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鐵柱望着它,心中有感觸,藍羲和是千金大小姐,可是在她身上從未有過驕奢之氣,溫婉可人,一時間呆住了,還是雪兒一推他,“想什麽呢?小姐還在外面等候!”
李鐵柱神情凜然,同時暗罵自己,娘子随他吃苦,怎能夠胡思亂想?
等到換好衣裳,李鐵柱望着眼前的雪兒着實奇怪,盯着她纖長的手指,想不明白爲何之前隻覺得他們娘氣,卻未想過她們的女兒身。
雪兒佯裝怒橫了他一眼,聲音語氣頗覺不快,“往哪兒瞧呢?我可不是小姐!”言外之意是說她不會對李鐵柱如此的包容。
李鐵柱苦笑一聲,“若可以的話,我倒希望你家小姐也和你一般。”
雪兒輕嗤道:“也隻有小姐這個這麽傻,如此對你,還令你盡說些便宜話,别在這油嘴滑舌了,今日小姐開心,好好說話,别令她生氣!”雪兒緊張地說道。
但是等到李鐵柱走到亮處的時候,雪兒睜大了眼睛。一身土黃色的衣裳,他穿得分外的挺拔,頗有種儒雅的氣質。
她愣了一愣,喃喃地說道:“難怪小姐會爲你着迷!”
“什麽?”李鐵柱詫異地反問。
趕忙搖頭,雪兒讪讪道:“沒什麽,我是在催促你呢!”李鐵柱随着她外出的時候,藍羲和同樣面帶着詫異,旋即唇角揚起,挂着抹燦爛的微笑,心下着實滿意。
衣裳是她花十餘天時間,照着李鐵柱的模樣一針一針地縫制,沒有想到長短大小竟如此何适,好似量身訂做。
雪兒在旁悄聲嘀咕道:“小姐對老爺夫人都沒這般上心了!”小姐不悅地嗔了她一眼,扮一個鬼臉,爲李鐵柱切好茶,退了下去。
藍羲和與李鐵柱單獨在一起顯得緊張,甚至帶有一絲扭捏。
“父親上次前來提親着實唐突,還望李公子别介意!”
原本二人天天見,甚至打鬧隻當做兄弟一般,對方竟變成女子,且說話如此客氣,倒令李鐵柱一時間難以适應。
眼角掃了一眼,藍羲和眼眸當中閃過一絲歉意,李鐵柱連忙擺手說道:“事情已經過去了,無關緊要,往後我們依舊是同窗,你的身份我絕不會透露給她人!”
李鐵柱信誓旦旦,甜香撲鼻,渾身說不出來的惬意,還有屋中的布置雅緻,各種陶瓷陳設其間,桌面冰涼,椅子氣派,無一處不透露出來主家的富貴和權勢。
李鐵柱極不自在,很快和藍羲和無話可說。
先是緊張,可是爲了不太過于沉默和尴尬,于是藍羲和問起實李鐵柱和葉曉瑩之事。
說到葉曉瑩,李鐵柱便滔滔不絕,眼中閃着光,有着令人着迷的深情。
藍羲和漸漸地感歎,在李鐵柱暢談的時候,望着他的臉龐心中陶醉,想象着何時能夠令他談論起自己來時是這般情态。
不知不覺竟過去一個時辰之久,李鐵柱說着與葉曉瑩情深永不分離,藍羲和忍不住開口道:
“其實,我對你絕不亞于你對葉曉瑩,我不要名分,就算是以後僅是名妾室,我也心甘情願!”
聽藍羲和這般說,一時間倒愣住了,李鐵柱指着外面道:“如今天色不早,出來多時,想來娘子必定不放心,我得先走了,往後在私塾裏見!”
說完之後,立即匆匆地拱手作别。
藍羲和沖着他的背影叫道:“難道我做出如此的退讓,你依舊拒絕嗎?”
頓住腳步李鐵柱一回頭,低垂着眼簾,泰然道:“大丈夫一言九鼎,我答應過娘子對她從一而終,并不會食言,姑娘條件如此優渥,定能夠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
不由分說,立即便離開了。
藍羲和無力地坐了下來,呆呆地望着門口,她難以相信這一切,直到雪兒前來,依舊是同樣的姿态。
“小姐,強扭的瓜不甜,李鐵柱也不過如此!”
霍然站起,藍羲突然沖出去,并無絲毫征兆,雪兒一見慌了,連忙沖着藍羲和的背影大叫,“小姐,你去哪兒?等等奴婢!”
慌忙地追了出去,但是她追之後,卻不見了小姐的蹤迹。
走在路上望着熙熙攘攘的,川流不息的人群,掂起腳尖,望着前面的小姐根本不在此處。
她原本随着小姐一同前來,不過是拐了一個彎,小姐便不見。雪兒心中異常難過,一邊喊着小姐的名字,一邊抹着眼淚哭哭啼啼的。
老爺好不容易才原諒她,原本将她趕回鄉下,終于在半路上截住了她,說往後再伺候小姐不周到,便将她賣了。
雪兒如今更是伺候得小心翼翼,可是現在她居然将小姐弄丢!
額頭的冷汗涔涔而落,每一想起便有覺得抓狂。
雖然明知無用,但是依舊在街上閑逛着,等到傍晚時實在無法隐瞞才回去通知老爺和夫人。
夫人直跺腳,不住地數落着她,爲她的自作聰明而氣惱無比。
雪兒吓住了,哽咽道:“小姐不知去往何處,是奴婢的錯,夫人若是想要怨怪奴婢,就讓奴婢先戴罪立功,将小姐找回來再懲罰奴婢吧!”
說得懇切,夫人頓時心一軟,同意下來,她搖頭無奈道:“你去那些庵堂女子出家的地方,細細地打聽着小姐,女兒啊,你可不能想不開去做了姑子,往後娘該靠誰呢?”
“哼!”藍父重重地哼了一聲,“一切的起源都怪李鐵柱。若非他,女兒何至于如此沖動?”
藍父隻将氣撒在李鐵柱的身上,認爲是他的緣故,令下人繼續尋找自己則去到百花閣葉曉瑩的鋪子裏面。
今日生意着實忙碌,葉曉瑩見到李鐵柱歸來時已然換了衣裳,神清氣爽,看着更增幾分氣度。
“眼光倒不錯!”葉曉瑩贊道。
李鐵柱頓時反應過來,原來一時忘記将藍羲和的衣裳穿了回來,葉曉瑩并不知情,先是拉着他關上了房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