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便如雨點般的拳頭打在身上,李鐵柱一聲不吭,他積蓄着力量,不知道過了多久,李鐵柱忽然一躍而起,照着他最近的人的臉便是一拳。
那是一個小個子,正欲瞬間将他打趴下,可是此時整個人倒栽蔥一般往後倒,其餘的人都愣住了,不曾想如此多的人竟然讓他得手!
他們低吼一聲,紛紛地上前來,可是此時一旁的百姓們由原先的圍觀自發地湧了過來,他們手中有的拿着鐵棒,有着拿着木棍,逼近過來的時候那幾名打手才忙不疊地跑開。
這時候李鐵柱才無力地靠在牆上,整個人的腦中嗡嗡直響,眼望着他們的關切之意,李鐵柱朝他們一拱手,他忽然想了起來,在巷子裏面終于找到了他的兔子。
數了一數不曾丢,李鐵柱也顧不上自己的傷,口中喃喃地說道:“不能誤了時辰!”急急忙忙地趕往酒樓。
隻不過這一次并未見到掌櫃的,裏面的小二卻将他往外推。
“小二哥,俺是來送兔子的,前幾天不是說好了嗎?”
“什麽兔子不兔子的,我們往後都不再需要你們的兔子啦,你快走吧!”小二哥不耐煩地将他往外猛推。
李鐵柱低頭瞧着自己是否是因爲今天的衣衫髒亂,确實有些,此時他不禁哀求說道:“小二哥,你别這樣,剛剛俺不小心摔了一跤,下次一定會穿得更爲體面!”
小二早已經不耐煩,口中低斥道:“我說的話不明白嗎?我們不要你的兔子和你穿得如何沒有任何關系,快走吧,别耽誤我做生意!”
李鐵柱被他推得待在原地,太陽照得他的頭更加的眩暈,到底發生了什麽?他極爲不解,也有着不少人圍觀,李鐵柱随後低垂着頭回到家中。
但是到了門口之後聽見裏面葉曉瑩的動靜,他逡巡不已,不敢進入。倒是葉曉瑩發現門口有異樣,跑上前來将門一打開,便見得鼻青臉腫的李鐵柱背着竹簍的狼狽的模樣。
拉着李鐵柱進來,這才發現兔子依舊原樣帶回。
“怎麽啦?發生了什麽事兒?”葉曉瑩驚詫不已,她先是拿出藥酒來,傷口處受到刺激疼得他直呲牙,可是卻未叫痛。
李鐵柱愧疚地說道:“娘子,俺真的沒用,這些兔子他們不要了!”
“不要就不要嘛,幹嘛還打人呢?”葉曉瑩氣哼哼的,“不行,晚一點我要去向掌櫃的讨要說法!你不能夠白白挨打。”
李鐵柱搖搖頭,同時他的手指着不遠處,“俺在剛出巷子的時候,便有一群人湊上來打了一頓!”
他瞧見葉曉瑩眼中的震驚,還有疼惜,連連寬慰說道:“俺皮糙肉厚耐打,他們也沒有撈着好的,俺同樣将他們打了回去,還有附近的百姓也來幫了俺!”
葉曉瑩想了一想恨恨說道:“怕是上一次陳成派人前來,也不知道此人原來心胸如此狹窄,他鬥史玉寬不過,于是拿着我們兩人出氣!”
真是人倒黴起來,喝水也會塞到牙縫,不過是待在史玉寬的身邊,平白無故招惹出來一個大冤家,現在就連兔子也泡湯。
葉曉瑩想了想,她讓李鐵柱好生在家,自己則打扮得低調出門。
李鐵柱不放心,直到将她送到人潮湧動的大街上,他才轉身往回走。葉曉瑩繞過第一家酒樓,她來到第二家經常合作的酒樓,果然掌櫃的見到她扭頭便走。
葉曉瑩揚聲喚道:“曹掌櫃别來無恙啊!”
見到葉曉瑩果真找他,曹掌櫃低着頭哂笑道:“還好還好,怎麽啦?”
“今日我來也無事,我隻是向你打聽打聽,上一次你說的那一批兔子我們已經準備好了,需要什麽時候送過來?”
說到兔子,掌櫃爲難地撓了撓頭,“你瞧瞧如今的天氣,衆人并不愛吃,幹脆還是再晚一點吧。”
說完之後拔腿便走,葉曉瑩在身後冷冷地說道:“掌櫃的,你給個痛快話,到底是推遲送來呢?還是永遠不要送來?”
葉曉瑩的話倒令他吃了一驚,頓在原地轉過頭來的時候神情顯得爲難,
“曉瑩啊,有些人我們是得罪不起的,雖然這兔子可以賺錢,但是爲了這一點小錢,我們也不能夠趕走我們大部分的生意,對吧?”
她朝着葉曉瑩一擡手,“還請你高擡貴手放過我們,這一次就當我對不住你!”
葉曉瑩的心漸漸涼了,好在他們所養的兔子并不多,但是因爲此番搬家出多進少,寥寥的銀子使得葉曉瑩沒有絲毫安全感,還靠着兔子能夠積攢起家财。
現在看來是打水漂。
葉曉瑩顯得沮喪,但是歸來之後瞧着李鐵柱的模樣,葉曉瑩反而笑了一笑,“沒關系,還有無數家呢,再不濟我們把它們運到縣城裏面去,陳成的勢力再大,總不可能連縣裏都有他的人。”
葉曉瑩的話令李鐵柱稍顯安慰。
整個晚上冷冷清清的,飯雖然做好了,可是并無胃口。
葉曉瑩外出打聽陳成的底細。得知他祖上是書香世家,可是傳到他這一輩的時候,因爲人丁單薄,整個家族漸漸地敗落。
家中隻有一妻一妾,不曾有子嗣,祖宗留下來的家财被陳成敗得差不多,他揮金如土,使得不少的街面上的混混圍攏在他的身邊奉承着他。
這些人終日遊蕩,葉曉瑩可耗不起,想一想葉曉瑩買了一些禮品,随後上門想去拜訪兩位夫人。
但是還不等進入,卻早已經被人趕了出去,“你是什麽身份?這是你能踏足的地方嗎?我們夫人個個都是金枝玉葉,才不稀罕你送來的這些!”
禮品都是葉曉瑩精心挑選,性價比高,瞧見人家看不上,她極爲無奈。
在附近蹲守了幾天,終于逮着他們一個出門回娘家的機會見上面,但是此時陳成在身邊,一見到她之後,陳成忽然想了起來雙眼放光。
葉曉瑩雖然身着樸素,可是依舊難掩其光華,陳成嘿嘿地走上前來。瞧見他如此,兩位夫人同仇敵忾,一左一右将陳成的手拽了回來。
夫人雙手叉腰不滿地沖着葉曉瑩叫道:“你是誰呀?在這兒勾搭男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