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笑起來,問起葉曉瑩的鋪子的用途。
她對老先生解釋說道:“我們兩個人其實殊途同歸,你做的是治病的藥物,而我的是用于美顔的藥物,算起來我們是一家呢。
隻不過嘛,近來李鐵柱學習想靜下心,我們準備退了鋪子,尋一處僻靜的地方,能夠讓他專心于學問!“
“原來如此。這般說來,你往後在家中無事可做?”
暫時還未尋見新的盈利之地,也不便與原先的人來往,可不是天天窩在家中無所事事,雖說難得能夠閑散下來,可是到底呆久了也是萬分無聊。
葉曉瑩神情有一絲沮喪,老先生目光閃電般的一轉微笑道:“我考你幾個問題,你若是能夠一一答過,那麽往後你就留下來給我打下手!”
“真的?”葉曉瑩驚喜地叫了起來。
他所制的藥物精良,在葉曉瑩看來醫術精湛,能夠跟着他,定能夠有所長進,她連連地應下來,隻是老先生覺得問題太過于膚淺,之後改變了規則。
“這樣吧,之前有病人不時地上門求醫,可我一直不得空,你若是能夠将他醫好,那麽就算通過!”如此簡單,葉曉瑩不敢置信。
老先生立即讓仆人前去将病人請了過來,見到他,葉曉瑩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好似得了面癱,臉歪嘴斜,口角流誕,就連說話也不利索。
他歪着頭,扶着椅子坐了下來。
老先生坐在一旁悠閑地喝茶,葉曉瑩先是替他把脈,從他那吐字不清的話語當中,是受到刺激才變得如此。
一杯茶已經喝完,葉曉瑩依舊在沉思當中,老先生便起身,準備和李鐵柱再殺一局,李鐵柱則擔憂地望着葉曉瑩,如今并無心情。
葉曉瑩忽然眼前一亮,立即打開随身攜帶的針灸袋,刷刷的五根細針遍布頭部臉上的各個穴道,使得他的面龐顯得更爲怪異。
好奇之下,老先生放棄了下棋,認真地瞧着病人,瞧得他扁了扁嘴,“你這種方法以疏導爲主,可是他并非是一時半刻,而是有了幾月之久!”
“放心吧!”葉曉瑩顯得自信,反而勸說他們下一盤棋,之後再來。
滿腹狐疑的兩個人遵從葉曉瑩所言,果真前去,可是李鐵柱不時地擡眸望向葉曉瑩,使得一盤棋局老先生以壓倒性赢了,之後頗覺無聊,索性前去瞧葉曉瑩的成果。
葉曉瑩正在将針拔下來,與此同時便聽見病人重重地吸了一口氣,同時雙手撫着臉,驚詫地問道:“我的臉好了嗎?”
他四處詢問,等到臉轉過來時,老先生和李鐵柱簡直不敢相信眼睛,他的臉與正常人無二,除了稍稍的有點嘴巴歪之後,其餘與常人無異。
“好啦!”李鐵柱喜得跳了起來,拉着老先生的手,“娘子做到了!他将人治好嗎?”
老先生緊咬牙,李鐵柱力大,且不分輕重,此時依舊狂喜的樣子,老先生連忙地向他示意,“好啦好啦,快放手,一把老骨頭差點被你捏碎!”
李鐵柱不好意思立即松開手,替葉曉瑩開口問他:“是否往後娘子可以前來此處?”
“當然了,整座宅子隻有我和高老頭兩個人,你們夫妻若是暫無居處,都可以住在西廂房,晚點我讓人收拾出來!”
近水樓台先得月,葉曉瑩不曾想到運氣居然這般好,感激不已,可是之後依舊在物色新宅子,寄居他人家中不是長久之計。
待到晚上的時候,她躺在被窩裏面。伸出手來再次爲他把脈。李鐵柱已經深得圍棋三味,依舊感歎道:“圍棋太有趣,我也想學,往後像你一樣厲害!”
“夫子說了,往後到一定階段會教你的,我們不過是平平而已,并不稀奇,夫子的圍棋料想開來縱橫捭阖,無所不能!”
她的話令李鐵柱心生向往,立即将手從被窩裏面掏了出來,在空中揮舞說道:“是啊,往後我也要成爲這樣的人!”
本來手好好地按在他的脈上,這般一來,葉曉瑩手中一空,索性張開了手指,反正已經确認李鐵柱好似先天的緣故,使得他偶爾反應慢他人一拍。
如今漸漸地上學,漸通人事,可是他腦中依舊有舊傷,得想辦法爲他治好,說不定會脫擡換骨,不複之前的憨氣。
葉曉瑩先是來到藥房,裏面的東西碼放整齊,井然有序。
整座宅子,是高老頭獨自支撐起了所有的家務,他與老先生兩人住久習慣,兩人獨居于此,對于兒子提出的住于一處的請求從不同意。
院子裏放着一口大缸,裏面盛滿了雨水。
尋常種植荷花,裏面養着魚,據悉是專門備用防火。葉曉瑩每日早上喂魚食之後才洗手踏入藥房準備每一天的工作。
老先生醫術頗爲有名,但是他有規矩,一日隻看十名,超過了隻能等到明日,每日足足有半日的獨處時光,如此閑适的生活,心下顯得更爲輕松。
葉曉瑩瞧着裏面有不少厚厚的醫書,想着李鐵柱的病情于是開始不時地鑽研究着,以期能夠早日爲李鐵柱尋得藥方。
這天她見到一個相同的例證,是小時候受到刺激,長大後智商較常人更低。
循着着他的方法倒可以一試。
葉曉瑩晚上和李鐵柱商議,“你近來是否經常的頭疼啊?”
“沒有啊,娘子,你瞧瞧我的身子如此強壯,從來不曾有頭痛腦熱的毛病!”
除非是誤傷,李鐵柱确實不曾有過,葉曉瑩一咬牙,在晚上睡覺的時候将對着李鐵柱的窗戶打開,呼呼的風吹了過來,整整一個晚上皆是如此。
早上起來聽見李鐵柱痛快地打了一個噴嚏,美滋滋地想着這下總該頭疼了吧,但是李鐵柱卻掙紮着坐了起來。
他揉了揉沉重的額頭,疑惑地說道:“好好的爲何覺得頭這樣重呢?”最後卻依舊去得學堂。
葉曉瑩頓時有一些沮喪,白日也無精打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