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鐵柱重重的點頭,深爲贊同。
不久之後葉曉瑩喜盈盈地出來,先是偷偷的朝着寒月老人的房間裏面張望。
果真如她所料,裏面一應精細的擺設都已經換成古樸厚重,配上挂在牆上雄渾的萬裏江山圖,意境開闊,更顯得心胸暢達。
可是瞧見李鐵柱依舊悶悶不樂,葉曉瑩不免疑惑,私下裏悄然問他:“一切難題不是已經迎刃而解了,寒月老人瞧見你的心意,必定滿意至極,爲何依舊不開心?”
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李鐵柱羞愧地對葉曉瑩低聲說道:“一切都是劉文松做的,娘子都是我不好,雖然說寒月老人不曾生氣,可是也辜負了娘子的心意,沒有親自送進去!”
“畫爲何無緣無故會成爲是他的?”葉曉瑩的聲音不禁拔高。
李鐵柱不安地望着四周,頓時将她拽着坐在小凳子上聲音,“因爲是劉文松送進去的!”
葉曉瑩氣得臉色鐵青,望着李鐵柱憨憨的模樣百思不得其解。
晚上不時地給他用藥,爲何腦袋依舊不靈光?“伸出手來!”聲音冰冷,闆着臉。
李鐵柱伸出手來,原本以爲葉曉瑩要打他,遲遲疑疑地伸出去,緊閉着眼睛,面露痛苦,葉曉瑩不禁莞爾,剛剛的氣惱早已經抛至九霄雲外,伸手搭上脈搏。
較之一般人有些微的凝滞,重又揚起燦爛的笑臉,葉曉瑩拍着他的肩膀,“無關緊要,如今老人住在家中多的是機會。今日我備了一點小酒,等到吃飯的時候,可别忘了敬他!”
這點李鐵柱拍着胸脯保證說道:“放心吧,這一次我一定會辦得讓娘子滿意!”勾了勾唇角,葉曉瑩立即前去廚房準備。
酸甜苦辣,五味俱全,豐盛的菜肴端上桌,隻有他們四個人而已。在寒月老人面前,劉文松顯得畢恭畢敬,拘謹不安。
一應的事情都以寒月先生爲主。
葉曉瑩笑望着滿桌的菜。
“之前不曾好好地歡迎,這一桌酒菜是特意代表我和李鐵柱歡迎寒月老人的到來!”
她突然一拍腦袋,歉意地笑了一笑,随後前去廚房提了一壺酒,“這可是望江樓裏面三十年的陳釀!”
葉曉瑩立即将它送到李鐵柱的手邊,擡起下巴示意開始敬酒。
李鐵柱連忙将酒蓋打開給寒月先生滿了一杯。“這一杯祝福如東海!”葉曉瑩吃的菜差點噴了出來,又不是祝壽!
雖然寒月老人的面龐有一絲扭曲,但是他勉強喝了起來,一口喝幹,李鐵柱還欲開口,葉曉瑩則搶先說道:“品酒就是啦,那些俗套的祝福語則免了,不知道酒味如何?”
閉着眼睛,砸了一口,他止不住地贊歎說道:“酒味醇香濃厚,果真是好酒,哈哈!”面帶笑容,贊歎地望着李鐵柱,“你有心啦!”
李鐵柱喜出望外,直看着葉曉瑩,她同樣地欣喜無比,隻見李鐵柱起身,爲寒月老人布菜,之後送到他的面前,恭敬地請他食用。
才嘗一口,老人緊皺着眉頭瞬間吐了出來,忙不疊地端起一旁的杯子喝了一口,直辣得他伸出舌頭,嘴巴裏面好似冒火一般。
葉曉瑩立即前去爲他倒了一杯茶,喝完之後才有所緩解,“你給我夾的什麽菜?”
李鐵柱顯得惶恐,讪讪地說道:“辣魚!”
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辣味一直在唇邊蔓延的同時,忍不住捂着肚子,哎喲地叫了起來,“我隻要一沾上辣,腸胃便受不住,你是不是故意的!”
美酒佳肴當前,身體卻不舒服,豈有不着着惱的道理。
葉曉瑩連忙去他熬了一碗護胃的藥,喝下去之後,寒月老人才覺得舒服不少,但是望着李鐵柱神情複雜,閉上了眼睛不再言語。
李鐵柱委屈不已,坐在外面的台階上,扯着一旁的葉子,低垂下頭,劉文松在一旁暗喜。
瞧着葉曉瑩做的魚裏面上放了大把通紅的辣椒,偷偷告訴李鐵柱,寒月老人如此聰明,是因爲吃了魚的緣故,他愛吃魚。
哈哈,如此一來,寒月老人必定生氣,遷怒李鐵柱,怕是往後不再理會他,屬于他的機會來了!
李鐵柱神情沮喪,口中不住地唠叨着,神情顯得無比失落。
葉曉瑩需要煎藥,收拾碗筷,等到忙完之後依舊見到李鐵柱坐在樹下一動也不動,而劉文松則颠颠地跟在寒月老人的生活,一掃原先的沮喪,變得趾高氣揚。
找了一把扇子,擠了過去,交給李鐵柱,但是他并未接過來,而是低垂着眼簾,歎了一口氣,
“你說我爲何事事都不如寒月先生的意,使得他生氣,哎,夫子說讀書若是再多,可是爲人不行,那麽再高的學問也無濟于事!”
做學問先得學會做人,夫子的觀念倒也先進,葉曉瑩深以爲然,事情一樁樁一件件,回過味後細想起來,顯然都是劉文松在搗鬼。
兩人競争的關系,他不斷地踩低李鐵柱擡高自己,真是卑鄙無恥!
“你嘛一直都是呆呆笨笨的,不會和他人玩心眼!”
“娘子,我也覺得太笨!”李鐵柱更爲失落。
“當然不是,若說你太笨一直都是,如今聰明許多,不過嘛,還得慢慢來。”
不知因何緣故,使的李鐵柱腦子裏有淤血,呆呆笨笨的葉曉瑩在閑暇時間不時地前去研究,可是也需要一年半載,才能夠有成效。
葉曉瑩的話令李鐵柱寬慰不少,很快心下釋然,手中大力地揮起扇子,一陣清涼的風迎面撲來。
望着不遠處劉文松忙碌的背影,李鐵柱越顯得惋惜,“可惜我太笨,若不然的話,也可以爲劉文松分擔!”
葉曉瑩冷笑一聲,不以爲然,“其實他巴不得獨自包攬下呢。”
李鐵柱先是不信,他哪像是娘子所說的那樣呢,明明是兩人的事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