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來路,片刻之後有一輛馬車路過,女子猛地起身,伸手攔了下來,趕車的是位留着小胡須的圓臉漢子。
大約等于神馬車站女子的身邊停了下來,“這位大哥,我想去前方的牛家莊,能否捎上一程?”
這一帶她曾走過有狼出沒,再加上如今天色不早,所以才不得不開口求人。
男子顯得爲難,道:“載你倒無妨,隻是孤男寡女走在路上極爲不妥,要不這樣我們就以兄妹相稱如何?”
“感情好,謝謝兄長!”随後在他的攙扶之下上了馬車。
但是自她上來之後,馬車陡然往回走,心下詫異無比,她連連地起身掀開簾子,“大哥走錯了,是要往前而不是返回京都!”
剛剛還笑意盈盈的大哥臉色瞬間一變,“蓮兒,有一個人想要見你,等到你們先告别你再遠走高飛。”
“是誰呀?”馬車頗爲颠簸,她抓着一旁的車身,這才沒有被摔得東倒西歪,口中詫異地問道。
“是你的老熟人李鐵柱,哈哈,他特意托我們前來說有話相商!”
李鐵柱還有話要說,蓮兒偷偷離開時誰也不知,想來想去,還是前去相見吧,至少向他緻歉,同時也表明她并非孤零零地獨自離開。
不知過了多久,前面是一座林子,過完林子便是京都的城門。
男子将蓮兒拉下來往林子裏面推。“你們要做什麽?”摟緊了手中的包袱,這是她的所有家當,睜大眼睛驚恐的望着他們。
“我們不做什麽,就是将你送到奈何橋,冤有頭債有主,到了閻王那兒就說是李鐵柱相害,和我們無關!”
蓮兒啊的一聲驚叫,旋即轉身便跑,但是荊棘叢生,裙子抓拉扯着,很快她被藤蔓絆倒,立即被人抓住。
頭上一陣劇痛,整個人一黑軟倒在地。
瞧着左右沒人,在蓮兒的頭上再次砸了一下,随後才将現場布置好,瞅着四周無人這才急匆匆地離開,駕着馬車揚長而去。
“殺人啦,殺人啦!”第二天蓮兒的屍體被人發現,當即便報了官。在清查和暗暗訪談之間鎖定了李鐵柱。
前去捉拿的時候,李鐵柱依舊在向葉曉瑩解釋自己和蓮兒之間清白無辜。
“娘子,蓮兒身世凄慘,同時因爲獨自一人受人欺負,上次有人假冒她的夫君,污蔑我們是奸夫**。我的心中隻有娘子,娘子是知道的,又怎會和别人勾勾搭搭呢?娘子你要相信我!”
葉曉瑩有幾分心動,想想李鐵柱說的話在理。
聽李鐵柱的描述,蓮兒年齡頗小,撫的一手好琴,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李鐵柱并不會喜歡上她的。
外面忽然湧入數人,穿着官差的服飾,葉曉瑩隻覺得眼中一痛,曾經的記憶湧上心頭。
當時秦風被人誣陷,她便蹲了一段時間牢房,所以此刻見到之後神情立即緊張,連忙移步來至李鐵柱的身邊,詫異地問道:“不知各位官爺前來有何要事?”
“你是李鐵柱?”官差轉向李鐵柱。
他遲疑地點了點頭。官差随後一擡下巴,身後的人上前一左一右挾持着李鐵柱,他着實不滿,“朗朗乾坤,光天化日竟然胡亂抓人,到底還有沒有王法?”
手上是一張逮捕令,扯在李鐵柱的面前,“你瞧好了,有一樁命案與你有關,請跟我們走一趟!”
葉曉瑩連忙上前,可是對方已經嗖的一聲将逮捕令收了起來,同時示意人将李鐵柱帶走。“冤枉啊,我沒有殺人!”李鐵柱大喊了起來,挂念後面的葉曉瑩。
葉曉瑩雖然剛剛盛怒,覺得李鐵柱着實變了樣,不似之前的淳樸,可是逢此巨變,先是呆了呆,随後她才反應過來。
立即上前收拾了一個包袱,帶上幾件衣物,飛也似的沖上前去交到李鐵柱的手中。
可是不等她靠近,官差們将她推開,“他是重要的嫌疑犯,任何人都不許和他接近,以防串口供。”
葉曉瑩不住向他們懇求,“官爺,如今夜裏冰涼,他穿得單薄,還請将衣物帶上,以免生病!”
葉曉瑩一直随着他們,甩也甩不脫,官差們一臉厭煩,扁了扁嘴勉強提了過來,隻是她離開之前哼的一聲,“人都要死了,凍傷了也是無關緊要!”
一邊說一邊将葉曉瑩推開。
“東西我們幫你送了,可不許再跟來搗亂!”
葉曉瑩後退數步,同時被身後的官差擠得團團轉,跟在後面,望着被抓走的李鐵柱一時沒了主意。
剛剛還吃着莫名的飛醋,現在卻又莫名其妙地被抓,葉曉瑩一時沒有主意,等來至公堂的時候,李鐵柱跪在前面。
知縣當即審訊起來,說起案件的經過,直聽得葉曉瑩毛骨悚然。
昨日那段時間李鐵柱恰巧外出,偏偏有人瞧見他出得城門,與此同時,蓮兒也出去。
兩人一前一後,最後知縣總結說道:“本官明白了,你們兩人相約私奔,怕是因爲路上産生了分歧,所以你将她殺人滅口!”
“不是的,縣老爺,你冤枉小的啦,昨天下午小的真的沒有殺人,雖然在城外,可是小的做别的!”
“那你做什麽?”知縣趕忙問道。
李鐵柱因爲一轉身,瞧見圍觀百姓門當中最爲前排的便是葉曉瑩。
他低垂下頭不再吭聲。
衆人嘩然,指責他紛紛地說道:“你瞧他欲言又止,必然是做賊心虛,殺了人還不承認?”
“肅靜,肅靜!”驚堂木一拍,知縣冷笑望向李鐵柱,“你别在此處演戲了。前日衆人見到你和蓮兒在街上拉拉扯扯,貌似有沖突,今日在她的屍體旁邊有這個!”
仔細一瞧,原來是把扇子,上面落的是李鐵柱的名。
因爲學堂的風氣,李鐵柱也買了一把扇子,上面有名家的字畫,同時在題上名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