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蜂擁上前,想将李鐵柱拉開,可是李鐵柱左揮右擋,他們竟然無法靠前,如此天生神力令他們極爲吃驚。
此時,衆人再也不敢小,個個拔出了手中的劍,指着他說道:“你走吧,我們不想爲難你!”
他們并不欺負弱小,見到李鐵柱如此,心下對他有幾分敬佩。
瞧着并不像是之前所認爲的騙子前來坑蒙拐騙,對他友善許多,可是李鐵柱睚眦欲裂,沖着他們一瞪眼,大聲吼道:“我要進去救我的娘子!”
衆人不自覺地後退一步,面面相觑。
就在不久之前,夫人确實帶來一名婦人,與他的打扮類似,也許就是他口中所謂的娘子,不覺收起了劍,勸說道:
“夫人知書達理,也許隻是将你家娘子前來做客,何必這般緊張呢?”
“好!”李鐵柱頓時接口說道,“那麽我接娘子回家,也是理所應當的吧!”
先是讓人進去通報,告知外面之事,可是夫人卻沖着他們斜了一眼,不滿道:“什麽婦人?早上來了客人嗎?明明是我獨自歸來!”
之後一甩袖子怒斥着他說道,“将軍服可不是好欺負的,你們将他帶進來!”
李鐵柱自投羅網,她倒要瞧瞧到底長得如何,真是那個賤人所生?
眼中閃現出一抹鋒芒,唇角是得意的笑容。
李鐵柱進去之後目光凜然,望着比自己矮一個頭的夫人,目光如常,“我家娘子呢,她随你回到将軍府,我想将她接走!”
“你怕是記錯了吧,也許你娘子外出閑逛,并不在此處!”夫人悠閑地說道。
眼見她并不承認,李鐵柱便一轉身,準備自己四處尋找,可是外面卻有幾名侍衛将他攔住。
夫人俏臉一闆,怒聲說道:“膽敢前來将軍府胡鬧,來人,将他關起來!”
幾人才上前立即被李鐵柱一把推開,直至最後自上而下落下一張網,死死地将李鐵柱網在其中無法動彈。
夫人來至身前,瞧着他如蠻牛一般壯的身體,硬朗的面龐,冰冷的神情,不知爲何,她想起那名女子。
“趕緊将他帶走!”
夫人氣惱不已,李鐵柱奮力地掙紮卻也無法,跳起來沖着裏面喝罵道:“你這個毒婦,是你之前三番五次派人前來殺我們,我們和你無冤無仇,你簡直是蛇蠍心腸!”
葉曉瑩被抓,自己也受困,想到果兒很快變成孤兒,心下無比的難過。
在被帶走之時,瞧見眼前的一切,李鐵柱依舊不甘心,“什麽将軍府,根本就是一個土匪窩,毫無王法,隻會欺負人!”
下人們聽得臉色大驚,有人想掩住李鐵柱的嘴巴,可是突然啊的一聲慘叫,被李鐵柱一口咬住。
鑽心的疼痛自手指尖傳來,對着他拳打腳踢,才迫使李鐵柱不得不松口
就在哄鬧之間,突然有人的聲音立刻不由自主地咳嗽了一聲,同時躬身說道:“将軍!”
衆人驚詫地擡起頭,果然見到神情凜然的将軍站在衆人的面前,他們不由自主地一松手,李鐵柱陡然獲得自由,揉了揉手腕。
甫一擡頭,忽然頓住呆怔在原地。
乍然見到一名壯年男子,好似望着鏡中的自己,可是确實幾十年之後的模樣,詫異的張口,下意識地問道:“你爲何和我長得一模一樣?”
季将軍最不喜嬉鬧,眼見他們在此處拉拉扯扯的,早已經怒容滿面,但瞧見李鐵柱面龐心中一顫,臉色凝重。
跨步上前将李鐵柱細細地打量。
“你是李鐵柱?”
他知道自己的名字,看來必定是和夫人一般蠻不講理。後退一步,怒氣沖沖,“對,我就是!我的娘子在你的府中不見了蹤迹!”
像是一頭正在發怒的猛獸,随時必須進攻。
微微地皺着眉頭,眼見他的行爲粗魯,季将軍心中不适,這張和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的臉龐竟是如此的模樣。
他試探地問道:“你認識佩瑤嗎?”
李鐵柱立刻搖頭,斷然否認道:“我不認識,我隻知道救我的娘子!”再也不理會他,依舊往旁邊的小路沖出去。
衆人顯得爲難,将軍立刻讓人去制止。
“你的夫人是女流之輩,我們将軍府從不欺負弱小,你暫且先回去,若是人真的身在此處,我們必定會将她送回府上!”
說話客氣,但是行事卻毫不手軟,立即讓人将李鐵柱帶走,絲毫不留情面。心下惱怒至極,不時地跳起,可是被綁縛住卻無能爲力。
直到被送了出去,門外的衛兵才爲他解開束縛。
有的衛兵上前攬着李鐵柱的肩膀,“我瞧你是個漢子,不妨告訴你吧,我們夫人和老爺最爲講理,其中必然有誤會,你暫且回府等候。”
李鐵柱在門外逡巡着,可又擔心果兒,一咬牙恨恨地離開。
将軍府中,季将軍低着頭,一直往前走,世間竟有如此相像的人,回去之後随口問起是否有客人。
夫人先是一愣,最後點了點頭,“我在外面新認識一名婦人,說話倒也投機,于是邀請她前來聊上幾句,之後便将人送走,老爺爲何得知情由?”
将軍淡淡地說起剛剛遇到李鐵柱一事,夫人臉色微變,勉強笑着解釋說道:“那名女子說起她的丈夫吃喝嫖賭五毒俱全,時時地尋找理由要打人。
她因爲懼怕及不甘才來府中訴說冤屈,妾身寬慰許久,令她悄悄地從後門出去。不曾想驚擾到了老爺,都怪我多管閑事!”
原來如此,難怪瞧見李鐵柱如此兇狠,心中倒也瘆人。
隻不過,他依舊覺得詫異,“你說,爲何世間竟有如此相像的兩人,我竟與他長得如此相似,似乎前生便有着牽連的一般!”
想起初見那名男子的第一眼,一時如被雷電擊中,木然呆立在原處。
夫人心下緊張,小心翼翼地說道:“将軍威名遠播,也許有人刻意模仿,時日長久下來,竟然有七八分相似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