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所搬出來的根本不值錢,葉曉瑩勸說兩句,可是他們不聽,隻得作罷,讓他們堆在院子裏的角落裏面,随着他們送來的東西越來越多,葉曉瑩猛得醒悟過來。
她悄悄地扯過一旁的李鐵柱,望着兩個人忙碌的身影,“你說之前他們倆懶得天怒人怨,如今這樣勤快,到底是爲了什麽?”
“我看這一次回去表妹必然是勸說他們,所以他們才現在才像個做客的樣子!”
葉曉瑩搖搖頭,面龐顯得不悅。
不遠處的秦風則揚聲說道:“什麽做客呀?根本就是想做主人!”
堂姑和堂姑父轉過頭來的時候白了秦風一眼,“你說什麽呢?我侄子讓你白吃白喝,你還在這兒離間我們的關系,你信不信我讓鐵柱将你趕走!”
癟癟嘴,秦楓順勢躺了下來,不再理會他們。
葉曉瑩看了李鐵柱一眼,也沒有說話,倒是李鐵柱的時候一直撓着頭。
堂姑急跑了上前,“鐵柱,别聽那些外人胡說,我是你的姑姑,我會害你嗎?就算是我們留下來也是爲了照顧你!”
“俺不必你照顧,俺還有娘子!”李鐵柱也沒有好臉色,他跨步邁出去的時候葉曉瑩正與村長說話。
近來有一段日子村長沒有出現,因爲前兩天葉曉瑩又買了不少兔子,所以他特意前來學習學習。
葉曉瑩将他讓至院子裏面,恰巧見到堂姑懷中抱了一隻兔子,伸手又欲抓住另外一隻,她的面龐變得冷峭,“堂姑,你這是準備幫我養兔子嗎?”
如今兔子瘦小,就算要吃也沒有幾口肉,葉曉瑩這般說,堂姑紅着臉讪讪她将懷中的兔子放了回去,賠着笑說道:
“我瞧着這兔子也怪有意思的,原本是想抱幾隻回去,你既然不樂意,俺就不抱了啊。村長啊,我們回家啦!”
村長沒有理她,他望着裏面白絨絨的一團,神色凝重,葉曉瑩知道他的來意,不過在一個地方也就不會跌倒兩次,她招呼村長坐了下來。
葉曉瑩開門見山說道:“村長,養兔子全憑運氣,所以我沒信心,更不敢再去禍害别人,有件事情我倒想提醒你。”
“什麽事情?”村長的心思依舊在兔子上,此刻面上顯得不悅。
葉曉瑩粗略地将如今外面的形勢告知村長,“我們村子裏有一半的田地用來種藥,有些村民他們需要前去買米度日,如今的形勢較爲嚴峻,若是家中缺米的盡早前去購買,以防萬一。”
村長顯得迷惑,李鐵柱則在一旁補充說道:“村長,俺娘子說的不錯,俺們已經買了不少呢,你們趕緊去吧!”
“至于這個嘛,我會和大家夥商議商議,隻是兔子……”
“這件事情已經迫在眉睫啦,你若商議的話也是要趁早的!”葉曉瑩站起身,随後打開了大門。
眼見葉曉瑩态度堅決,村長隻得放棄。
日日野味不斷,偶爾殺雞進補,他們将秦風養得明顯胖了一圈,傷口也漸漸地恢複。秦風時時地跑到田壟頭或者坐在河邊叼着一根草躺在河灘上,惬意至極。
有時候就連吃飯也要李鐵柱去尋他。
他這番作爲讓堂姑和堂姑嚴重不滿,他們悄悄地将李鐵柱拉到一邊,指着漸漸遠去的秦風,
“鐵柱,我們好歹是你的姑姑姑父,你還将我們趕走!如今這一個非親帶故非故的人,你們卻像對皇帝老子一樣地伺候着他,你說你是不是傻呀?”
“這是俺家的事情!”李鐵柱不欲多說,隻不過見到他們手中的東西,李鐵柱闆起了面龐,“這是俺爹在世時常坐的椅子,你們搬下來幹嘛?”
“這不是一個念想嗎?帶在身邊提醒你别忘記你爹呀!”偷偷地放下,堂姑欲奪門而出。
此刻李鐵柱伸出手攔下,“堂姑,我可醜話說在前頭,上面的屋子可與你們沒有關系,是俺爹一人置辦下來傳給俺的。”
“知道,知道!”堂姑迫不及待推開李鐵住,一溜煙地跑開了。
他們兩個人還會不時地上山挖挖野菜,在一塊荒地上開辟出來種些菜,還有稻谷,大有在此長住下來的趨勢。
日子十分平靜,隻不過天空像是缺了一道口子,嘩嘩地往下倒水,大雨磅礴綿延不絕,等到停下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月後。
太陽一出來,衆人立即出來晾曬被子。葉曉瑩見到一個人撐着油紙傘,遠遠地朝她招手,瞧着樣子像是秦風。
秦風前幾天說要到集市一趟,之後那些天暴雨不歇,他一直未歸,李鐵柱不時地念叨着。
此時的他好似喊着葉曉瑩的名字,因爲多日下的大雨讓一旁的溪水轟轟隆隆,日夜不息奔流。
然後等到湊近了,才聽見秦風沖着葉曉瑩喊叫起來,“漲了,漲了!”
“什麽漲了呀!”葉曉瑩的目光望向河邊,溪水裏還是有随時溢出來的趨勢,河水可不是漲了。
她扯過一旁的床單,整個院子裏面晾曬得像是一間染房。
氣喘籲籲,沖過來的秦風呼吸聲音變得粗重,他晃着手中的銀子說道:“如今的米漲了七成,你的那些我已經替你賣了,這是你的銀子!”
葉曉瑩打開瞧了瞧,也有好幾十兩。“謝啦!”葉曉瑩穿着袖子裏面。
秦風則掏出幾百文交給葉曉瑩,“前段時間若非你們照顧我,怕是我們已經沒了。這些銀子就當做是我今日的夥食費!”
葉曉瑩正欲推辭,可秦風臉色大變,他望着不遠出來的堂姑和堂姑副臉瞬間沉了下來,将銀子塞給葉曉瑩疾步進了房内。
秦風不是缺銀子的人,他在各大錢莊都存有不少的銀子,所以葉曉瑩也沒有推辭,隻不過堂姑和堂姑父兩個人實在頭疼。
葉曉瑩裝作沒有看見低着頭彎着腰,進去之後便将門關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