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鐵柱雖然别扭,可爲了令葉曉瑩放心,但未反對,葉曉瑩在歸來的路上,隻覺得疑惑,好似身後有人鬼鬼祟祟地跟随。
可她一回頭,對方卻立即躲閃,隻見到一個高大壯碩的影子,莫非是陳晟的人?不可能啊,上次的事情之後,夫子出面前往陳家。
陳家當即認錯,甚至賠了不少銀兩,保證之後不再來尋李鐵柱的麻煩。
才短短幾日而已,人家有臉有面的人斷不會如此。
葉曉瑩加快了腳步,隻直沖回到了屋中,随後高老頭打開門,葉曉瑩立即閃身進入,焦急地問他:“外面可有人跟随?”
瞧着葉曉瑩氣喘籲籲,神情驚慌,高老頭連忙将頭探了出去,立即搖了搖頭,“沒有人,放心吧!”
葉曉瑩後長籲一口氣,可是并未放心,因爲就在早上她出門的時候依舊有人偷偷地跟在身後,此時街道上人來人往,葉曉瑩索性拐入一旁的巷子裏。
之後不久便見到有人正焦急地往裏沖,葉曉瑩立即橫身攔在他的面前,隻見到此人長得與李鐵柱頗有幾分相似。
同樣的膀大腰粗,人高馬大,方臉小眼睛,臉龐比起來不及李鐵柱帥氣,但是因爲身材高大,令人有幾分膽怯。
葉曉瑩不滿地問道:“你爲何跟着我?”
那人撓了撓頭,緊張地自我介紹說道:“我叫毛娃,城南的那位大娘是我的親娘!”
葉曉瑩詫異地張圓了口,盯了她半晌,方才想了起來,“我知道,你是大娘在外當兵的兒子,你果真回來了!”
瞧着如今的時辰并未立秋,見到葉曉瑩想起來,他憨憨地一笑,立即點頭,“對,我回來啦,因爲當兵許久,況且我又是家中的獨子,所以往後不必再離開!”
這般說來葉曉瑩更加放心啦,如今時辰不早,她一邊往回走,一邊和他聊天,“你的父親和母親兩個人身體不好,需要人照顧,你若是在家中,我放心許多!”
毛娃目光瞬也不瞬直盯着葉曉瑩,目光如此時烈日般熾熱,望得她竟感到幾分滾燙。
葉曉瑩隻覺得渾身不自在,指着前面說道:“我已經到了,今日真巧,有空和大娘一同前來家裏做客!”
他讪讪地站定了腳步,輕聲說道:“其實這段時間,我一直都跟着你,那名男子便是你病恹恹的夫君吧?瞧着壯實,可是走路步伐不穩,與人動手必無勝算!”
葉曉瑩臉上閃過一絲尴尬,心下不快,畢竟剛認識不好發作,隻是扯了扯唇角,勉強說道:“他是一個讀書人,并不和人打架的,我已經到家啦!”
說完之後,葉曉瑩大步離開。
毛娃站在原地,目光直直地送着葉曉瑩,這天回去之後哼着小曲,大娘依然做好了飯,叫他過來吃的時候驚喜地問他:“怎麽,你和她說上話了?”
他不住地點頭,“是啊,我們還一同走了半條街呢!我覺得她對兒子的感覺不錯,有說有笑的!”
大娘早将飯放在旁邊,拍着他的肩膀說道:“我兒如此優秀,哪有女子不動心的,隻不過你若是日日出去,家中一貧如洗,又如何娶妻生子?”
“娘,這次我回來帶了銀子,娶一房妻子足足有餘!”
大娘不以爲然,“俗話說得好,吃不窮穿不窮,不會算計窮一世呢,如今不管銀子,可是不代表以後啊,再加上爹和娘不時地要去抓藥看病!”
毛娃略一思存,眼珠一轉,随後拍手說道:“所以我前去葉曉瑩的醫館裏面打雜,她們裏邊隻有老弱婦孺,唯一的男丁李鐵柱又是生病又在學堂,肯定需要一個勞力!”
大娘頗爲心疼,兒子這番歸來依舊要做下人,她忙不疊地搖頭,“我看還是先做個小本買賣,等定下來之後則去提親!”
毛娃有一絲失落,淡淡地應了下來,匆匆地扒了兩碗飯之後,這才放下碗,依舊出門和葉曉瑩偶遇。
大娘收拾碗筷的時候越發不對勁,“老頭子,你說我們兒子好似着了魔一樣的,天天出門不着家!”
“還不是因爲你,才一回來便時時念叨着葉曉瑩,她好是好,可是已經是有嫁過人啦,不再是黃花閨女,你瞧瞧如今我們兒子走火入魔,能說和你無關嗎?”
大娘依舊不住地念叨,
“想當初你可也沒少說,什麽有一個醫師在,既能夠照顧我們,還能夠替我們治病,讓兒子能夠放心地在外面拼搏,說得兒子如今動了心思,你倒好了,将責任推在我的身上!”
二人互相抱怨了一陣,最後不了了之,倚着門框望着院子門口,盼着兒子歸來。
家中隔一段時間便會送來不少藥材,今日車子停在巷子口,老先生不在,高老頭年歲大了,搬運藥材一事便落在葉曉瑩的肩膀上。
她的身材雖然瘦弱,可這一兩年的曆練下來,一兩袋藥材根本不在話下。她讓人将**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可是忽然藥袋從眼前而過。
隻見到一雙擡起的手臂,瞬間便扛着兩麻袋大步流星地從她眼前而過。
瞧着背影是毛娃,這如何是使得?
葉曉瑩急得直跺腳,倒是一旁趕車的車把式笑着對葉曉瑩說道:“今日倒也不錯,有人搭把手,往日我等得可是心焦啊!”
說話之間毛娃立即歸來,同樣的兩麻袋,一把車很快被卸了下來,其間葉曉瑩才搬運一袋而已,在門口依舊氣喘籲籲。
對方出了力,少不得請人進去喝一杯茶,端出果品請他品嘗。隻是喝了一杯水,毛娃立即起身來到院子當中。
見到院子當中的枝葉需要修剪,一路橫叉出來,不方便走路,還有一旁的院子一角,房子并不結實,坍塌下來好時并未有人前去修繕。
李鐵柱雖然答應下來,但是不得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