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所選的便是其中的佼佼者,此種棋局老師雖然最後解了,據她所言,幾乎花了十年的時間,遍訪各處的名家。
看的多了早已經爛熟于心。
近來銀子花錢如流水,葉曉瑩急需要銀子,想着近來隻有一百兩左右,狠下心來向人借貸了幾百兩,湊成一千。
剛剛短短的一個時辰,已然賺了有幾十兩。
之前的人葉曉瑩倒是會提醒隻有一炷香的時間,可是對眼前的簡老先生,她額外寬容,甚至替他燃起了第二支香燭。
“作弊,這是作弊啊!”有人發現之後沖着葉曉瑩喊了起來。
葉曉瑩則令他們安靜,旋即說道:“我開此棋局是爲了以棋會友。簡老先生瞧着便是内中的行家,若是被他破了棋局,今日豈不是皆大歡喜,人人都能夠睡一個好覺!”
“說的話言之在理,殘局難解,往後留在心間成爲疙瘩,豈非一夜失眠?”
簡老先生專注,左手對着右手下了起來,一炷香的時間當中,已然下了十餘次。每一次他都是铩羽而歸。
等到第二柱香的時間已過,葉曉瑩旋即問答案。
他将棋子下在最邊上的角落裏,想着躲開中間的幹擾,可是葉曉瑩依舊笑着搖頭,這一步棋是她之前最先想到的,好似取巧,其實笨拙不堪。
葉曉瑩隻走兩步棋,就将他的局勢打破潰不成軍,簡老先生渾身的肌肉緊繃,緊握着拳頭,瞧着樣子,好似立即要将一拳砸在棋盤上。
衆人都不禁暗暗地捏了一把汗,有些人耐不住,“就連簡老先生也解不開,我們懷疑你這棋局根本無解,不過是會了騙我們的銀子!”
“諸位鄉親,你們在此多時都是見證人,若是最後棋子無解,銀子一一奉還!”
後面再次上來的人不過是爲了噱頭,爲博取他們關注和一笑,花一兩銀子博得大衆人們的一聲喝彩簡直太值了,所以到了最後依舊無人能解。
燈火闌珊,遊玩的人越來越少,兩人坐着直打哈欠,葉曉瑩瞧了瞧心中暗喜,包袱裏面的銀子壯大不少,該到了揭開答案的那一刻。
圍觀的人當中,簡老先生眼中的渴望尤其明顯。
待到她準備揭曉答案的時候,立即支耳細聽,葉曉瑩笑了一下,同時撚起一枚棋子,在衆人面前晃了一晃,“你們都瞧好了?”
葉曉瑩将棋子平平奇奇地一放,旋即拍手說道:“就在此處!”
“不可能啊!”此處已經形成包圍之勢,棋子放于其中,根本就是羊入虎口,衆人紛紛地抗議,同時有人慫恿,局勢一片混亂。
早已經觀賞完花燈,在一旁守候的李鐵柱立即一竄而起,先是護住葉曉瑩,可是葉曉瑩卻松開他的手,沖着衆人說道:
“你們仔細瞧一瞧,這顆棋子在此處,乍望去似立在懸崖邊難以自保,但是,正因爲他在此處吸引了衆人的注意,而使得保住了她的大後方,不知誰有興緻和我下完這一局?”
簡老先生就在左近,二話不說立即坐了下來。
葉曉瑩黑子,對方白子,黑子,白子立即上前,像剛剛葉曉瑩所出一口吞沒,可是,葉曉瑩之後愈下愈快,他疲于奔命,不禁擦着額頭的汗珠。
等到最後,明顯處于弱勢的黑子居然反敗爲勝,将他殺得丢盔棄甲,衆人瞧着精彩的一幕,不禁鼓起掌來。
葉曉瑩旋即向衆人鞠躬,“多謝各位的慷慨!”收拾着東西準備回去。
簡老先生連忙叫住了她,疑惑地打量道,“你叫什麽名字?之前我從未聽說過你!不曾想棋藝居然如此精湛!”
葉曉瑩棋藝并不精湛,不過是看的棋譜多了而已。
“老先生過獎了,後會有期!”
葉曉瑩不與他多言,和李鐵柱一起漸漸地消失在夜色當中。
李鐵柱提着沉甸甸的銀子,聽着葉曉瑩如傳奇一般的故事。
雖然是秋涼的夜晚,可是他早已經緊張得後背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娘子,你有沒有想過,若是有人解開了,往後我們将一無所有!”
“我确實想過,但是我們還年輕,最少應該拼一拼,你瞧瞧今日得幾百兩銀子,有了銀子,我們才能夠去想要去的地方。”
“可是萬一失敗了……”
“相信我永遠不會失敗,再說就算失敗了,我們也一起辛苦的勞作,慢慢地還清,總有一天會還清!”
葉曉瑩好似天生帶着冒險,在常人看來難以做到的事情,對她來說卻是輕而易舉,李鐵柱越發地佩服她。
葉曉瑩問起他今日的收獲,李鐵柱連連撓着頭說道:“許多燈謎都是夫子所設計,我們隻能夠猜出一小部分,集思廣益,依舊有不少猜不出來!”
難怪離開的時候,燈展并未完全照亮。
今日着實過瘾,歸家後在燈下一數,這一般下來居然有三百多兩。
翌日早晨,卻有人前來拜訪,葉曉瑩正在裏間忙碌,于是讓李鐵柱前去相迎,居然是簡老先生。他說話溫和,笑容和藹,人人喜歡稱呼他爲先生,極少過問他的真名。
昨日離開之前聽見他人議論起來。簡老先生進來之後打量着小小的鋪子,唇角挂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她的心下狐疑,莫非昨日輸了銀子,心下不服,特意前來找茬?
倒了一杯茶遞過去時,老先生雙眼發光,興奮地說道:“回去之後左思右想,發現棋局着實精妙,你下得更巧,令人茅塞頓開!”
依舊是一副癡迷的模樣,葉曉瑩松了一口氣,含笑道:“過獎!”
瞧着葉曉瑩擺放在外接的瓶瓶罐罐,好奇地拿過一瓶,揭開蓋子的那一刻,瞬間便說出裏面的六味中藥。
葉曉瑩顯得欣喜不已,“難道老先生也懂這個?”
“哈哈!”他隻是微笑而不答,“你想知道緣由,還請下次來我家做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