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起顯得既溫馨又酸楚。
就在此時,門忽然被踢開,面色愠怒的劉文松正怒氣沖沖地望着他們,眼睛直直地瞪過來,見到恩愛的兩人,心下不甘,立即沖上前去将葉曉瑩扯開往門口甩去。
李鐵柱的眼眸當中全是擔憂,手伸得長長的,好似想要接住,卻無能爲力,他的口中怒吼道:“别傷害娘子!”
奮力地掙紮着。
恍如野獸般的吼叫的聲音令劉文松有瞬間的害怕,可發現他不過隻有空架子,無法動彈時,劉文松哈哈大笑數聲。
走了過來,拍着他的臉,“往先風光又如何,如今還不是隻能乖乖地躺在此處,哼,我要讓你嘗嘗失去至愛的痛苦!”
頭摔在門框上,葉曉瑩隻覺得一陣昏眩,嗡嗡的似有人說話的聲音,一時間無法聽清,卻見到劉文松獰笑逼近,頭皮發麻,不住地後退,直至後背抵住牆壁。
“劉文松,是不是忘記了所讀的聖賢書,是不是不想再回私塾?”腦中靈光一閃,葉曉瑩質問道。
腳步一頓,可是很快又冷着臉逼上前來,“毀了,一切都毀了,都是你的夫君,是他害得我失去一切!我讓他嘗嘗我所受的苦楚!”
隻覺得渾身綿軟無力,可暗暗地告誡自己不能放棄,雙手放置在背後摩挲着,手中突然多了個硬物,來不及深思,立即抓起便向他扔過去。
嘩嘩的聲響,竟然是本書。劉文松愣了愣,下意識地接過來,瞬間呆住了,趁此機會,葉曉瑩立即向着門口沖出去,本想去到外間,又擔心李鐵柱會爲他們所害。
就在猶豫的空際,劉文松已經沖了上前,死死地抓住她的手臂,直直地往回扯,口中狂叫道:“走,我要讓李鐵柱好好地活着,再看着心愛的女人死在自己面前的下場。”
後背一陣發涼,劉文松定然是瘋了,無力地被拽進去後瞧見李鐵柱的面龐通紅,眼睛大睜着,想要起身卻又無力,死死地咬住牙。
她的心中一陣絕望,同時背後被用力推至他的面前,不等伸手握住李鐵柱的手,劉文松已經不知從何處拿出一把刀,咧嘴嘿嘿地直向着她而來。
好似全身的血都涼了下來,手不住地顫粟。連忙轉過頭來,目光不舍地望着李鐵柱,“好好地活下去!”抓緊他的手,緊閉着眼睛。
手中抓空,身後傳來啊的一聲響,她慌忙睜開眼睛,驚喜地發現不知何時李鐵柱居然起身,他正扣住劉文松的手腕,用力地一扭。
慘烈的呼痛聲音讓她的心揪了起來,葉曉瑩望着此時的李鐵柱,汗流滿面,想來剛剛費盡全力才得動彈。
淚水不禁濡濕了眼眶。
李鐵柱将他往地上一掼,立即轉身攬着葉曉瑩的肩膀,“你還好嗎?”葉曉瑩含淚地點頭,撫上他的臉龐,擦幹順着臉頰流下來的汗珠。
“本來還需要半個時辰的!”他卻掙開了,葉曉瑩的心中感觸萬分。就在默默對視時,外面傳來的腳步聲,伴随着喊叫的聲響。
“剛剛裏面有動靜,必定是有人的!”
葉曉瑩驚喜萬分,“是老先生!”
話音才落,老先生領了無數的人,個個扛着扁擔,拿着菜刀搶入屋中,瞧見裏面的一幕,老先生愣了愣。
但是見到劉文松,他的神色變得凝重,“劉文松,是你禁锢了兩人?”
劉文松勉強爬起來,不時地揉着腰和屁股,一時間并未回答。
“我們走吧!”葉曉瑩擔心李鐵柱的身子,讓老先生處置劉文松,兩人攜手往回走。老先生雇了頂轎子,本來留給葉曉瑩,卻不想李鐵柱更加虛弱。
一行人擡着李鐵柱離開。
回去後好好地休息,精神慢慢見長,身體也恢複如初,幾人松了口氣,其間葉曉瑩拜托老先生向方夫子求情,說出其間的情由,讓李鐵柱重回學堂。
老先生哈哈大笑起來,擡起下巴直令兩人放心,“冷寒月那個老頭早已經知會過了,夫子說了,等到養好了身子,盡管前去就是!”
葉曉瑩喜出望外,緊抓住李鐵柱的手,“夫子還會收留你呢。”李鐵柱同樣欣喜,“一切多虧了娘子!”
老先生的臉一沉,佯怒道:“這麽說來,我們都無用?那好,趕明兒再有事,我可不會街坊鄰居地四下打聽,打發衆多人來救你!”
氣惱地将臉轉向一旁!
葉曉瑩心道好笑,老先生近來像個孩子一般,會開玩笑,會玩鬧。見到李鐵柱漲紅的臉,他順勢氣哼哼地離開。
李鐵柱連忙坐起,伸長手喊道:“老先生不是無用,是……”話語卡住,可是人早已經走遠了。
懊喪地躺了下來,卻見到忍俊不禁的葉曉瑩,不解地問道:“娘子,你笑什麽?”
止住笑聲,葉曉瑩裝作一本正經,“沒什麽,就是覺得有趣!”
一盞茶的功夫,老先生再次返回,身後跟着劉文松。他的頭耷拉着,無力地垂下,眼眸不敢擡起,瞧着有氣無力,頹喪無比。
兩人的神色變得凜然,不絕想起驚魂一夜。
“他說想見你們,我就帶他來了!”老先生坐在一旁呷了口茶,之後不再開口。
神色凜然,李鐵柱質問道:“你爲何要那樣對我?”
劉文松霍地擡起眼眸,眼中依舊帶着戾氣,“我最想的就是繼續留在私塾,可是因爲你,我的夢想落空,我恨你!”
“都是夫子的考試,未必是二選一!”對于将它歸咎于自己的身上,李鐵柱顯得極度不解。
有瞬間的沉默,劉文松黯然神傷,“可是我們兩人一起,而偏偏是你留下,我走,對這結果,我并不滿意!”
看來難以理谕,李鐵柱還欲開口,葉曉瑩已經制止。
“夫子所教導的你根本不曾明白,不然也不會做出這般事情,李鐵柱的身體痊愈了,可是之前的事情我們也會報官。”(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