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小了,你别老是老氣橫秋地來指責我,彰顯你的成熟嗎?”
一時語塞,不曾想蔓羅竟然恨上她。
葉曉瑩垂首侯立在一側,不再開口。令她疑惑的是劉文松呢?悄悄地問李鐵柱,一路上過曾瞧見。
李鐵柱守在老先生的身後,今日的他異常的激動,擔心他出事,李鐵柱不離左右。葉曉瑩的話提醒了他,于是四下去尋找。
小屋子後面有塊巨石,在背後顯得如此的突兀,古怪。
老先生與蔓羅的争吵暫且停歇下來,葉曉瑩趁機将四周逛遍,除了石頭和樹外一無所用,可還是有試開墾出來的土地,兩人下定了決心要在這兒長久地住下去。
忽然就在泥土地上見到一枚玉佩,這是劉文松之物。
葉曉瑩心下奇怪,好似劉文松歸來過,怕是見到有人找上門來,于是故意躲起。
這個膽小鬼,竟讓蔓羅獨自面對。緊握着玉佩,葉曉瑩走了回去。本來想着展示給蔓羅,令她瞧出劉文松的無能懦弱,可轉念一想,還是作罷。
袖入袖中,靠近屋子時吓了一跳,老先生正将蔓羅往外拽。她根本不肯體會親人的苦心,索性強硬地令她回去。
兩名老人,一名少女,着實古怪,葉曉瑩忙地上前勸說,兩名老人的面龐通紅,顯得激動,蔓羅更是哭哭啼啼。
在葉曉瑩靠近時,恨恨地一推他,不提防之下,葉曉瑩突然跌到在地,袖子裏的玉佩應聲而出。
幾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去,蔓羅一個箭步沖上前去,緊握住玉佩問葉曉瑩,“是從哪兒來的?”
葉曉瑩手指着後院。蔓羅似瘋了般沖了出去,卻被高老頭死死的攔住,“侄小姐,别去了,人都走了!你去追豈不是太掉價!”
“他說過不會抛棄我的!”蔓羅瘋狂地叫喊起來。
老先生緊閉着眼睛,往先的乖巧的侄孫女到底哪兒去了!
問葉曉瑩李鐵柱去了哪兒,準備讓他強行将人帶走。
眼睛望向門外,遲遲不見他歸來,隻得先盡力安撫着衆人。
屋中隻有嗚嗚咽咽的低聲哭泣的聲音,蔓羅不時地往外張望着,等到李鐵柱出現時,依舊是第一人沖出去。
“他呢,在哪兒?”
朝向李鐵柱的身後望去。
面色凝重,他低聲說道:“他不會歸來,這是給你的!”手中是劉文松的筆迹。字體娟秀有如女子,原以爲是因爲字迹而喜歡上的。
蔓羅忽地哈哈大笑起來,無力地坐在床上,眼前的一切莫不是個笑話,可是她卻笑不起來。
老先生本來對着她怒氣沖沖,眼見他傷心,一時間心軟,神态溫和,“男子都是如此,你還小,回家吧!”
神色複雜地望着四周,眼神好似在說這兒并非人所住的地方。
蔓羅無力地随着他們幾人準備離開,路上,依舊在癡癡地望着,大路上馬車夫依舊在等候。
快上馬車時,蔓羅最後回首。
他們兩的誓言就如風飄散了嗎?李鐵柱扯了扯她的衣袖,指着遠處輕聲說道:“他說會留下來!”
冷笑一聲,蔓羅隻覺得累了倦了,從劉文松躲起來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兩人之間再無可能。
蔓羅走了,可是李鐵柱先留下,他再次回去,劉文松已經坐在屋中,放置了兩隻碗,好似知道他會回來陪他一起喝酒。
“走了?”劉文松頭也不擡。
李鐵柱點頭:“走了!”
似有話欲問,可是最後卻問不出口,最後隻得歎了口氣,無奈道:“爲何不道别呢,她往後定會恨你。”
劉文松苦笑一聲,抿了口烈酒,舌尖依舊是苦的。
“不必了,她還是個小姑娘,可是我卻曆經滄桑,我們不是一類人!”
不過是短短的一個月的時間,兩人本是無憂無慮的學子,瞬間便成了兩類人!李鐵柱覺得苦笑一聲,無奈地說道:“往後若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必定義不容辭!”
劉文松感激地瞥了他一眼,很快低下頭來,獨自品着苦酒,聲也不吭。
離開前歎了口氣,顯得無奈。他找到劉文松時,沉吟良久的他決定露面,隻不過李鐵柱覺得此時出現徒境矛盾,再加上有老人在場。
老先生的脾氣火爆,近來身體虛弱,希望他往後再解釋,如今讓老人們先将人接走。條件如此的苛刻,李鐵柱準備多項說辭,可是對方一口答應。
根本不像他原先認識的劉文松!
細思下來,定然是劉文松對蔓羅是真心,爲她打算才不願意使她爲難。
再次回到大路上,葉曉瑩正在等候,她的手中有兩匹馬,正是他們騎來的。兩人騎在馬上,李鐵柱欲言又止。
葉曉瑩卻擡手說道:“你的事情不必告訴我,自己處理就是。如今我們得離開老先生家了,還有……”
偷眼瞧着李鐵柱,眼神平靜,葉曉瑩才一咬牙說道:“你得離開學堂,我們不能在此呆下去!”
微微一滞,李鐵柱默然無聲地往前,一路上顯得沉默,自李鐵柱的眼眸當中,葉曉瑩發現他的不舍。
歸去後,李鐵柱說想去同窗家借一本書,令葉曉瑩先回,可是直到夜深不曾歸家。葉曉瑩急了,急忙找上前。
可是對方卻滿臉茫然地說起李鐵柱并示來過,所謂的書早已經借了還回來。
葉曉瑩急了,莫非李鐵柱出事了?白日裏因爲蔓羅的事情衆人顯得勞累,再加上晚上也得時時地守着她,如今隻有葉曉瑩一人去找李鐵柱。
夜晚凄清,獨自走在大街上,好似無處安放的靈魂,心下更加凄冷。
宵禁後,不被允許上街,左躲右藏之下,依舊一無所獲,她隻得先歸去。滿懷期待地回到家中,房間空空,冰涼涼的。
也許是遠門忘了歸家的路吧,葉曉瑩這般安慰自己。隻不過心下更爲怅惘,誰又會忘記回家的路,不過是變心罷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