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在一旁瞧得直着急,“你說說你們兩個人真是令人操碎了心,難怪葉曉瑩說你們兩個人簡直是磨人的妖精!”
“她罵人?”周蘭氣得臉通紅,雙手插在腰間,一幅豁出去的潑婦的模樣。她一無所有還要忍受葉曉瑩的奚落,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别别,兩位姑奶奶你們就消停一會兒吧,她若罵人我會轉述給你,他們隻是說你們兩個都是愛折騰的主,好好的日子不過淪落成這副模樣。”
“這是天災!”周蘭急得直跺腳,“爲何一切都賴在我的頭上?這一點我哪能夠預料?”周蘭隻覺得不公平。
“不論如何你們趕緊寫信吧,我會想辦法托人帶出去。”
周蘭也不願意動彈,小紅則在一旁嘀咕着說道:“夫人,僅僅隻能夠維持半個月而已,半個月之後我們就要餓肚子!”
雖然說那邊并沒有立刻回應,總是有希望,不至于說她們鸠占鵲巢,畢竟這是村長的房子,周蘭隻能順從。
不知不覺過了有半個月之久,這一次不等兔子長成,葉曉瑩便準備讓李鐵柱拉出去盡數賣掉,雖然價格低賤一些,可畢竟他們居無住處,養着它們是個累贅。
坍塌之後,天氣漸漸地放晴,既是好事又是壞事,泥巴幹透之後,想要移去更加費力了。
李鐵柱每日會來清理一小段時間,漸漸地也初具規模。泥土幹了之後便不容易坍塌下來,讓葉曉瑩心中也生出了一絲的期盼。
雖說被殃及着實不幸,好在村裏人并未出事,這一點村長和葉曉瑩都顯得滿意,若不然的話光憑她一人,還有儲存的藥物遠遠不夠。
這天葉曉瑩在替人治病的時候卻聽說一件奇聞。在野羊嶺的懸崖下被人發現了一輛華麗的馬車,好似自村裏出發去市鎮上卻不小心翻車摔倒所緻。
聽說就連官府也派人前來勘測,瞧着好似馬車已然摔落在山下有半個月之久,地上有沒有任何痕迹,應該是被雨水沖刷,可是馬車不會單獨行走,車上的人呢?
一輛荒野裏的馬車,聽着神神秘秘,很快便在廖廖的村人之間流傳開來,不時地對其議論紛紛。
“真是可惜了那輛車啊,要是早早被我們先發現修理修理到還能用呢!”
“對,聽說那匹馬是活活餓死的,它摔斷了腿了,卻不爲人得知,想想也真是慘!”衆人心疼那輛華麗的馬車。
可是葉曉瑩聽後卻心神不甯,拉着李鐵柱不安地說道:“算下時間,恰巧是秦風離開的那一天,你說馬車會不會是他的?可是趕車的人還有秦風呢,現場可是沒有他們兩個人!”
見到李鐵柱額頭上面冒出大顆的汗珠,手抓着鐵楸,葉曉瑩一伸手将鐵鍬放到一邊,“你倒是說說看啊!”
她一推李鐵柱,他想了一想,拍着葉曉瑩後背說道:“不會這麽巧,那條路不時地會有馬車經過呢,未必會是他們的。”
當時葉曉瑩着實不應該眼睜睜瞧着他離開,若是去送他的話,也能夠知道那輛馬車長的和模樣,也不至于在這兒胡思海猜!
葉曉瑩緊蹙的雙眉令李鐵柱忍不住伸手,他捧着葉曉瑩的臉,一字一句地說道:“你放心吧,秦風吉人自有天相,不會出事。”
這些話輕飄飄的,可是人命卻是沉重的。
葉曉瑩向村長打聽,但是此刻村長卻是喜滋滋的,見到葉曉瑩之後向她招手說道:
“曉瑩,你來啦,哈哈,你說用飛鴿傳書果真很快,我們收到了回音,過幾天呢,她們就要啓程出發了,那邊會派車來接他們!我心中的一塊石頭終于落了地!”
村長侃侃而談,可是葉曉瑩并無反應,使得村長頗爲詫異,睜大眼睛不解地盯着葉曉瑩,葉曉瑩将他悄悄地拉至一旁,問起側翻的馬車的消息。
“你們的消息都挺靈通的嘛,我們也接到了上頭的命令,如今他們正派人來查呢,最爲重要的便是要将人找到。
可是附近幾裏都沒有人煙,那兒的山路陡峭,你說說兩個大活人從懸崖上摔下來,哪有活命的機會?就算是活下來吃啥喝啥,就連馬都餓死了,看來是兇多吉少啊。”
原本還帶有一絲希望,可是聽得村長所言,葉曉瑩的心像是被雨水澆過一樣,瞬間涼透,她不住地搖頭說道:“不可能,秦風不會有事,村長,你說還有沒有别的活下去的機會?”
“那一帶還有野狼呢,成群結隊的,屍體不見很有可能被野狼拖走了。”
說得葉曉瑩後脊背一陣發涼,她低語着:“不會,不會的,秦風是一個好人,好人必定會有好運氣。”
葉曉瑩呆呆地往外走,村長疑惑不已,擡手對她說道:“曉瑩啊,過幾天我們一起吃一頓散夥飯啊,你和周蘭也要和好!”
“誰跟她和好?”
不知何時周蘭忽然出現在房門口,她依靠在門檻上更加顯得身材的婀娜多姿,她望着葉曉瑩失魂落魄的樣子,哼的一聲,“不要臉的東西,公然打聽野男人的消息,還好死的早!”
她低聲嘀咕着,村長的目光皆在葉曉瑩的身上,不曾聽見,待轉過頭來問她的時候,周蘭早已經轉身入内。
聽說這件案子驚動了不少的人,葉曉瑩心中放不下,于是讓李鐵柱帶她去鎮上。
一邊将兔子賣了,一邊打聽秦風的消息,可是鎮上知道的人并不多,隻是說秦府裏面早已經鬧騰開了,好在有秦夫人作證,要不然的話那個家很快便會做猢狲鳥獸散。
想想那名夫人的手段,葉曉瑩已經領教過,既然她的家中無事,葉曉瑩便放下心來,可是如今葉曉瑩更加确定出事的人正是秦風。
她不知道是如何回去的,腦中隻有一個念頭,秦風若不是前來尋她也不至于出事,她之前救過秦風一命,如今何嘗不是因爲她而使得秦風孤零零地死去不見蹤迹,屍骨無存。(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