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曉瑩收起擔心,憐愛地望着孩子,心中煩惱不已。
不久之後劍穗悄然進來告訴葉曉瑩剛剛外面發生了何事,聽聞李鐵柱受傷,她滿臉驚慌,掙紮着想要坐起。
“李鐵柱命大,這一劍刺入進去避開了要害,傷勢并不重,整個人顯得虛弱,初當了父親,依舊開心得像個孩子似的。”
傷口并不緻命,葉曉瑩才漸漸地松了一口氣。
安撫完她之後,劍穗才去照顧李鐵柱。
等到天亮,李鐵柱已然起身前來探望,瞧着他身上的傷口,葉曉瑩眼眶濡濕,不時地撫摸着她的傷處,輕聲問他可還痛?
“早已經不痛了,你瞧瞧我們的孩子,面龐眉眼都和你一模一樣的,我昨天晚上想了又想,我們的孩子應該和我一樣,有着天生的力氣,幹脆我們叫他李勇。”
葉曉瑩心中抗拒,名字着實太常見了,毫不突出。
她的眼光望向窗外,此刻一片絢爛的景緻,金黃的葉子挂在枝頭,遠遠的有閃閃的紅果,秋天是收獲的季節,春華秋實,果實累累。
她随後說道:“我們叫他李果吧。木子便是樹木結有果子,他也是我們兩個人愛情的結晶!”
李鐵柱一想深有道理,“那好吧,你瞧瞧,果兒就連睡覺都抿着嘴唇,必定十分滿意他的名字。”
才過三日而已,劍穗已然收拾好東西,“這兩天在爲你們購置東西之餘,我去了一趟老先生家,老先生說起,他們瞧見你們如今的狀況必定還會再卷土重來,所以……”
他晃了晃手中的鑰匙,“他在别處還有一座莊園,讓我們在那兒躲避,莊園裏面安靜,并且還有下人可以照顧你們。”
原來又要離開,可是此刻他們毫無選擇。
一個正坐月子,一個還是未出月子的小寶寶,再加上受傷的李鐵柱,就算劍穗有心,也無法保護虛弱的一家三口,隻得任他做主。
粼粼的馬車聲音很快将他們帶到一處背靠着山的莊園裏面。
四周空曠,一覽無餘,莊園裏面有着高高的瞭望台,那兒簡直成了劍穗的家,每日守在此處,警惕地望着出現在附近的人。
莊園裏面備有無數的藥,李鐵柱的傷勢恢複得頗快,隻是無法抱着孩子,一來孩子太重,擔心扯住傷口,二來小孩子頗爲不老實,雙手亂揮。
不論如何在他的眼中,孩子就是他的天使,每日前來探望樂此不彼。
莊園裏面幽靜,隻有一名老仆從。
此處據說是老先生的家鄉,因爲極少居住,隻派一名老仆人在此守候。如今陡然來了衆人,老仆人開心無比,說起來感慨萬端。
“十幾年來都是老奴一人在此,今日見到你們一家三口,園子裏多了一些家的氣息!”
葉曉瑩望着他充滿感激,“往後需要麻煩你!”
“什麽麻煩不麻煩,原本就是老先生的,你們即是他的朋友也是這兒的半個主子!”讓葉曉瑩暫且放寬心居住,自己曾爲他們去炖湯煎藥。
随着時間一天天過去,藥味越來越淡,可是歡笑聲漸漸地響起。
靈州季府,長生愁眉苦臉,向夫人回禀說起:“那一天,我們聽說葉曉瑩生産之後便派人,想将他們一網打盡。
可誰知道,劍穗一直守在左右。他原本武藝高強,我們拼勁一切,這才一劍刺穿李鐵柱,不曾想他竟然命大不曾死去,聽說他們夫婦兩人在那天晚上生下一名男嬰!“
夫人的臉色越發難看,銳聲叫道:“去找哇,他們不是躲起來了嗎?總歸會找到的,李鐵柱和那名男嬰都不能夠留!”
長生苦着臉,長歎一口氣,“四周我們找遍,他的親朋,他的好友,我們都派人蹲守,可是卻沒有任何蛛絲馬迹,他們好似憑空消失了一般,如今天大地大,又向何處去找尋?”
神情極爲無奈。
夫人怒氣沖沖,惱恨不已,“兩個鄉下人還能夠去哪兒?李家村,一定是回去了,在他原先的村子裏躲了起來!”
長生依舊搖頭,“李家村那兒我們一早便派人守着,說在他原先住的房子裏面,隻要回來,必定能夠打他們措手不及。
可是并沒有傳回來的信息,表明不曾回來,就連村民也表示,他們已然有一年的時間不曾歸來!原先還有各種生意,如今的所有的生意都斷了,一心一意在鎮上生活!“
“照你這般說來,永遠找不到他了?”
長生不敢回答,深垂下頭,夫人的唇角銜起一抹冷笑,“守株待兔有何用?你必須得如此!”附在他耳中,向他支招。
他的面上依舊帶有愁。
夫人怒瞪了他一眼,“是不是你也向着他?”
長生急忙向夫人請罪,“夫人息怒,屬下不敢,屬下這就前去!”
他走了,夫人依舊氣哼哼的,“李鐵柱,我不相信你能過這一關!”
凳子上老先生依舊記挂着李鐵柱及葉曉瑩所生的孩子,可是卻被告知無法探視。一腔的關懷無處表達,之後便命人送來各種補品,掩人耳目,讓人悄悄地帶往莊園上。
每一次令他們欣喜不已,可是送來的東西頗爲有用,尤其是各種肉類不斷,使得李鐵柱的傷勢漸漸地康複。
這一天,李鐵柱解開腰間的紗布時,手忍不住想去抓撓,“今日總是覺得癢癢的!”
葉曉瑩笑着将他的手拉開,“這是痊愈的征兆,你暫且忍受着,可不許亂抓!”
李鐵柱嘿嘿地一笑。
活動了一下傷處,雖然依舊有疼痛,但是較之前已然好上許多。
李鐵柱一邊整理着書籍,一邊對葉曉瑩說道:“聽聞京都有四年一次的考試,我想前去一試。”
京都?葉曉瑩微微地挑了挑眉頭,緊咬着下唇一直不曾言語。
李鐵柱轉而笑眯眯地指望着她,等着她的答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