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見到李鐵柱隐含着怒火,見到葉曉瑩也在後面張望,此刻更是激動得滿臉通紅,跳腳大罵葉曉瑩,
“就是你這個掃把星離間我和李鐵柱的關系,要不然的話我們相處的必定融洽,又怎會變成這樣?李鐵柱娶了你可真是家門不幸!”
爲何每一次她隻要露面就當炮灰,葉曉瑩扁了扁嘴,她沒有開口。
李鐵柱心疼攬着葉曉瑩的腰,怒斥他們說道:“你們兩個人實在是沒臉沒皮,俺的娘子比你們好了數千倍,俺和她才是一家人。
你們兩個人從哪兒來回哪兒去,這屋子不論找誰說理都和你們沒有任何的關系。”
如此争吵下去也并無結果,葉曉瑩緊握着李鐵柱的手,柔柔弱弱地望了他一眼。
李鐵柱鐵青的面色漸漸地恢複了血色,這時候葉曉瑩才轉而對着堂姑和堂姑父往裏面一指,“有話坐下來好好說,任何事情都能夠解決的,你說房子是你的拿出憑證來!”
葉曉瑩拉着李鐵柱的手,兩人無視他們所手中所持的武器,步上前坐在桌邊。
他們兩個人對視一眼,堂姑伸出一腳跨在凳子上,氣勢十足,“好好說就好好說!”砰的一聲将刀丢在桌上。
她掏出一張紙來往葉曉瑩面前一拍,“你們瞧一瞧!”裏面有不少繁體字,葉曉瑩邊看邊猜,大概明白她的意思。
“你們兩人的意思是說李鐵柱因爲是你的侄子,所以需要贍養你,每隔一段時間給你們銀子,令你們在此度過晚年,等你們百年之後,房子才還給我們?”
葉曉瑩雖是反問,但是已然将紙上的内容悉數告訴李鐵柱。
李鐵柱霍然站了起來,陡然高大的影子逼近。
他們兩個人吓得面上的紅色立刻退了下去,可是依舊硬氣地說道:“對,我們說的就是這個,我們隻有這一個條件。”
随後她伸手指着屋子說道:“當年還不是我們的奶奶傳下來的,說起來我們李家的人都有一份!”
說至此時,她神情黯然,“我們上一代人丁稀薄,堂兄隻有李鐵柱一個兒子,于是傳給他。”話雖如此,後面肯定是要轉折的,葉曉瑩猜想着都是套路。
“可是那時候我們的爺爺都說了,往後這遺産都是要平分的,不分男女,所以說這兒我們住得理所應當!”
作古的老人都搬了出來,葉曉瑩徹底無語。
此刻談論下去再吵下去也是枉然,照着李鐵柱的樣子,葉曉瑩不放心,擔心他會沖動行事,于是将他往外拉,“這件事情不是一時一刻能夠解決好的,你别心急。”
“娘子,這個一定要速戰速決,他們兩個死賴在這兒,若不然的話真當這兒是他們的家,坐地起價!”
李鐵柱在秦風來了之後令他教着認了不少字,如今出口竟是成語,葉曉瑩十分滿意,可是此刻葉曉瑩心下緊張,但是依舊将李鐵柱往外面拽。
堂姑洋洋得意,和堂姑父兩個人堵在門口像兩個門神一般,誰也無法再進去!直等着他們兩個人敗陣後離開此處。
“爹,娘!”門口忽然響起粗厚的聲音,倒像是一個蒼老的婦人,可是轉頭一瞧卻是一名打扮得體的年輕的女子。
她的面龐與堂姑有幾分相似,直直地沖着裏屋奔了過去,她是堂姑的女兒。
“他們來的可真是及時!”在李鐵柱目瞪口呆當中,葉曉瑩卻擦了擦額頭的汗珠。
因爲賣兔子他們需要跑街串巷,所以葉曉瑩打聽着誰家在不久之前嫁給一名秀才,鎮中不大,很快他們打聽出來,找到了秀才家,讓他們盡早将這一對胡攪蠻纏的父母帶回家。
李鐵柱跟在葉曉瑩的身後,之前顯得不以爲然,可是如今看來好似事情有了轉機。
村裏人都是莽撞的漢子,今日偶然見到一個嬌滴滴小娘子,還有一個書生打扮的柔弱的秀才來到,他們個個伸長脖子張望。
可是那對小夫妻直直地來至李鐵柱家,漸漸地有一絲明白,堂姑早已經将女兒的親事說得人盡皆知,八九不離十,一個一個八卦地跟随而來。
裏面早已經吵上了,他們見到牆邊有幾塊石頭,所以好奇又不想露面,隻想偷偷地踩了上去,攀在牆頭上朝裏張望。
堂姑的女兒李蕊蕊上前後勸說母親回屋,可是母親見到女兒女婿前來,聲音反而更壯,拉着女婿的時候,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訴起來,
“女婿啊,我們真是冤枉啊,這宅子我們也有份的,怎麽會成了他一個人的呢?還和這個來曆不明的女的攪和在一起,你說說是不是這個女的将你們帶到這兒來的?
女婿,你的身子金貴,哪能夠來這種窮鄉野地,沒得辱沒了你的身份,你還是快帶着女兒回鎮上去吧,太晚了可是沒有前去的牛車。”
秀才在一旁低低地說道:“嶽母,嶽丈,他們送來的信函上說明。李老爹臨死之前說了房子留給李鐵柱,你們兩個人他根本未提及。”
此時他顯得爲難。
果然是讀書人,幫理不幫親,堂姑對這名女婿更加滿意了,她拉扯着女兒的手,沖着她直使眼色。
李蕊蕊打量着李鐵柱和葉曉瑩,上前親熱地叫了他一聲表哥。
這一聲表哥将李鐵柱叫得有一絲臉紅耳熱,他輕輕地應了一聲。
悄悄隐去唇角的那一抹不屑,李蕊蕊才望向葉曉瑩,“你就是葉曉瑩吧?聽說你是被人撿回來的。”
剛剛那刻李鐵柱還沉浸在多了一名表妹的興奮當中,但聽得她這般說,笑容瞬間凝結在他的臉上。
葉曉瑩守在李鐵柱身邊,感覺到他身體一僵,她連連咳嗽,
“你說的不錯,我确實是李鐵柱撿來的,但是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不論如何相識,我們如今在一起便是幸福的,對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