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比原先的她來說可是價值千金,豈能夠如此浪費?
鄉下居在這樣的甯靜祥和,緩慢的節奏,早已經令葉曉瑩的心慢慢地沉靜下來。
“娘子好看!”
正回思間,隻聽見李鐵柱認真地說道。葉曉瑩不覺噗嗤一聲,銀牙咬斷線後,打了個結,衣裳已經縫好,然後拿在李鐵柱的身上比劃了下。
“衣服洗得太多次越洗越短,這次加長了不少,到了明年的夏日,剛巧能夠再用。”李鐵柱滿臉喜悅,雖在試着衣裳,可是眼睛卻直望着葉曉瑩。
葉曉瑩心情大悅,就在此時,小黑突然吠叫起來。他們不覺回頭,有人正探頭探臉腦朝裏張望。
葉曉瑩将衣賞推到李鐵柱的懷中,親自上前去迎,也許是病人,初次前來并不肯定。隻不過才走至一半時,外面的人現全身,是村口的孫浩樹家。
對他葉曉瑩一視同仁,旋即問他是否有事。
支支吾吾,孫浩樹走至院中時顯得不自在,爲難地瞧了葉曉瑩一眼,方才開口道:“是這樣的,我想着這段時間葉姑娘爲我們李家村做了不少事情,我特意前來道謝。”
感激的話葉曉瑩聽村長講了不少,村長自然能代表一村的村民,孫浩樹憑什麽這般說?就因爲他家日日有不少村人聚集在那兒曬着暖日聊着他人家長裏短,他滿腹的八卦?
葉曉瑩的心中暗暗地吐槽着,對孫浩樹這樣的人,葉曉瑩也不想得罪他,于是淡淡地回道:“我和鐵柱也是李家村的一員,若是可以,我們當然希望所有鄉親都越過越好。”
她掃視着四周,院子已經很幹淨,可是依舊執起掃帚,但是才拿起時,孫浩樹突然一把奪過,賠着笑道:
“這些粗活應該讓我來做啊,這都是男子做的事情。”望見李鐵柱杵在側面色顯得不快,孫浩樹将掃帚還給李鐵柱,“當然啊,李鐵柱疼葉姑娘,掃地的事情别人不能代勞。”
正是這個理,李鐵柱并不喜歡這個油嘴滑舌的人,掃得院子裏面揚起不少的灰塵,孫浩樹随着葉曉瑩一起躲避,瞧着他的意思,一時倒不肯離開。
葉曉瑩微微地咳嗽,李鐵柱立刻扔下掃帚跑到葉曉瑩的身邊,想着給葉曉瑩端茶水,可是卻是空的。
“你去挑些水來吧。”原準備兩人一起的,葉曉瑩知道孫浩樹話未說完怕是不願離去。
李鐵柱聽話地走了,臨走前還狠狠地瞪了眼孫浩樹,眼神裏面似有警告。
“李鐵柱可真是緊張你。”孫浩樹讪讪地說道。
葉曉瑩不想與之閑扯,于是淡然道:“你有話快說吧。”
孫浩樹神色不自然,他輕聲道:“村長說你會帶着我們種植平菇?”即便他的臉皮厚如城牆,但是此時也微微地暈紅,低垂下頭,聲音如細蚊。
葉曉瑩應道:“當然了,隻要你們願學,我都會教的。”
“願意,我們當然願意啊!”他喜不自勝,不住地搔頭,隻差手舞足蹈,“葉姑娘真是個活菩薩,比那個什麽大善人還大善人。”
“砰砰砰”就在此時,外面的門被敲得直響,兩人擡眸望去,說曹操曹操就到,正是周蘭。
周蘭的面色難看,身後跟着的小紅卻是怒氣沖沖,一雙俏目如刀子般望向孫浩樹。對這個小丫鬟,孫浩樹何曾放在眼中,他下巴高高地擡起,根本不将她們放在眼中。
“葉曉瑩,你說這銀子從哪兒來的?”
回去之後,周蘭越想越不甘心,她何曾将銀子放在眼中,若是能選擇,她願意阿綠歸來,就算是銀子送給葉曉瑩也樂意。
和小紅合計了兩天,分析着如今李鐵柱和葉曉瑩的狀态,她們認定葉曉瑩決計拿不出這許多銀子,怕是銀子的來路不明。
于是瞅着李鐵柱離開之時迅速前來,可是不曾想,居然聽見孫浩樹在葉曉瑩面前诋毀她,眼中射出怒火。
孫浩樹盯着周蘭手中的銀子咽了咽口水,五兩銀子,真多啊!隻是瞧見葉曉瑩顯得并不在意,擔心被女人小看,也假裝不關心地挺直了腰背。
“自然是光明正大而來,你若是不要的話,盡可以扔了,但是我欠你的已經還清。”
“這銀子沒有人要?”孫浩樹聽得心中歡喜,不覺貪婪地望着銀子,暗暗地咽了咽口水。
無人理會她,周蘭繼續質問道:“我總要問明銀子的來路,若是你哄騙而來,我們當然得先問清楚。”
“是我賺來的,信不信随你。”
葉曉瑩瞧着如今無事,于是坐下來編着小竹籃子,如今這些可以竹筐好賣許多,畢竟早早地過了農忙,再也無人需要竹筐。
可是竹籃用處頗多,多擺放幾個在家中能盛放不少的雜物。
東西越小,編制起來卻越有難度,葉曉瑩學了幾天才學會。她低眉斂容,根本不将周蘭放在眼中。
周蘭對此無奈,轉而對小紅使了使眼色。
“夫人和你說話,你這樣的态度,簡直不将夫人放在眼中。”
葉曉瑩頭也不擡,好似并不曾聽見。
孫浩樹這般前來,就是爲了讨好葉曉瑩,得此機會,他焉得不賣弄?他重重地咳嗽兩聲,然後雙手叉腰,橫了過去,攔在小紅的面前。
“你什麽态度啊,你一個伺候别人的丫鬟在這兒大呼小叫的,也不瞧瞧你自己是什麽身份!”
小紅氣得臉漲紅,緊咬着下唇,眼中閃出鋒芒,“你前來找我們夫人的時候的樣子,可不像現在這樣嚣張!”
提起之前,孫浩樹心中有氣,他恨恨地瞪着主仆兩人,不欲與他們多說,“如今和以前不一樣了,葉曉瑩是我們村的福星,你若針對她就與我們整村人爲敵。”
時世如棋,風雲變幻,但是再快也沒有孫浩樹的臉變得快,不久之前還谄笑着低三下四地讨好他們,可是轉眼之間卻是這樣的面孔。(未完待續)