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開心了,爲娘可不開心。”
母親一臉悶悶不樂,一旁的妹妹闆着臉,季敏之湊了過去,悄悄地問她事情的緣由。
“娘瞧見季晏之發奮習武,希望兄長也前去!”
臉瞬間耷拉下來,兄長搖頭,“我不感興趣,打打殺殺有辱斯文!”
“你的兄長原先讀書,如今不就開始打打殺殺了,要知道你的父親是将軍,往後誰世襲了爵位後要帶兵打仗,如今早早地學會武藝,到時候,你也可以和季晏之一較高下!他可是長子!”
季敏之神情一凜,本以爲十拿九穩之事,如今卻要和一位男子競争。“那好吧,我去!”他重重得咬牙。
翌日清早,幾乎和季晏之同時在院中等候。
季晏之并未閑着,而是複習之前所學的招式。待到熱身後,将外面的大石頭搬到另外一處,來來回回,極爲輕巧,直令人眼花缭亂。
季敏之本無聊,忍不住上前,示意季晏之将石頭放下。
他聽從後擦了一把汗,打量一番對他搖頭說道:“你不行,這是父親特意爲我尋來的,一連換了三塊才稱手呢,等父親前來,爲你挑選一塊你的手臂所能夠承受的才不會受傷。”
貌似話語當中帶着一股炫耀的意味,季敏之不以爲然地撇撇嘴說道:“你不過比我大一歲而已,力氣又比我長多少呢?讓我來!”
之後便彎下身,咬着牙,使出吃奶的盡,可是石頭卻紋絲不動。手臂卻被石頭咯得生疼。
他的臉龐扭曲,暗暗地用勁,依舊紋絲不動,氣急敗壞地繞着石頭走了兩圈,最後他一跺腳,深深地呼吸,再次前來一試,可依舊如此。
季晏之上前攬着他的肩膀,“都說過了它并不适合你,别再費勁了。”微微地蹲下身,準備将石頭抱走,可是季敏之卻突然拽住他,“我想到好辦法了!”
之後找了一根木棍,将石頭微微地翹起之後,氣沉丹田,一把将石頭抱起,手微微地打着顫,可是卻漸漸地感覺到石頭被抱離了地面。
龇着牙齒,大喊了一聲。半路上氣力一洩,不由自主的手一松,整個石頭砸了下來。
刮過他的手臂,碰到他的腳趾頭,疼得他龇牙咧嘴,倒吸一口涼氣,臉龐極度扭曲,季晏之吓了一跳,連忙上前将石頭推開,之後才問他:“你沒事吧?”
“腳疼!”指着他的腳掌,季敏之滿臉哭相。
季晏之急了,小心地脫下他的鞋子,隻見到大腳指處血流如注。此時葉曉瑩給他送來溫水毛巾,眼見有人受傷,忙不疊跑上前來。
随身帶一盒止血的藥粉塗在傷口上,立即包紮。
她的動作行雲流水,考慮周到,好似一早猜測到,葉曉瑩瞧見他眼中的疑惑,淡淡地說道:“晏之習武常常受傷,我是爲他準備,不想用在你的身上!”
很快包紮好了,可無法如常行走,一瘸一瘸地愁眉不展。
“若是父親來了,該如何交差?”
下人聽聞小跑着前來,“将軍有事情被皇上留在皇宮,無法準時歸來!”今日習武一事泡湯,如釋重負,季敏之立即被人攙扶着回去養傷。
季晏之立即跟去照顧,葉曉瑩回去安置果兒,自己也準備同往。
不等她跨出門檻,隻見到季嫣兒氣勢洶洶地前來,撅着小嘴,氣哼哼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聲不吭。
瞧着她氣惱的模樣,葉曉瑩上前小心翼翼地問道:“妹妹不開心嗎?”
惱怒地掃了她一眼,季嫣兒的目光咄咄地逼向她,“你們到底存的是怎樣的心思?爲何要讓我的兄長受傷?”
說話極爲排外,季晏之同樣是她的兄長,可隻承認季敏之。
葉曉瑩的面上顯得愧疚,低聲說道:“晏之并非是有意,并且曾經提醒過他!”
季嫣兒聽後氣急,“這般說來,兄長受傷,都是他咎由自取?”
“也未必!”葉曉瑩搖了搖頭,“其實晏之并未伸手制止,也有錯在先!”
季嫣兒的氣色稍緩,耳聽得葉曉瑩繼續說道:“晏之天生神力,别說一塊那樣的石頭,就是兩塊三塊,也不在話下。敏之一時看走眼了,認爲輕巧強搬以至于受傷!”
葉曉瑩深表遺憾。
季嫣兒瞪大眼睛,冷冷地扯着唇角,不屑地說道:“吹牛,哪有人能夠搬動幾塊大石頭的。”
兄長就連小小的石頭也會受傷,他卻誇下海口。
瞧見葉曉瑩一臉認真,她反而變得倔強,拉着葉曉瑩前去找到季晏之,之後,指着院子裏假山旁邊的一塊大石頭,
“葉曉瑩說你力大無窮,你若是能搬動那塊石頭,那麽我們便相信你,不會責怪。”
季敏之受此苦楚,皆拜季晏之所賜,季嫣兒想令他受同樣的痛苦。那塊大石頭幾乎有人般的大小,石頭沉重,别說一人,就連兩人也夠嗆。
忙不疊搖頭,他暗淡地垂下頭來。
扯着唇角,季嫣兒冷哼一聲,挑眉對着葉曉瑩:“你是在吹牛。兄長受傷,根本是你們兩人設計好的!此事沒完,我定然要告訴父親。”
葉曉瑩瞧着那塊石頭确實夠嗆,季晏之蠢蠢欲動之時,扯着他的衣袖,不時地搖頭。季嫣兒瞧見之後,一上前将兩人的手扯開,橫在他們之中間。
随後将季晏之往前推,“你去試試呀,我倒要瞧瞧,有誰有如此大的力氣!”忽然擡起頭,眼神顯得爲難地望向四周。
葉曉瑩同樣關切不已,季嫣兒氣得臉色通紅,外面的動靜驚擾了季敏之,拄着拐杖來到門口,同時向他張望着。
季晏之默然半晌,依舊輕聲說道:“算了,我不搬!”言罷,蹲下身子來。
妹妹急得直跺腳,正欲斥責,丫鬟們驚慌地跑來,尴尬地望着眼季嫣兒卻徑自走向葉曉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