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還有一點酒,尋常兄長不肯喝,說獨酌無趣,你就陪他喝上些許,我瞧你同樣有心事,再加上你們兩人是同窗,原本便有話題!“
半推半就,李鐵柱本來也想借酒澆愁,本是天涯淪落人,未做推辭便答應了下來。
兩人推杯交盞,各叙心裏話,其間劉文松光聽并未開口,就連酒也極少喝,倒是不住的勸說李鐵柱。
聽到李鐵柱的悲慘的境遇,心中暗喜,同時不安地望向身後的妹妹。
妹妹給他們端來剛剛炒制好的花生米等下酒菜,向兄長眨巴着眼睛。
隻覺得酒過三巡而已,李鐵柱隻覺得口中不停地說,發洩着心中的不滿,至于其中如何,他一無所知。
人很快便暈倒了過去,等他再次醒來之時,渾身綿軟無力,同時眨巴着眼睛,站在自己面前的居然是元琴!
吃了一驚,他想爬起來,可是使勁了渾身的力氣,就連手指頭也無法動彈。
元琴笑眯眯地坐下溫聲對他說道:“你醒了?”說完之後便将手中的毛巾在他的臉龐擦了又擦。
“你做什麽?!”他偏過頭去躲避着。
可是元琴卻在一旁坐了下來,同時柔聲說道:“我能做什麽,就連你的方夫子都說過讓你來娶我,我所做的自然是一名妻子所做的啦。
嘻嘻,你若有何要求盡管向我提,我可以保證絕對不會做的比葉曉瑩差!“
李鐵柱勃然大怒,失聲喊道:“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爲何無法使力?還有我不會娶你,不論是誰,我也不會背叛葉曉瑩!”
他嘶聲力竭,一身大汗,可是忽然門簾被人掀開,劉文松氣沖沖地上前,扯着李鐵柱的領子,之後揮手一拳,将他一時之間打蒙了。
此刻李鐵柱才發覺不是家中,而是劉文松的屋子。
“你爲何打我?”李鐵柱瞪大了眼睛,不解地問他。
“我爲何打你?你知道她是誰嗎?她是我的妹妹,你害了我不算,還要害我妹妹一輩子,哼,你等着吧,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說罷氣哼哼地跑出了屋子。
元琴笑吟吟的,望着睚眦欲裂的李鐵柱顯得深情,輕輕地拍着他的面龐,悠悠地說道:
“放心吧,兄長肯定會祝福我們的,隻是如今他難以接受罷了,畢竟要對着一個陷害自己的人,換做是誰也難以忍受!”
“我沒有陷害他!”李鐵柱狠狠地說道,“一切是他咎由自取,還有我爲何會變得如此,到底是爲何?”
李鐵柱聲音變得嘶啞,奮力地掙紮着想要坐起來,卻又無能爲力。他想起之前見到葉曉瑩醫過的病人裏的那些身有殘廢的男子,心下一陣絕望。
就在昨日他一切如常,爲何葉曉瑩一走,整個人便有災禍降臨?
心中無限思念,可是同時又自卑不已,一整天便在饑餓當中度過,想喝一口水想吃一口飯都不被允許。
兄妹兩人倒是在外面言笑晏晏,相處融洽。
李鐵柱急了,沖着外面喊叫起來。
許久之後,元琴才掀開簾子,不滿地沖着他喊道:“叫什麽呢?瞧着你身體壯碩,就算是餓上十天半個月怕是也無關緊要呢,告訴你,我可不是葉曉瑩,不會對你言聽計從!”
她的眼眶通紅,帶着一絲憤恨,形容癫狂,面目猙獰。
李鐵柱凝眸望着他時有一瞬間怔住了,不知爲何元琴爲何會這般怨恨自己,驚訝不已。
原本想離開,見到李鐵柱吃驚的神情頗爲有趣。
元琴哈哈地大笑了起來,斜倚在窗台下,輕挑着眉頭,淡淡地說道:“是不是覺得奇怪?爲何我突然成了劉文松的妹妹?”
撫掌大笑起來,“其實什麽失憶,什麽滾下山坡,一切都是我的謊言,我不過是想爲我的兄長出氣,讓你和他同樣的結局,感受一下他受到的苦痛。
當然啦,你還不止這些,你會失去葉曉瑩,失去所有,之後變成躺在床上的一堆臭肉,到時候隻會招來蒼蠅和老鼠,你就等着吧!“
聽見惡毒的話語,隻覺得渾身血液冰冷。
這是一個貧困的家庭,好似有一絲理解爲何劉文松之前對讀書如此狂熱,因爲讀書才能夠改變他的命運。
可是一切與他無關,并不是他的錯啊!
李鐵柱臉色慘白,沖着外面大喊起來,之後卻不曾有人前來。想到自己遇到一對變态的兄妹他便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這可如何是好?不禁思念起離開的葉曉瑩。
已經兩天了,不知道葉曉瑩是否歸來,見到自己不在家中,她會作何感想?會來救他嗎?
不希望見葉曉瑩前來見到自己此時凄慘的一幕,可是又忍不住思念,同時不想在此混過完沒有葉曉瑩的且被摧殘的一生。
原以爲離開李鐵柱會無比思念,發現忙碌卻是治愈矯情的最好的藥物。
幾天時間一晃而過,葉曉瑩興沖沖的回家,家中靜悄悄的,居然空無一人,和老先生對望了一眼。
葉曉瑩瞧見老先生眼中的疑惑,忙安撫他說道:“怕是他們幾人外出前去遊玩了吧!”
同時想來李鐵柱并不喜歡,于是進去之後不住地喚着李鐵柱的名字,卻無人應答。
立即将門推開,裏面顯得一片狼藉,桌凳倒在一旁,就連她平時精心飼養的蘭花盆也摔在地上。
葉曉瑩心中一咯噔,之後慌忙地來到院中匆匆地找到老先生,睜大眼睛說道:“不好了,怕是發生了意外,李鐵柱不見了!”
回去之後一切如常,老先生望見自己的床之後隻想着好好地睡上一覺,擺手讓葉曉瑩不必如此緊張,“剛剛還是你所言,或許隻是暫時外出吧!”
幽深的雙眸跳躍着驚恐的火苗,她連連地搖頭,告訴老先生自己屋中的情形,最後強忍着不安。
“李鐵柱一向最爲講究,從來不會有絲毫的淩亂,可是如今地面一片狼藉,想來必定發生了變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