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秦夫人身邊的老媽子王媽出來的時候冷不丁地出現在她的面前,王媽見到一個滿臉麻子的女人冷着臉,小小的眼睛射出一道精光,她疑惑地問道:“你誰呀?”
“不用管我是誰,我隻是想問你這個想不想?”葉曉瑩随後從口袋裏面拿出一包銀子。那是李鐵柱帶出來埋在一株棗樹下。
老媽子眼中發出貪婪之光,她想要但是嘴唇翕動,咬了咬牙說道:“怕是你有事要吩咐!”
“聰明,我希望你明天能夠出堂作證,證明李鐵柱是秦夫人誣陷!”王媽的臉色大變,原本想伸手連忙縮回,“我不會背叛夫人的!”
她的頭轉過一旁。
葉曉瑩冷哼一聲,“我知道你和秦夫人形影不離,她最爲信任你,她所做的事情你必然了如指掌,你扪心自問,你家老爺真是爲人所傷,真的不是你們在背後做推手害死一條無辜的人命?”
“你在說什麽,山裏的漢子自己主動投案,說是他做了手腳,我們老爺是被他害死的!”
瞧見她激動,葉曉瑩随後低低地一笑,“真相如何?我知道你心中最爲清楚,還有哇。你的兒子癱瘓在床上多年,我能夠将他治好。”
王媽的眼中閃着光,她失聲叫道:“不可能,看了幾十名醫師,沒有一個人能治好的,我的孩子永遠隻能夠癱瘓在床上!”
“誰說的,那是因爲他們從未見過,我說了能治就能治!”葉曉瑩從懷中掏出一帖藥放在左手上,右手便是銀子。
“隻要你在公堂上說出公道的話,這一些全是你的。”
她猶豫不決,想取銀子和藥,可是手又縮了回來,最後在葉曉瑩似要反悔的時候,她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上前将藥和銀子都攥在手中,随後低着頭,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明天,李鐵柱你等着!”葉曉瑩低聲說道,聲音苦澀。
轟轟的擊鼓的聲音,知縣噌的一聲從床上爬了起來,他一邊胡亂地戴上帽子穿上官服,一邊不滿地罵道:“近來真是的,天天擊鼓喊冤,大老爺我連個好覺都沒得睡!”
他一邊往前跑,一邊扶着帽子,很快便開堂審理。
來的是葉曉瑩。葉曉瑩跪下之後向他陳述冤情。
“你的意思是說秦夫人他們是冤枉你們的?”
葉曉瑩點頭,“對,它也許隻是一場意外而已,秦夫人爲何一口咬定是謀殺,并且還是李鐵柱謀殺了他,她沒有絲毫的證據。”
“可這一切都是李鐵柱自認的,所以此案已經結了,你再擊鼓鳴冤也無用。”他匆匆地站了起來,有離開之意。
葉曉瑩急了,“大老爺請留步,這件事情我有人證,可以證明是秦夫人的陷害。”
知縣不覺刹住腳步,他微一颔首,葉曉瑩随後便令王媽走了進來。王媽神情忸怩,惶惶然地蹙了進來。
“堂下跪的是何人?”知縣喝問道。
王媽身子一哆嗦,好似害怕無比,緩了緩才低聲說道:“民婦是秦夫人身邊的老媽子。也不知爲何這個姑娘愣是将我攔住,她用金錢賄賂老婆子,讓老婆子誣陷我家夫人。”
聽完之後葉曉瑩緊張得渾身顫抖,她轉而不可置信地望着王媽。
她探聽來的消息不會有錯,甚至去過王媽的家中,床上确實有一名癱瘓在床的兒子。葉曉瑩自信有把握能夠打動她。
望着葉曉瑩震驚的模樣,王媽随後低聲說道:“我家夫人最爲良善,日日吃齋念佛,怎會可能去誣陷他人呢?還請大人明鑒!”
“大膽毒婦!”知縣沖着葉曉瑩喝道,“上次本官放了你,可沒想到你如今誣陷,來人将她杖打……”
話說至此時,知縣忽然改口,“将她趕出去!”
“縣老爺,你這樣判罰未免太輕了吧!”
全身鎬白瞧着也有幾分姿色的秦夫人走了進來。“夫人來了,快看座!”
夫人扶着丫鬟的手緩緩地坐了下來,她的目光自始至終不曾離開葉曉瑩,
“上一次我們見過面,那時候你可不是這樣啊,你每次變換一個模樣,慫恿我身邊的人誣陷我,怎麽,是因爲秦風死了,所以你想來分家産正在四處活動。”
葉曉瑩心中恨恨然,因爲時間太過于緊迫,所以她沒有時間細細地調查清楚。
這般一出手反而爲她人所制,葉曉瑩心裏一片絕望,她無力地坐倒在地。
“秦夫人那你認爲她該怎麽判呢?”
“大人,這個你不是比我更加清楚嗎?你瞧一瞧,顯而易見兩個人是合謀啊。”
知縣沉吟半晌随後陪着笑說道:“案子已然改過一次,若是翻來覆去的修改,實在是太引人注目了,我看還是維持之前的原判!”
“幾番改動下來,隻能夠說明大老爺認真,一步一步查出來真兇,爲我們老爺讨回了公道,人人都會說你是青天大老爺,怎麽說其她的?”
巧言辭令!葉曉瑩眼中凝着寒冰,冷冷地望着她,但是秦夫人的眼角眉梢之間多是含着深深的嘲諷之意,好似在說你不論如何也是鬥不過我的。
葉曉瑩此時釋然,既然如此,那麽她便陪着李鐵柱一同死。
“本官宣判葉曉瑩誣陷她人擾亂公堂,與秦風之案脫不了幹系,先行收監!”
“别抓我,你們爲什麽抓我?你們憑什麽抓我!”
葉曉瑩不斷地嘶喊,可是他們根本不聽,拖着葉曉瑩往下拽的時候,忽然聽見一聲熟悉的叫喊聲音,“放開她!”
聲音一出,所有的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葉曉瑩更是驚喜得跳了起來,是秦風!他戴着範陽笠,一身粗布衣衫樵夫的打扮,目光盯在葉曉瑩的臉上唇角泛着笑意。
“太好了,你真的沒事!”見到他葉曉瑩便見到了希望。
輕輕拍着她的手,秦風的眼角掃過自己夫人臉龐,上面有着微微的震驚,他冷冷地哼了一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