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時地前去看守着,幾番下來,竟也有收成,所以相比于一般的家庭,他們的條件好上些許。
好似有些人便是如此,相較于原先的生活寬裕不少,可是他們的心永遠不會滿足于現狀,胃口越變越大,想得到的越多。
忙完後,王瑤依舊還在等候,她已經有了主意,說對做涼粉感興趣,說這種小東西不論是售賣還是自己食用,都極爲得宜。
既如此,葉曉瑩便将剩餘不多的涼草籽交到她的手中,告知她一應的事宜,讓她回去親自試驗一番。
兩人正說着話,可是李鐵柱卻早早地揮起了牛鞭,遠遠地便沖着葉曉瑩喊叫起來。
王瑤笑着說道:“瞧一瞧,你們可真是如膠似漆,才分開半日,便如隔三秋。”她戲谑地笑了一笑,“那我就謝過葉妹妹了,我先回去了!”
葉曉瑩笑着點頭,随後向前将李鐵柱迎了回來。
等到将牛車停好,李鐵柱神秘兮兮将葉曉瑩拉入内,将手中的錢袋子交到葉曉瑩的手中。她掂了掂,隻覺得沉甸甸的,葉曉瑩也着實驚喜。
李鐵柱滿臉通紅,半是激動,半是勞累,“娘子,俺從未見過這麽多銀子呢。”
“瞧你這點出息,不過是幾百文而已。”葉曉瑩将其鎖好之後,一本正經地說道,“這隻是一個開端呢,往後你出力的地方會越來越多!”
李鐵柱将寬厚胸脯拍得砰砰直響,“娘子,你放心,至于出力嘛,這個是俺最爲擅長的。”
葉曉瑩随後便喚起他賣霜糖時的情景,李鐵柱猛地灌了一壺水,随後重重地一拍腦袋,“娘子,差點忘了,有個人對我們的霜糖感興趣,他說過幾天會登門拜訪呢。”
葉曉瑩不覺撲哧一笑,瞧着他如此興奮,倒也情有可原,畢竟如此偏僻的小村莊極少有外人前來。
隻不過葉曉瑩覺得應該在此之前趕制一批白糖出來,總不能夠讓人白跑一趟。
這一次李鐵柱空手歸來,并沒有再買回蔗糖。葉曉瑩想着若是熬制太多,市場上飽和,又或者說因爲他們霜糖的緣故,而搶奪她人的生意,怕并不是好事。
來人是一個極爲儒雅的年青人,一來之後徑自走向正對着大路口的葉曉瑩的小店鋪。瞧瞧裏面的陳設,他細眯着眼睛。
裏面有一個清脆的女聲。“這是七日的藥,你一定要煎好,按時服下。”
葉曉瑩才打發走病人,掀開簾子,卻見到一名陌生的男子,玉身長立,正彬彬有禮站在門口。
“你找誰?”葉曉瑩下意識地問道。
男子的眼睛晶亮晶晶的,他直盯着葉曉瑩,微微一笑,“你是李鐵柱的娘子吧,我是按約前來拜訪你們的。”
這個葉曉瑩才想起來,連忙将他讓了進來,遞給他一把蒲扇,男子笑着拒絕,随後直接入正題,
“是這樣的,因爲我很快便要去西域,此行想多帶一些霜糖前往,所以特意登門拜訪!”
葉曉瑩微微地擰眉,李鐵柱并未問清楚,她也會以爲是當地的商戶,竟然是販貨物的商人。這般說來,即便數量再多,也并無影響。
“怕是會讓你白跑一趟。”葉曉瑩淡淡地說道,“因爲此時我們也僅僅隻有幾十斤而已!”
“足夠啦,足夠了!”來人喜得直搓手,“比我所想象的還要多上不少呢。”
葉曉瑩從裏提了出來,打開油紙,裏面的白霜糖細膩,散發着清甜的味道,他贊口不絕。
“這種霜糖也隻有在南方才出現,沒有想到這兒居然會有。”
南方運到此處,費時費力,這也是爲何葉曉瑩做了多日實驗,才能夠點石成金,隻不過,那人試探地問道:“我們都想知道,你這霜糖是從何得來?”
“是家人傳授下來的。”葉曉瑩随口敷衍着。
男子不甘心,“可是從未聽說過,霜糖真的是你們自己産出?”
葉曉瑩瞬間闆起面孔,“怎麽,你是懷疑它來路不正,或者說我們以次充好?”
“不,不是的!”那個人連連擺手。
隻不過,她的目光愛惜地望着霜糖,“我隻是一時好奇罷了,如此質量的霜糖,我想舉國上下也極少能有與此相比。
這樣吧,往後你所制的糖不要賣給她人,每隔一段時間我們便會前來提取,不知葉姑娘覺得如何?“
那感情好哇,省了葉曉瑩不少的事情。
老房子裏的平菇因爲無人打理,那些菌種葉曉瑩早已經送人,如今她手中的生意轉而變成了霜糖,還有小賣部後面爲人診治病情的醫館。
李鐵柱不辭辛苦,一趟一趟地跑往鎮上,賺得都是辛苦的銀子,可是李鐵柱整個人也變得開朗了許多,不似之前隻會默然不語,低着頭編着無窮的竹筐。
他會和葉曉瑩說起在市鎮上遇到的有趣的人和事,甚至他還會有一絲感想。
這一天李鐵柱便在一旁悄然說道:“娘子啊,若是有一日,我們能夠住到集鎮裏面去,你說會不會更加有趣呢?”
在集鎮上,僅僅呆在家裏也能夠聽見外面的吆喝的聲音,推開門便能購買到你所想要的任何的東西。
車馬流龍,如此有趣,李鐵柱不覺憧憬着,使得葉曉瑩想起原先的雄心。
對呀,自從開了小賣部,葉曉瑩整個心好似變成一團死水,她忘記了之前自己心中所想,那時是是因爲銀子的限制。
如今手頭漸漸地寬裕,葉曉瑩的心思重又變得活泛起來。她将此想法先徐徐地透露給村長。
村長并未聽出她的話中有話,“曉瑩啊,你說這小賣部的東西都送給鄉親,你們想去往鎮子上?”
好似村長此時有心事,說得心不在焉。葉曉瑩重重地點頭,“我們倒有此想法,這事還是村長來做,畢竟村長你是最爲公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