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一聲,顯然不會輕易放過。
兩個人眉目之間的交流,葉曉瑩瞧得一清二楚,官商相護還有沒有王法?
葉曉瑩沖着他們喊叫,可是侍衛們卻不分青紅皂白,愣是将葉曉瑩拖了出去,同時準備對李鐵柱用刑。
“胡亂誣告人,杖責二十!”昨天他風光無比,一身力氣顯露無疑,縣老爺要挫挫李鐵柱的銳氣。
正在被拖出去之時,可是吳放鶴卻在一旁沖了出來,小小的身子小小的手臂推開官差,“走開,走開,你們不許傷害他!”
吳放鶴在此他們不敢放肆,但是也不願意遠離,白白放過李鐵柱。
鬧哄哄的時候拍的驚堂木響起,縣老爺令人上前拉開兒子,“誰讓你在這兒胡鬧的,趕緊回去,不然打你闆子!”
但是吳放鶴卻抱住李鐵柱的大腿,愣是不肯離開,被拖得再也抱不住時,随後指着掌櫃的叫道:“我認識他,當時送了不少銀子給爹爹,說是醬油有問題請爹爹通融!”
此話一出,整個大堂安靜了下來,官差們更是松開了手面上尴尬無比。
縣老爺面上變了多種顔色,瞧着衆人都直直地盯着自己,急得直拍桌子,指着吳放鶴,“你在這兒胡亂瞎說,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公堂上豈容你在此胡言亂語,将公子拖走!”
李鐵柱卻早已經在來人之前抱起吳放鶴。
“他所說的話也能夠當成呈堂證供的,你們兩個人原來沆瀣一氣,謀财害命。好哇,我們這就到府衙裏去,不相信告不倒你們!”
縣老爺面色一片慘白,掌櫃的更是驚惶無比,無助地望着他。
縣老爺揮手,令人放開李鐵柱,走到他的身邊,先是将自己的兒子扯了下來,同時低聲說道:“你要多少銀子?我讓掌櫃的賠你,話可不能亂說。”
顯然做賊心虛,李鐵柱此時心中有一陣快意,可是瞧見一臉天真的吳放鶴,父親受到波及,吳放鶴也會跟着倒黴。
“我們并不需要你賠償銀子,隻是希望你能夠秉公辦理!”李鐵柱面如止水。
縣老爺一咬牙,橫了掌櫃的一眼,随後命人将掌櫃的帶走,之後則招呼着衆人說道:“這件事情已然知曉,你們盡管放心,受到波及的都留下姓名,隻好必定會給予賠償!”
葉曉瑩長籲了一口氣,拉着李鐵柱兩個人往回走。
李鐵柱在離開之前,隻見到吳放鶴朝着他扮個鬼臉,一臉天真無邪的模樣。
在路上擔憂地說道:“顯然縣老爺是罪魁禍首,可是卻隻能放過他。”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早晚有天會得到應有的報應。”此時天色漸晚,卻發現原先李鐵柱歸來之後便将書包丢向一旁蒙頭大睡,今日卻點上燈燭,翻開書認真複習。
太陽打西邊出來啦,葉曉瑩詫異之餘更是開心。
翌日陰雨蒙蒙,待到李鐵柱來到學堂之後,卻發現吳放鶴的位置空空,他有一絲心緒難安,待到歇息之時,方才找到王媽問起吳放鶴的情況。
王媽疑惑地望着他,随後撇撇嘴,不以爲然地說道:“晚上縣衙裏面便派人前來說,吳放鶴往後都不來上學。”
“爲啥呀?”李鐵柱極不理解,連忙追問道。上次若非吳放鶴的幫忙能夠這般順利,他雖是脾氣差,可是滿腔正義,李鐵柱倒挺喜歡。
“不知道,好像是府中出了大事,他們一家人要遷往别處,所以不能夠前來!”李鐵柱還欲追問,但是已然到了上課的時間,李鐵柱垂頭喪氣地往回走。
等到放學之後他立刻前去打聽縣衙裏面。
群龍無首,隻有幾名官差守着,他們見到李鐵柱本能懼怕,後退數步,生怕李鐵柱揮起強壯有力的拳頭。
李鐵柱顯得焦急,抓住身邊的一名官差問起原先的縣老爺的下落。
官差見到李鐵柱僅僅是焦急而非憤怒,這才放心說起來。
原來醬油這事爲人得知,呈報上去,縣老爺知法犯法,已經被奪去官職貶爲平民,同時不許留在鎮上。
在晚上的時候一家人便收拾細軟,踏上了外放的馬車,不知去向。
李鐵柱聽後頗爲傷感,還不曾向他道謝呢,便這樣各奔東西,深深地歎口氣望着遠邊灰蒙蒙的天空,隻希望他一切安好。
李鐵柱向葉曉瑩提起之時,聲音裏顯得無盡的惆怅,葉曉瑩安撫說道:“各人有各命,雖然說隻原先的縣太爺行爲不端,但是他的兒子卻秉持正義,确實難得。”
話雖如此,終歸心中揪成一團,擔心他們在外受到欺淩,隻是不便在葉曉瑩面前流露,眼見葉曉瑩辛苦,他想搭手之時葉曉瑩卻拒絕,隻得盡心盡力地認真讀書回報她。
這番改變,葉曉瑩頗爲欣慰,就連幹活也動力滿滿。
歇息之時還陪着李鐵柱,在一邊瞧着他緊擰劍眉,望着書本沉思的模樣。好似見到當年的自己。
靠在李鐵柱的身邊,不知不覺睡了過去,待到李鐵柱将書本合上,葉曉瑩立即驚醒起來。
伸了一個懶腰,揉了揉眼睛,眼見李鐵柱并未睡覺的迹象,她便去廚房給李鐵柱熬湯。
很快香味彌漫,葉曉瑩閉着眼睛猛地吸了一口,好似菜香被吸入五髒六腑當中,心中全是滿足。
她一邊守着,但是聽見外面有了動靜,想着也許李鐵柱讀書渴了,先去給他倒水,再回去之時忽然發現蓋子居然是揭開的,香味更爲濃郁。
不應該呀,她明明記得是蓋好了蓋子,葉曉瑩疑惑地揉了揉額頭,難道因爲太累,所以忘記了嗎?
不過整天操持下來确實有一絲乏力,葉曉瑩邊燒火,邊微微的打盹,在迷迷糊糊之間,可是不遠處有個小小的影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