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約當中,好似蔓羅在劉文松的房中,蔓羅鬼鬼祟祟,先自廚房出來後就鑽入了劉文松的房間。
葉曉瑩不放心,準備前去細瞧,可是李鐵柱拉住了她,“這是她們的生活,我們别去幹涉。”
“蔓羅年齡小,涉世未深……”
李鐵柱伸手掩上她的柔軟的唇,“三位先生在,諒來劉文松也不敢對蔓羅如何!”
說得倒也在理,葉曉瑩靠在李鐵柱的肩膀上,兩人從未有過的甯靜。
誰也未開口說話,一片寂靜。身後傳來輕微的聲響,倒像是貓兒落入院中。隔壁家中鼠患成災,近來抱來幾隻貓兒。
前後鄰居亂串門,他們早已經習慣了。門吱吱呀呀地被打開,莫非貓兒也鑽入進去。突然一聲悶哼的聲響。
随之而來的是椅子倒地的聲音,葉曉瑩陡然間坐直身子,“好似出事了?”李鐵柱顯得不信,她已經起身沖了過去。
半道上,砰的一聲巨響,随之而來的銳利的救命的聲音。
李鐵柱一個箭步沖上前,先将葉曉瑩拉至身後,自己将門撞開。打開門後,隻見到一名黑衣人揮刀正刺向劉文松。
他的臉色煞白,就連喊叫也忘記,瞪大的眼睛無助地望向黑衣人。
情急之下,葉曉瑩抓過一旁的硯台立即扔了過去。恰巧打在對方的劍上,他呆了呆,回首時微微的一怔,趁此機會,回過神來的劉文松突然上前将他攔腰抱住。
對方用手肘撞擊他的背部,劉文松死死地不肯放手。蔓羅自來人後退縮至牆角,這時候忍不住沖出來,想要幫忙。
葉曉瑩擔心她受傷,忙地上前拉回了他。
李鐵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蹿上前去,扣住他的手腕,無法使力的黑衣人的五指張開,刀被他奪了下來。
同時雙手也被李鐵柱反扣住,再也無法動彈。劉文松一直不肯松手,直至蔓羅上前将他拉開,他才發現腰好似斷了一般。
後背幾乎難以直起,偻着腰扶着桌邊坐了下來。
另一廂,李鐵柱将黑衣人綁了起來,喧嘩聲音不曾将三位老人驚動,大門關上的他們充耳不聞窗外事。
李鐵柱決定審問個明白,扯下他的面巾,望着他的面龐時顯得奇怪,轉身問葉曉瑩,“娘子,記得好像見過他。”
光線灰暗,葉曉瑩湊上前去,突然心中咯噔的一聲響,腦中四處搜尋着,不知爲何突然想到瑤琴,想到金步搖,想到李鐵柱的身世。
望向李鐵柱時,眼眸當中流出幾分擔憂。
李鐵柱詫異地睜大眼睛,不解地望向葉曉瑩。連忙望向刺客,問道:“你到底是誰?我們無冤無仇,爲何要殺我們?”
面上閃過團團的疑雲,黑衣人望着屋中的兩對男女,疑惑地問道:“你們哪個叫做李鐵柱?”
李鐵柱立即想要回答,葉曉瑩忙地扯了扯他的袖子,對他搖頭。劉文松背上疼痛得厲害,一聲也不吭。
“仇人是誰也認不清就胡亂想要殺人!”蔓羅泛着淚光,半是驚吓,半是心疼。
黑衣人的目光在兩名男子之間逡巡着,葉曉瑩試探地問道:“李鐵柱到底做了什麽天理難容的事情,讓你來殺他?”
緊緊地閉上眼睛,他拒絕回答。在此處詢問不妥,李鐵柱将人帶回房間,葉曉瑩了劉文松的傷勢,爲他推拿幾遍,腰才有所好轉。
蔓羅在葉曉瑩離開之前追上,輕聲說道:“還是告訴叔公他們吧,平白多了一人,他們若是發現了,豈不會生氣?”
“不會!黑衣人身上定然有秘密,先知曉秘密再說。你也知道他們三人在一起,指不定還會吵起來,到時候晚上沒得睡,你也無暇照顧劉文松。”
她的話深有道理,到時候三人必定會爲如何處置他意見分歧,拉住自己評理,到那時簡直生不如死。
葉曉瑩回去後,李鐵柱早已經擺好了夜審的架勢。隻不過,最後拍拍手掌,正當黑衣人以爲免不過一頓毒打時,他卻在一邊坐下看書。
直至那名女子的到來。
葉曉瑩不曾開口,緩緩地從布袋中拿出幾根細細長長的針,在他眼前晃了晃說道:“近來看醫書才發現,銀針若是作用在有的穴位上,效果有趣又神奇。
有個穴道會令你一直笑死,至死不歇。有的能令人渾身酸麻,動彈不得。你想試哪一種。“
黑衣人閉着眼睛不回答他,葉曉瑩漸漸地逼向他,将針作用在他的身上後立即出得房門。低矮着的身子若隐若現。
好似真的有酸麻的感覺,想着擡起手指頭也覺得無力。吓壞了的他怒向他們兩人,“你們可以将我殺了,爲何要來折磨我?”
“就憑你入室殺人,并且不是第一次。”
不知何時,葉曉瑩突然出現在門口,她的手中多了一物。刺客吓得臉色發白,渾身往後躲,害怕不已。
“蛇,哪兒來的蛇,快拿走!”
但是蛇卻離他越來越近,直至最後,他好似成了老樹,身體也成了蛇爬行的營地。
黑衣人臉色駭白,緊張得一動也不敢動,隻覺得蛇的信子吐在他的臉上,粘膩得惡心,卻又無法之時,他幾近奔潰。
黑衣人渾身僵硬,用細如蚊蟲的聲音喊道:“快放開我,我說!”
“說實話!”葉曉瑩伸手将蛇拿走,轉而問道:“你到底是誰?”
“我是季将軍府的下人,側夫人讓我前來打探消息,我的任務已經完成,可以回去了。”既然做刺客,爲何這般天真?
葉曉瑩又不是小孩子,繼續追問下去:“側夫人是誰,你的任務是什麽?”
“側夫人如今是主母,主持中饋。”黑衣人好似天生怕蛇,但見到蛇在她的手中,吓得話語都在顫抖。
“葉曉瑩,幹嘛将活蛇拿走,如今還要取膽來入藥呢?好好地居然玩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