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流出幾分疑惑,葉曉瑩搖了搖頭,“按理說不應該呀,可是偏偏卻被尋見,或許此事對她打擊頗大,她想不開是正常的!”
李鐵柱立刻拉着葉曉瑩的手往回走,兩個人的心緊張得幾乎跳出了腔子。她們推開門之後,并未有周蘭的身影。
可是再次回到院中才發現周蘭正躲在角落裏面,臉上毫無一絲血色,睜着無神的眼睛,呆呆地望着不遠處的泥土地。
兩人同時松了一口氣,葉曉瑩擡起下巴,向李鐵柱示意上前詢問。
李鐵柱将書包交給葉曉瑩,慢慢地踱步上前,周蘭的神情并無絲毫的變化,可是望着李鐵柱的時候。眼眸當中唇角間銜着一抹冷笑。
面龐上的冷意和疏離令人難以接近。
李鐵柱強忍下心中的不安,随後從懷中掏出白绫,“這是從哪兒得來的?”
“不關你事!”起身将它從李鐵柱的手中奪過,繞成一團抱在懷中。
李鐵柱同樣蹲在她的旁邊,柔聲寬慰說道:“車到山前必有路,你何必這般想不開呢?路會越走越順暢!”
周蘭将頭偏過一旁不理會他,聽他如此說,冷冷地說道:“那是對你們,現在我已經無路可走,所以她人也休想!”
咬着牙齒眼中閃過一絲惡毒,簡直是食古不化,冥頑不靈。
李鐵柱對她失去耐心,起身見到葉曉瑩站在門口。
葉曉瑩呆怔在原地,顯然已經聽見了,可是她忽然一拍額頭,唇角擠出一絲微笑,“我想起來了,家裏的鹽用完了,我去外面買!”
說罷匆匆地出門,才走至路口,卻見到有人向她招呼,原來是方曉。
方曉在一間小藥鋪裏面做夥計,兩人之前有過來往,算是熟人。
葉曉瑩見到他關切地問道,“是不是又短了藥,如今村裏面送來不少藥,無論何藥,我那兒應有盡有!”
方曉搖了搖頭,神秘地将葉曉瑩拉至角落裏面,低聲問道:“聽說街上那個瘋瘋癫癫的女子也是來自李家村,如今住在你家裏?”
“對呀,怎麽啦?”葉曉瑩瞧着如今的天色漸晚,不想與他多談,催促話趕緊說。
方曉顯得爲難,欲言又止。
他撓了撓頭随後低聲說道:“今日早晨她忽然來店裏買了半斤砒霜,說是藥家裏的老鼠,原也不當一回事,可是她走後有人指指點點,說起來才知道原來與你有關。
你的家裏最爲幹淨,不曾聽說過有老鼠,不知道到底砒霜有何用處?“
葉曉瑩吓得臉色雪白,神情不安,砒霜,白绫?此時也顧不上方曉說其他,立刻飛也似地沖回了家中。
房間裏面有喧鬧的聲音。不好,葉曉瑩臉色大驚立刻敲周蘭的門。
李鐵柱裏面有着女子嘶喊吼叫的聲音,同時傳來椅子倒地的聲響,葉曉瑩急了,顧不上許多,随後用力地撞門。
關得并不嚴實,幾下之後将門撞開,葉曉瑩才發現李鐵柱倒在地上,而周蘭正站在凳子上,頭已經伸向了白绫裏。
葉曉瑩沒有理會她,而是上前将李鐵柱扶起來。
他的頭碰巧撞在椅子的尖角上,鮮血直流,瞧着瘆人。
葉曉瑩立刻将他攙扶起來,李鐵柱隻覺得眼前一片眩暈,他一推葉曉瑩,“周蘭要自殺,這是我們的新房子。”
瞟了周蘭一眼,随後聲音平靜地說道:“她不會死的!”攙扶着李鐵柱爲他清理傷口。
忙完這一切火紅的晚霞像是一匹錦布傾瀉在天空當中。
周蘭獨自站在院子裏面,霞光照着她帶着一絲凄美,她的眼中含着淚珠,無神地望着遠處,葉曉瑩并不理會她,直直地來到了廚房裏面。
她将廚房裏所有入口的東西都丢棄,盡數扔在院子當中,周蘭先是疑惑待到後面漸漸地明白。
直至最後,葉曉瑩将水缸裏的水也搬出來倒在院子裏。
她的面色一片雪白,無力地坐倒在地。
眼見葉曉瑩的怪異和周蘭的情況,李鐵柱跟在葉曉瑩的身後很快便來至周蘭身邊,拽着她的手便将她往外拉扯。
“放開!”拉得如此局促,周蘭心中愈發不安,急忙地掙脫,可是力氣根本不及李鐵柱,被他拖曳着來吃至公堂。
恐懼席卷而來,兩個人不顧衆人異樣的目光,來到公堂前面的時候,周蘭神色大變,連連搖頭說道:“你放開,我不去!”
李鐵柱猛地将她的手一甩,指着公堂對她說道:“我和葉曉瑩哪點對不起你?非要将我們害死才善罷甘休,你說!”
雙手捂着臉,周蘭喃喃地說道:“我不甘心,爲何幸福的是葉曉瑩是你們,而我卻要孤零零的一個人,就連死去也是一個人!”
“所以你要拉上我們兩個給你墊背?你的心着實太狠了。”
“葉曉瑩是瞎說的,我什麽也沒做過,我的命不好,所以想着一死了之!”眼珠一轉,周蘭立刻否認,冷笑一聲,李鐵柱不屑地轉過頭來。
堂下一片吵鬧的聲音,堂上的大人砰的一聲将驚堂木拍拍直響,“公堂之上不得喧嘩!”
一一問詢其來,周蘭怕俱淚下,說起自己慘痛的境遇,引得衆人爲她落下淚水,就連大人也神色黯然。
最後說起寄居在家中不爲葉曉瑩所容,更是誣陷下毒謀害。此番更令衆人紛紛指責葉曉瑩。
即便李鐵柱是開口爲她說話,更有人勸說他被迷惑,真是可悲可歎。
大人找來方曉,說起周蘭曾經買過砒霜,但是如今并未鬧出人命,可謂是一場烏龍,最後周蘭無罪釋放。
在公堂之上臉皮已然撕破,周蘭遠遠地跟随着李鐵柱和葉曉瑩,瞧見兩人如此親密,自己形單影隻更加傷懷,但是此時并無她處可去。
她依舊存有一絲幻想。
走上前的時候,門卻砰的一聲被關上,她惱怒地睜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這是阻攔她的大門,心中憤然無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