溺在練武當中不想放棄吧。
葉曉瑩才一出門,卻被丫鬟帶走說夫人有請,隻得前往,心中暗暗地忖度,莫非昨日一事已被人知曉?不禁擔心啞姑的安危。
心思沉重,走得緩慢,丫鬟緊随在葉曉瑩的身後,在她欲轉身之時,在葉曉瑩的面前卻不言語。
顯然想離開卻又無法。
“少夫人,夫人有事與您相商,還請您速速前往!”兵來将擋,水來土淹,葉曉瑩後大跨步前去,帶到丫鬟将門推開。
一時間驚呆了,不單單是季晏之,甚至啞姑跪在堂前,就連将軍也坐在堂上。
緊張的心差點從腔子裏面跳了出來,重重地咽了咽口水。
望着門口目瞪口呆的葉曉瑩,夫人唇角含笑,揚手說道:“你來得正好。聽丫鬟們說起,昨日你帶果兒出去,啞姑卻将黑乎乎的蟲子扔到面前吓唬他,使得果兒夜晚噩夢連連,可有此事?”
睜眼瞎話,本欲反駁,可是啞姑眨巴着眼睛,微微的颔首,好似要葉曉瑩同意。她迷惑不解,季晏之此刻手背上青筋突出,整個人顯得憤怒。
葉曉瑩一時之間不明,故意緊蹙着眉頭,好似依舊在回想。
将軍怒氣沖沖,質啞姑爲何要吓果兒。
“往先夫人一直說你善良,從不說傷害人的話,不做傷害人的事情,才會令滿園的花朵開得如此的絢爛,可是你竟對小孩子持有歹心,真是令人失望!”
啞姑委屈之至卻不敢辯駁,深深地低垂下頭來,渾身微微地發抖。
葉曉瑩内疚不已,連忙擡頭向将軍懇求,“昨日之事怕是有誤會,果兒從小膽大并不懼怕蟲子。做噩夢,許是因爲昨夜風聲敲動着木窗發出了聲響,兒媳會讓下人盡快将窗戶修好!”
将軍神情稍緩和,之後望向夫人。
夫人臉上的愠色不及消散,冷冷地說道:“果兒是我們的第一位孫子如此金貴,不能有絲毫閃失,是不是啊?”
葉曉瑩擡頭瞧着夫人笑靥如花,眼中依舊閃過一絲鋒芒,心中一緊,隻得點頭,“夫人說得有道理!”
“好了,其實說起來也不過是小事一樁,太過鄭重倒顯得我們将軍府對下人苛刻呀,往後你得小心!”
目光轉而望向兒子,本來面龐通紅,很快又如常。将軍立即起身,對着兒子笑道:“昨日我們便說好來測試你的武藝,如今前去練武場倒不必要,幹脆這樣!”
将軍一擡手,令人找來五位身強力壯的下人,就在夫人的院中展開了架勢。
下人個個一身膘厚的肥肉,有的常年劈柴腕力驚人,有的呆在府裏面幹着重活,身體強健。
見他被幾人團團地包圍,心撲通撲通地直跳。
季晏之的優勢便是力大,對付同樣大力之人,葉曉瑩擔心他吃虧,随着砰砰的敲着盆子的聲音,一場比試正式開始。
幾人立即撲上前,死死地抓住季晏之。
兩人抱着腳,兩人緊抓住他的手,還有人雙手抱着他的腰,五個人瞬間制伏住季晏之,事情發生在須臾之間,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好似剛開始便已經是結束。不敢喝倒采,隻等着季晏之被打倒在地,宣告結束,幾人靜止不動,卻不曾想個個都在暗中較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