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曉瑩和李鐵柱的感情極爲難得,二人鹣鲽情深,你若單獨和李鐵柱接觸确實不妥,往後呀,還是照他們所言吧!”
愣是将她趕了出去,元琴無奈隻得在家中無所事事,不時地待在房間裏,偶爾站在院子裏形單影隻。
高老頭忙碌,葉曉瑩更是足不點地,如陀螺飛速地旋轉不停,唯獨她像個廢物一般。
從街上買胭脂水粉,細細地塗抹着,她一打扮,不禁眼前一亮。
葉曉瑩的心揪得更緊了,好似換了個人,眉如遠山,眼如秋水。
找到葉曉瑩之後問她,“原先我像不像一名小姐?”
初看之下倒有幾分相似,她本是鵝蛋臉,瞧着像養尊處優的小姐。
葉曉瑩微微地一愣,可瞧見她手中長滿的老繭,發現她時正采摘的蘑菇,搖了搖頭:“我看依舊是農家的女兒,下次再帶你前去剛發現的地方。
問問附近的鄉民,也許有人認識你,到時候你的家人便能夠找到你!“
元琴點了點頭,謝過葉曉瑩。
對方一心尋回記憶,想着是否擔憂太過,對人有所誤解,之後神情緩和不少,偶爾說說話,對于她湊上前來的聊天并不反對。
這天有個急診病人,因爲老先生不在,葉曉瑩便頂替着他出急診。葉曉瑩一走,元琴立即打開了房門,房子裏面的李鐵柱正在專心的學習,她上前敲了敲門。
“誰呀?”響起了低沉的聲音。
元琴不吭聲,李鐵柱不作理會,她再次敲了兩下,李鐵柱不耐煩了,起身之後将門打開,“怎麽不肯吭聲呢?”
再見到是元琴之後,頓了一頓,疑惑地問她,“你找我有事?”
元琴揪着衣角,不住地點頭。
葉曉瑩不在房中,李鐵柱旋即準備跨前一步的話,“我們在外面談!”
可是元琴輕輕地說道:“這些事情我不想被外人聽見!”嬌嬌滴滴的聲音,再加上如今的裝扮,似一名怯弱的大家小姐。
李鐵柱瞧見過她幹活四平八穩,幹脆利落,想了想,反正他坦蕩之後便進了房間。
元琴依舊轉身将房門關上,擡起眼眸,面上塗抹着大紅唇帶着說不出來的誘惑,盈盈的雙目更是脈脈含情地望着他。
有瞬間的心動,但是李鐵柱很快偏過頭,定了定心神,方才将目光放在他所看的書上,急道:“有話快說!”
輕輕柔柔地走了過去,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她低着頭扭捏地說道:“其實,我有點想起原先的事情,于是想找人聊聊!”
李鐵柱眼前一亮,驚喜地叫道:“你家到底在何處?我立即送你回去。”眉宇之間有一股喜悅,發自内心的喜歡。
可是元琴卻顯得爲難,“我隻隐隐約約的想起,我家是面對着群山,後面有條長長的溪流,四周種滿了菜,雞鴨成群!”
李鐵柱聽後劍眉蹙起,旋即問她,“你難道不記得具體到底在哪一處?還有其獨特的特征嗎?”
痛苦地搖了搖頭,“我再也想不起來!”重重地歎息一聲,“每一次我隻覺得極爲靠近,可是每一次卻失敗,這些日子着實痛苦!”
眼淚自眼眶當中沁出來,流在美麗的臉頰上,李鐵柱無限同情,“放寬心,老先生不會将你趕走,慢慢地回想!”
她走上前一步,婉轉地說道:“葉曉瑩救我心下感激,可是她卻處處地懷疑我,若不早早地想起,又如何早早地離開?住在此處,哪有絲毫的尊嚴可言,被人像防賊一樣!”
“身正不怕影子斜!”李鐵柱才坐了下來,隻覺得桌子底下有了異樣,坐在不遠處的元琴好似無意腳伸過來踢着他的鞋子。
李鐵柱急忙将腳縮了回來,微咳嗽掩飾着尴尬。
元琴渾然不覺,同時整個身子也湊了上前,“我隻是覺得你有些親切,好像是我的兄長,他和你有幾分相似!”
對她突然的親近李鐵柱有一絲猝不及防,面色微變:“也許隻是你的想象而已,盡量放輕松吧,早些回去歇息,能想起一點是一點!”
李鐵柱立即起身開門準備送客,可是突然被元琴一把抱住。
元琴環着他的腰,将頭貼在她的寬厚的背上,不住地搖頭說道:“你是我的兄長,别走,我害怕!”
心下着急,連忙掰開她的手,可是她的手極緊同時在背後嗚嗚的哭泣着,心中不免同情,元琴着實可憐,準備等她哭夠再分開。
就在此此哐當一聲,門被人推開,歸來的葉曉瑩見到這一幕呆住了,即便外面有動靜,元琴依舊不肯松手,哭的更是可憐!
李鐵柱再也顧不上,一用力手瞬間松開,連忙上前一步想向葉曉瑩解釋。目光冷寒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之後沖了出去。
瞧見外面有個雞毛膽子,舉起來便重又沖回。李鐵柱閉上了眼睛,可是卻發現,葉曉瑩直奔元琴而去。
哭得楚楚可憐,之後不曾收斂,依舊縮在一個角落裏面,葉曉瑩氣勢洶洶前來,她愣了一愣,來不及反應之下,身體挨了數下。
“我好心将你帶回來,你卻偷漢子,到底有沒有良心?”一邊打一邊罵。
又急又怕,元琴不時的躲避,整個屋子砰砰的直響,鬧得高老頭無法歇息,走上前來瞧見這一幕之後,連忙上前拽住葉曉瑩,“好好的怎麽打起人來啦?”
高老頭一把年紀腿腳不便,況且之前有受過傷,葉曉瑩不敢胡亂用力,且随了他,被他奪下了單子,可是胸口起伏不平。
說起兩人苟且的一幕,高老頭意味深長地望着李鐵柱,“你呀真是不滿足,葉曉瑩如此賢惠,你竟然見異思遷,真是該打!”
低頭望着手中的撣子,象征性地在李鐵柱身上打了一下,“瞧瞧你,蒼蠅不會叮無縫的蛋,也許蛋早有問題!”
李鐵柱顯得麻木,隻望着娘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