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一摸,身體早已經僵硬,李鐵柱臉色大變,排排屍體看着着實詭異。
葉曉瑩原本還做着美夢,忽然聽見外面的呼喊的聲音,她揉了揉眼睛坐在床上半天之後,聽出來聲音自院子裏面傳來。
葉曉瑩立刻變得警覺,連忙下床沖出去。
李鐵柱手中已經提起了兩隻兔子,他一臉悲怆地對葉曉瑩說道:“娘子,兔子死了!”将裏面的兔子兩隻兩隻提了起來,葉曉瑩的心漸漸地冷了下去。
怎麽就死了呢?如此多的兔子再有一個月馬上就成熟,可以送去酒樓裏面,李鐵柱隻覺得心中一陣肉痛。
将它們盡數提了出來花費不少時間,眼見到它們堆積起來就像是一坐小山,李鐵柱隻覺得疼痛無比,他喃喃地說道:“爲什麽,爲什麽?另外一窩卻是完好無損?而這窩卻一隻不剩?”
葉曉瑩想了一想,不可能是草的問題,因爲他們那條幾乎是一樣的,一分爲二。她走到欄杆面前,此刻空蕩蕩的,隻有水槽裏面殘餘的清水,隻是清水當中有絲渾濁。
葉曉瑩從李鐵柱的手中接過一隻死兔子,走到廚房當中脫開肚子。靠近食管的那處已經發黑。
李鐵柱在側半天瞧不出端倪,他在一旁着急地問葉曉瑩到底是什麽原因。
外面并無傷口,發作得如此迅疾,葉曉瑩聲音輕如微風,“被人下毒了!”
李鐵柱顯得有一絲驚詫,恨道:“是誰這樣心狠?竟然會對它們下毒手?”
葉曉瑩也不明,所以之前被偷兩頭她并沒有去追究。還有誰對他們心懷憤懑反從而對兔子下毒手呢?她忽地想起來,随後沖到圍牆外面。
細細地翻開草叢,那裏有雜亂的腳印,甚至還能夠從草地裏面找到撒落的砒霜。
葉曉瑩氣惱至極。她原想着上門前去向他們讨要說法,可是王成家裏一窮二白,就算是他們證據确鑿,又拿什麽來賠呢?到那時候反而花費了精力得不償失!
這件事情葉曉瑩不願意吃暗虧,找到村長後将指着地上的兔子的屍體,“村長,這件事情你得還我們一個公道!”
“這個隻是你的猜測,王成看着并不像是那樣的人。”
葉曉瑩聲音顯得冷清,随後拉過一旁的李鐵柱,“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話,但是你總得相信鐵柱,那一天晚上我們是否在圍牆外面親眼見到王成?”
李鐵柱拍着胸脯,“對,那是在很久以前,王成在俺們院外偷窺着,就是這一個地方,前幾天俺娘子還想将圍牆砌高來,不曾想到昨天他便偷偷地潛入進來!”
葉曉瑩一說到王成,李鐵柱瞬間想了起來,此刻他也認定必定是王成。
村長緊皺着眉頭,額頭上曲折如川,捊着胡須負手躬身慢慢踱步,“王成這孩子腦子倒是很機靈的,并不像會做損人不利己的事情的人!”
他深呼一口氣,随後安撫着葉曉瑩和李鐵柱兩人,“這件事情你們交給我,我來查清楚。”
村長走了,葉曉瑩計算是損失,還算王成并未壞事做盡,給他們留了一半。
終于等到養成後,拉到酒樓裏面,結算時居然也有數十兩的銀子,拿在手中,李鐵柱簡直不敢置信,他急急地準備套馬回去,将這個好消息告訴葉曉瑩。
“鐵柱?”才轉身之際,胡同裏面走出來兩個人。
他們在酒樓的後門外,那兒僻靜,路邊雖有人過往,可是并不多,李鐵柱因爲來過多次,對此極爲熟悉,可是對站在他面前的兩個人,他卻是從未見過。
他們一男一女,瞧着像是夫婦。李鐵柱愣了愣,原想着不認識速速歸家,可是對方既然清晰地叫出自己的名字。
那麽說來,他們必定是相識的。
“你們是?”他疑惑地問道。
開口的是婦人,“鐵柱,果真是你啊!哈哈,幾年不見,你既然長得這麽高!”她上前拍着李鐵柱的胳膊,“還這麽壯,堂哥若是在天有靈,他也會安心的。”
這般說,李鐵柱終于想了起來,他家确實有這麽一位堂姑,不過嫁至遠處,已經數十年未見。
乍見親人,李鐵柱也顯得興奮,問起他們如今在何處。
“我們住在附近……”
堂姑父憨厚,剛出口卻被堂姑打斷,她滿臉愁苦,“鐵柱啊,遇見你上天可真是待我們不錯,哎,說來真是臉紅,我們現在無家可歸呢!”
李鐵柱瞪大雙眼,這也太巧了吧,瞧着他們穿着,可不像是上街要飯的乞丐。
他嘿嘿地一笑,“你們别再開玩笑了,俺還着急回去見娘子呢,改日再聊哈。”聽見他們不老實,李鐵柱可不想再浪費時間。
不等他邁出腳步,已經被堂姑拽住,她驚叫起來,“鐵柱,你居然有了媳婦,可是爲何我們都不知情呢,不行,我們等去瞧瞧!”
二話不說,拉着她的丈夫的手就跳上了李鐵柱的牛車。李鐵柱執起鞭子的手頓在半空當中,堂姑已經沖他擺手,“好了,鐵柱,我們走吧。”
李鐵柱隻得駕起牛車,拖着半路遇到的親戚回到了家中。
屋中,四人兩兩相對,堂姑一邊品茶一邊對葉曉瑩連連誇贊,“侄媳出落得真像是一隻花啊,鐵柱,這可是你三生修來的好福氣,能娶上曉瑩。”
葉曉瑩含笑,“堂姑喝茶!”
“哎!”堂姑的臉白淨,此刻被熱茶直熏在臉上,泛着紅絲,她好似瞧不夠般地直盯着葉曉瑩,瞧得葉曉瑩心中不自在。
之後,她才打量着屋子,問起孫浩樹的情形。
她氣得直罵人,“這個孫浩樹,真是個壞蛋,竟然欺負我的侄子侄媳,趕明兒再遇見他的話,我非得找他理論不可。”
孫浩樹已經将近一年未歸,聽說在外面倒是改邪歸正,不再四處鑽營,這都是聽說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