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給方夫子的,你可得記得要好好地讀書哇!”李鐵柱心中莫名感動,立即點了點頭,将銀子放好後見到葉曉瑩忙碌,立刻前去幫忙。
待到暮色四合,兩人才坐下歇息,突然見到藍父氣勢洶洶地沖了進來,他先是一揮手,令人屋前屋後地找尋了一遍。
葉曉瑩趕忙上前攔住,不滿道:“你們這樣做未免欺人太甚!”瞧着李鐵柱站在一旁并無絲毫動手的意思,心中恨恨的。
若放在平時,李鐵柱必定不會容許她人欺負自己,可是現在爲了藍羲和,他不可能去傷藍父的心。
“把女兒還給我!”
藍父一開口,夫妻二人駭了一跳,尤其是李鐵柱,讪讪道:“她不是在府中嗎?我離開的時候她不曾離開,爲何反倒我家裏前來尋找?”
他并未回答,而是越過他們進得裏屋的時候,李鐵柱早已經将他一把扯開,往後一拉,對方趔趄差點摔倒,氣得渾身發抖。
很快又站直身子,藍父白了他一眼,見到李鐵柱隻是低頭退了數步,連緻歉的話也不說,更是氣惱地叫道:
“羲和是你叫她離開的,如今不知去向,不找你又找誰?你說是不是想要挾女兒來要挾我?
告訴你吧,你再不将我的女兒交出來,我立馬前去報官,這種小小的地方一定會被人查封的。你身上穿着女兒縫制的衣裳就是最好的明證。“
百口莫辯,簡直蠻不講理,根本不聽任何人辯解,如今他們鋪子才走上正軌,哪能夠經受起狂風大浪的折騰?
李鐵柱連忙一擡手,制止了他的沖動舉動,略一思忖方才道:“好,我和你們一起前去找人!”
“假惺惺,我可警告你,别耍花樣,若是發現因爲你的緣故令女兒受苦,我必定不會輕饒!”
撂下狠話之後才帶着人揚長而去。
李鐵柱回首見到葉曉瑩目光浮起的深深的疑惑,連忙解釋這件衣裳的來曆,可是葉曉瑩卻反應淡淡。
但在他準備離開之時,葉曉瑩反而匆匆地轉身将門鎖上,與他一同前去尋找,不久後,夜色席湧而上,伸手不見五指。
兩個人的嗓子已經吼幹,可是一無所獲,待到将整個城中找遍,回去的時候整個人癱倒在床上。
李鐵柱滿臉絕望,疑惑不已,“她一個小女孩能去哪兒呢?真是的,明天我們再找一遍,我不相信會找不到她!”
“算了吧!”葉曉瑩并不贊同,“她怕是已經離開了京都,所以不論你們如何尋找,她也不會出現!”
“不可能!”李鐵柱雖這般說,可是心中卻深以爲然。
晚上兩個人輾轉難安,藍父派來人前來打聽,李鐵柱正準備開門,但是葉曉瑩卻拉着他,輕輕地對他噓了一聲,同時無奈道:“藍府那邊同樣并未尋見,看來如今藍羲和生死未蔔!”
說得李鐵柱更是心煩意亂,晚上連連做噩夢。
夢見藍羲和被人欺負,被人殺死,天才唱曉,立即起來,葉曉瑩依舊默默然地跟在他的身後,不吭聲,不唠叨,不論他去往何處,都緊緊地相随。
可是不久後兩人有了争執,葉曉瑩覺得去郊外勝算更大,李鐵柱則認爲藍羲和絕無可能離去,她的性子柔弱,怎麽能夠遠離父母呢?
可最後依舊聽從葉曉瑩,二人走在官道上。
一路走一路向過路的行人打聽,依舊一無所獲,太陽漸漸升高,林子裏悶熱無比,不遠處山岔路口上有間茶鋪。
葉曉瑩和李鐵柱連忙奔到前面,一連喝了兩大碗。正欲付銀子的時候,她一低頭瞧見了不遠處的草地上有個東西正閃閃地發光。
彎着腰伸手将其拾起。眼前一亮,是一個用綠寶石鑲嵌的吊墜。
“這是藍羲和的!”李鐵柱接過來之後,驚喜地睜大了眼睛,趕忙前去問攤主。
攤主是個耳背老者,等到李鐵柱亮起戒指的時候,前言不搭後語,“男的戴這個不好哇,我家老婆子都說不能夠帶這帶那,說太花俏了,會招惹一些狂蜂浪蝶!”
李鐵柱聽後臉色通紅,倒是葉曉瑩在一旁開心地看他的笑話,隻得将銀子塞到他手中,說道:“你隻要告訴我實情,銀子就是你的!”
攤主一聽喜出望外,連忙将他往前方向一指。
“昨天下午快要收攤的時候,有一名女子失魂落魄前來,她喝了一碗水之後便離開了,怕是她不小心落在此處,你們是她的家人吧!”
李鐵柱點了點頭,問明了方向之後,這才帶着葉曉瑩趕忙往前。
可是他們走至路的盡頭居然是懸崖,葉曉瑩氣道:“那人也太過分了,拿了銀子還不肯說實話!”
李鐵柱先是朝下張望,下面是滾滾的河水,轟轟隆隆的不時掀起巨浪。照理說,她也應該知道此處是決計不會來呀。
“老者說起當時的藍羲和萬念俱灰,要是她有一絲理智,也不會離家出走離開家了!”
李鐵柱啞口無言,他們在四處尋找的時候,居然發現起初有掙紮過的痕迹,樹枝上挂有了一塊布,是藍羲和的。
兩人循着小道蜿蜒地上山,待到山林當中,他們兩人眼前一亮,上面居然有一座小小的寨子用栅欄圍起。
裏面數間房子,并未見其餘人。
“這是哪兒呀?不曾聽說過此處有村莊!”隻見到炊煙袅袅,才剛起來,這種時辰對于一般的莊稼漢來說着實太晚了。
在這附近并未種田和菜,隻有一條小河像銀練,蜿蜒流淌在林子間。
四周寂靜得就連小鳥的鳴啼聲音也清晰可聞,李鐵柱準備上前,“我看這兒僅有幾名獵戶居住,我們前去問他們是否瞧見羲和!”
李鐵柱有一絲着急,尤其是之前來到懸崖前面,望着懸崖下面的河水極爲擔心藍羲和想不開。
眼前不論是何處,都想闖一闖。
“慢着!”葉曉瑩一把扯住他,指着前面的一名彪形大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